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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台赋(165)

作者:辛加烈 时间:2023-12-05 11:45:48 标签:宫廷 救赎 架空 酸酸

  还能怎么偿呢?

  我怕他看出我笑靥下小心藏起的倦意,连忙探头啄了他唇角一下,“好了,偿过了。”说罢,我自己先被这敷衍的赔偿逗乐了,撇过脸去,轻笑几声。

  伽萨后知后觉地捉住我的笑意,亦勾起唇角,埋怨道:“忙起来也不见你回信,我等这一吻等了足有两月。”

  “何来两月,不过一月又二十七日罢了。”我暗暗掰了掰指头,又听他耍赖似的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日头西沉,难得静谧美好的时候。我看着斑驳日影在伽萨丝绸包裹的上身游移,缓缓落至那裸露的腹壁上。数日未见,消瘦身形让腹上沟壑更显眼了些。

  他长久地不语,目光钝得像铁锈蚀过的刀刃,总是呆呆地落在一处。

  我知道纵使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终有一日被朝臣的长舌和雪片似的奏章拨去心火。他孤身站在那里,肩上压着千斤重担,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哪怕只是行差踏错一步,呵口气便能推倒山河。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他站在那不胜寒处,究竟是好还是坏。又觉得那些旧臣太过可恶,步步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那邹吕,不知道的以为他要当帝王呢!若是能像当初整治那些居功自傲的老臣一样,也迫使他告老还乡就好了。

  我轻叹了口气,抬手戳上他的腹壁。伽萨如梦方醒,眼里闪过一丝难堪。他极快地收敛了疲惫,重新握住我的手,“我听说,你在沙城病了?”

  “不是什么大病,不过生了些痘疹在身上,过几日就好了。倒是你,”我话里有些埋怨的意思,“我那日叫白虹嘱咐你注意身子,你是一句也不听。他们劝你你不听,眼下连我说话也不好使了。”

  我装作不快地走开,转身站在博古架前观赏几个瓶子,口中继续道:“这才过了几日,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恐怕到了下月越发嫌我烦,不必等到夏日里,我就被你抛到脑后去了!”

  “哪儿的话?”伽萨笑着挨上来,“还有什么能比眠眠重要?”

  我扯了扯唇角,目光越过他肩头看向桌上高高叠起如山丘的奏折,眉头狠狠皱了皱,“就那些东西,你今日还想看到几时?是看到天亮还是看到鸡叫?”

  “何时看得那么晚了?”伽萨的眸子往一侧偏了偏,随口驳道。

  这模样分明就是心虚!我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原地转了两圈,终于一跺脚就往外走。一只脚刚绕过屏风,便听青云在外道:“禀王上,太傅邹吕求见。”

  好个邹吕!我一听他的名字,心中就腾起一阵不快。抬眼瞄见门外露出的那件白色官服,我团起五官做了个鬼脸,回首盯着伽萨的举动。

  他亦看着我,面上颇有些为难。

  “你既不想见他,还要犹豫什么呢?”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怨火,返身至他面前,“眼下已经酉时三刻,本就不是外臣朝见的时刻,何况他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你方才呵斥他党羽一事,纵然邹吕对你有辅佐之功,他如今的谏言与街上的长舌妇也并无区别。”

  “若是不想听,就不该听。哪有臣子拦着王上不让用膳,就为了听他求情的?世上断没有这样的道理。”

  良久,伽萨只是唇畔挂起无奈,抬手将我因激动而垂落的一缕发捋到耳后,“眠眠不气。”

  我盯着他的脸,突然心上一计。余光撇过屏风外若隐若现的人影,我伸臂勾住伽萨的脖子,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舌尖润湿了他干涩的唇,撬开齿缝去寻那藏在口中的软舌。他呼吸一乱,不自觉用手紧紧按住了我的腰。我能感受到他胸骨下的肉团剧烈跳动,有力地撞击着我的身体。他的胸膛突然变得滚烫,岩浆淹没过我的身体。

  “眠眠 ……”他在我耳畔重重地吐着气,手指掠过我的耳垂。我的右手自他的颈间滑落,抚过胸膛将那包裹肌上的绸衣扯松。手指顺着腹壁深凹处向下探去,至下身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

  伽萨的背脊一弓,口中却泄出一声松泛的喘息。我左手仍紧紧扣着他的后脑,迫使他低头看向我,沉声一字一句道:“伽萨,你今日若是赶我走,我就在你见邹吕时策马出城。”

  他的眼瞳一缩,我知道戳中他心窝,反倒笑起来,“从此你和你的万明过,余生都别想再见到我。”

  说罢,我松开手,按着肩膀将他推在壁上。他先是惊讶地震住,倚着墙壁重重喘息几下,方才回过神。刹那,他发狠似的扑上来,两手死死抓住我的肩,“你想走?!”

