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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台赋(241)

作者:辛加烈 时间:2023-12-05 11:45:48 标签:宫廷 救赎 架空 酸酸

  青云明白他是在说当日见女君的事。可在宫中禁谈贵人的是王,不愿将盒子交给王的是女君,他们确实是小小的奴,一不小心就会掉了脑袋。

  何况女君那时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他如何敢让白虹继续说下去?大家都当贵人已葬身火海,白虹此举,只不过是无谓的挣扎,只会白白丢了性命。

  “你求公平,那我呢?”青云失态地吼道,“我只是想保住你,这也是错么?你有你的雄心,就不许我有私心了?我求了女君那么久,她才肯将棍罚降为二十,我去求药给你,你却反倒恨我,借故去了贵人那里躲着我!”

  冷风从中袭过,将两人推得踉跄了几步。白虹不服气地摸了摸大腿上的伤,“我以后会报你这个恩的。”

  “就不能功过相抵么?”青云道,“就当我说错了,你抵消不成么?”

  “这有什么好抵消的。”白云犟他。

  青云道:“若是王把贵人哄好了,咱俩以后还需常见面,你躲也躲不掉,难道还要结梁子?”

  听了这话,白虹心里还是不快,又无处反驳。伸长了脖子看看长阶下的两人,他道:“那以后再抵也不迟。”

  “那你说好了,能抵。”青云强调。

  “能抵能抵。”白虹敷衍着,抬腿开始往下跑,“夜深了,我得下去伺候了……你黏着我干什么?”

  青云无奈道:“那你问王黏着贵人做什么呢?求人家和好咯。”

  作者有话说:

  今天撸猫被抓了,打疫苗去了呜呜

第179章 逢旧

  不过几日,伽殷托人送来一折字条,详细记录了宴月曾经现身的地方。

  不远,恰好在野原上,荒废许久的秋狩之地。

  日暮之始,我换上一身轻便保暖的简装,从小路绕去了宫门。女君府上行令在手,守门的侍卫相视一眼,微微俯下了身。

  渊国的地官治水有方,晟都河水上涨,野原上一改枯草满目之景,生出一丝生气来。纵然冬至,枯黄的色泽里还倔强地沾着一点绿,草根紧紧攥着身下的一捧泥沙。

  “跟得这样紧,是怕我跑了么?”我问。

  白虹眨眨眼,手里的缰绳又将手掌绕了一圈。他牵着一匹白马,默默跟在我后头,始终保持着一步之距。

  我道:“若是想走,我便不带你出来了。”

  “野原是狩猎之所,常有凶兽出没。”白虹道,“时值冬日,虽有人看护,野兽难免饥饿少食。奴若是不能好好地把贵人带回去,王得把奴生吞活剥了。”

  “何至于。”我搓搓手,趟过杂草靠近了冷峭的树林。自从兽奴出事后,宴月就再也不曾回到宫中。据伽殷与白虹所说,伽萨心中虽然有所猜疑,却无端地放过了这件事。

  一隔数月,只有在我的死讯传出时,宫中人才再一次察觉到了他的踪迹。

  他独自在野原上做什么呢?

  白马在身后喷鼻,热气拂在我身后。蓦地,我止住脚步,侧耳细听,寂静之中传来了温热潮湿的呼吸声。刹那间,白马向后退了几步,响亮地嘶鸣起来。

  前方的树林里窜出一只金瞳利爪的黑豹,前半身低低地压近地面,分明是伺猎的动作!

  我一惊,却脱口而出一声:“煤球?”

  与之同时传来的,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宴月追着黑豹从树林里出来,略显破烂的粗布衣裳挂着残枝落下的树蜕。他拎起黑豹的后颈,对着它的圆耳嘀咕几句教训的话,正打算转身回去,又诧异地抬头。

  他的目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向回收时突然挂在了我身上。那双碧绿的眼立时缩紧了,拎起黑豹的手不自觉松开。煤球的后爪在他腿侧猛蹬一道,落下地来,他愣住的身子才好似回暖了似的,慢慢向前了几步。

  我看着他始终垂在身侧绵软无力的右手,轻声道:“你……近来还好么?”

  -

  简陋巨石堆成的小屋内点起一盏灯,摇曳灯影里,宴月缓缓地卷起了袖子。

  那只手臂上肌肉略有些萎缩,显然已长久未用过了。我用针扎入几个穴道,直到七分深,宴月面上依旧平静。他道:“是我当时大意,让铩捉到了破绽。不过主子不必担心,哪怕只有一条手臂,我如今也过得很好。”

  过得很好?我环顾四周,可谓是家徒四壁。唯有那只黑豹卧在桌旁舔舐着油光水滑的皮毛,可算是屋内唯一的活物。

  “你是因为这个,才始终不肯来见我么?”我收起针,徒劳地检查他那条受伤的手臂。是从上臂处经脉就折断了,致使整条手臂都毫无知觉。废了一只手,他便再难制作暗器,也无法再吹那支笛子。

  我一时的鬼迷心窍,却葬送了他的半生。

  宴月腼腆地笑,“我怕主子看见了伤心,一直躲着不敢来。后来听闻主子出事,我想来,却迟了,便决心在这里替主子养好这匹豹子,顺带着……也替容安守墓。”

  容安的墓就在野原上,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我不明白沈宝璎送他到野原上做什么,可看着周围环绕着的脚印,我心中便蹦出个不好的猜想。所幸有宴月打理,否则还不知被糟蹋成什么了。

  我叹道:“多谢你费心。可为了我受这样重的伤,实在是不值。你这双手多金贵啊,兽奴的事捅出来便捅出来了,如今变成这样可怎么办呢。”

  宴月的眸子闪了一下,道:“主子托给我的事,我必然要办得周全。当初也是我疏忽,恐怕还让主子受了莫大的委屈。幸而主子平安,否则就是抵上我这条命也赔不尽。”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告诉他我这两年的遭遇,只是在心里叹了一遍又一遍“不值得”。

  见我神色郁郁,他又从桌上捡起一片枯叶抵在唇边。悠扬单调的乐声响起,带着枯叶独有的哀意和清脆的破碎声,好似在叹他的命运。俄尔止住,宴月却笑得温暖,“主子瞧,我还能吹。”

  可枯叶之音,难摹他当日武英殿外惊鸿一曲。

  我眼中落寞难掩,思来想去,定不能让他在此处埋没了终生。

  不多时,他又道:“不过既然说起兽奴,我总觉得他们当初的形迹有异。原本还被主子掌握得好好的,后来仿佛是一夕之间就生出反叛之心。主子让桑鸠来指点多回,他们却好似更加逆反了。”

  “桑鸠?”我疑惑出声,心里已然一跳。我握紧拳头,“居然是他。”

  宴月眼眸流转,即刻压低声音道:“主子可是察觉了什么?”

  “略有些眉目。”我脑中飞快转起来,眼眸挪向一侧的窗。眼见天色渐暗,白虹的身影模糊地映在窗前,我自知不能久留,与他道,“你在这里虽自由,终究不是长久的办法……我替你在宫中寻一个去处,让你安度余生好不好?”

  怕他不乐意,我又补充道:“如今我在宫中也算是无依无靠,你回来,我心中也能宽慰些。”

  宴月垂眼看了看煤球,点头应道:“若主子有用,我便随主子去。”

  -

  祭拜过容安,我便快马回了宫中。刚在东君殿的台阶上落了脚,便见伽萨装模作样地走下来,匆匆的步伐却透露了他心中的焦灼。

  见了我,他试探着:“听闻你今日出宫了,是不是宫里太闷了?”

  “办事罢了。”我揣着满心的思绪,又灌了一身冷风,快步往殿内走着。

  “你今日……”

  “我见了宴月,问了些兽奴的事。”我转过身,他连忙刹住脚步。身子微微向前一倾,险些把我笼在身下。他道:“我知道兽奴之事本怨不得你。”

  我道:“这并非怨不怨的事,我只想知道自己究竟被谁当了刀子,又替谁顶了锅。”

  伽萨点头,却欲言又止,我掀着眼睫打量他,直白道:“我想把宴月带回宫中。他本是宫中的暗卫,因我才沦落野原之上,又伤了手。他忠心,我也不能弃他于不顾。”

  他面上有些挂不住,抿着唇闷闷地不说话,反倒把一个精致的手炉递给我,“刚叫人换了炭,我记得你以前手总是冰凉的,暖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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