  我吃痛地轻哼一声,又听他颤声吼道:“你要走?”

  他声音颤抖地厉害,带着几近崩溃的语调,我心尖一痛,倔强地抬眼看去,只见他眼底都泛起薄红,仿佛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垂下眼看着脚尖,低声道:“是。你不在乎我,我就走。”

  伽萨的喉头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水声。他似乎有些哽咽,双手却紧紧扣着我的两肩推到案上,奏章“噼里啪啦”散落满地,惊动了殿外之人。

  “王上,”青云踌躇地张口,“太傅邹……”

  剩下的半句话被我的沉吟堵得支离破碎。

  伽萨像头发了疯的公狼,一壁赤着眼重重撞进我的身体,一壁附在我耳畔恶狠狠地威胁着,“你不许走,沈鹤眠,你胆敢走出晟都城门一步!”

  我痛地头晕目眩,眼前视线骤然模糊,几乎被这疼痛撕裂成了两半。我咬着牙推他的胸膛,手肘碰翻了砚台砸在地上,四处乱蹬的腿则被他架起腿弯曲在身侧。

  “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抓回来……囚在室里,囚在床上……”他呼吸错乱地拂动我额前的发丝,又因涔涔的汗而沾湿贴在面上,“别想离开我,沈鹤眠,你不许走!”

  他不知将这话翻来覆去地说了多少遍,终于,一滴泪缓缓落在我眼角。

  我争得一瞬的契机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刺目的白光缓缓退去。伽萨放轻了动作,我清楚地看见他面上挂着一滴泪。

  “别走。”他央求似的,贴在我的耳畔轻轻道,像幼小的孩子在乞求一件礼物。

  我心一软,安抚地用沾满墨汁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托住我的身子,重新压在了壁上。

  屏风外隐然的人影依旧伫立在那处,高冠上镶嵌的宝石在日头下闪烁出一丝余辉。

  我将几乎滑落的外袍拢在身前,又被伽萨粗暴地扯开。他半是亲半是咬地啃在我肩上,犬齿刺入皮肤中,血丝自伤口处渗出来。我脑袋晕乎乎地疼,仿佛体内残存的精力一瞬间都被他耗尽了,抬手绵软无力地捶在他背上,口中呜呜咽咽地哼着。

  他的牙齿一下一下地楔进皮肉里,仿佛要将我撕碎吞入腹中才作罢。我的余光之处已经鲜红一片,将垂至肩侧的衣襟弄得斑驳不堪。

  “别咬了,疼……”我脱力地将脑袋垂在他肩上,抽了抽鼻子。

  不知过了多久,邹吕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夜色里。浓云如泼墨洒落,殿前燃起了灯烛。

  伽萨放开我,略有些无措地看着我顺着墙壁滑落在地毯上,浊物滚落至腿弯,又尽数蹭在了地上。我晃了晃手臂,将外袍堆叠着遮在那处,双眼还是不免瞥见了不堪的泥泞情景。

  我鼻头一酸,缩了缩身子。

  他弯腰把我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掉面上的汗水和泪珠,又小心翼翼地试探,“别走,好不好?”

  我动了动唇,不慎牵动肩上颈侧鲜血淋漓的伤口,只能用目光嗔怪地瞪他。

  此时此刻,伽萨却显得尤为笨拙,他先是试着将我抱起来,又弯腰去捡我的衣服,偏偏自己一脚踩上去绊了个跟头,末了更加茫然地盯着那处良久。

  我明白他累得过了头,只能扬声喊来了青云。

  青云赤红着脸慢慢挪进来,两眼半眯,只露出一条缝来,鲜有表情的面上现下露出十足的尴尬。我亦窘迫得要命,独自胡乱穿好衣服,被白虹默默地扶出去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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