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五皇子得意之时,却发现他也不过是一只螳螂,还有黄雀,在后面等着他和二皇子拼得两败俱伤。
大皇子和三皇子以及六皇子不知何时联合起来,两人虐杀了七皇子,弄残了四皇子,八皇子恐惧之下,为了保命纳头臣服。
他们将五皇子和一众后妃,堵在了宫中,两方人马拼杀,血流成河。
五皇子的人马在之前二皇子的垂死挣扎中损失不小,最终还是“黄雀在后”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以及六皇子占据了上风。
这两个一个虽是皇长子,却因生母卑微不受重视。
一个明明跟二皇子是同一个外家,就因为二皇子的母妃是嫡女,他的生母是庶出,不但没能得到徐国公府的支持,反而还要为二皇子这个兄长鞍前马后,替他铺路。
一个恨,一个怨,两人毫不留手,手段残忍血腥。
六皇子是整个宫里的小透明,他年岁和五皇子相近,跟他的跟班一般。
可他是皇子,哪有皇子这么窝囊的!
那一夜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人都不敢多提,但后宫多了几个疯妃,四皇子残废,自此一蹶不振,体弱多病的八皇子直接被吓病,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最受昭明帝和太后宠爱,自幼跋扈的五皇子自然也没落着好,他那样的刻薄性子,小心眼又记仇,还有昭明帝作靠山,几个兄弟,哪个没在他手上吃过亏。
曾经这是五皇子最得意的事,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只要他和其他兄弟起了冲突,大部分时候,父皇偏向的都是他。
可曾经做下的恶,如今都成了催命符。
三皇子对五皇子的怨恨,几乎要跟他对二皇子的恨相媲美。
大皇子更不用说,欺负他最多的就是五皇子。
六皇子这个年龄跟五皇子最相近的皇子,在宫中待遇天差地别,若说心中没有怨气,那是假的。
三人在这方面达成了一致,他们当着昭明帝和云贵妃的面,对五皇子施以酷刑。
他们没杀五皇子,只是为了留着他折磨出气。
陆景堂的那场梦,是围绕他自己做的,那一夜他并未亲身经历,甚至当时也不在京中,只是后来零零散散收集到了一些信息。
只知道大皇子和三皇子背后,还有曾经安王的影子。
安王曾是昭明帝皇位最大的竞争者,先皇属意的继承人,后来夺位失败,被昭明帝圈禁,却不知道他在宫中、禁军之中还埋了多少钉子。
一夜天翻地覆。
第二日,不光朝臣们懵了,昭明帝自己大约也很绝望。
他仅有的八个儿子,最疼爱的那个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二儿子死在了老五手里,大儿子、三儿子还有六儿子联合起来,杀了他们的弟弟老七。
四皇子残了,要在大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中间选一个继位,他一个都不愿意。
可是没有别的选择了,除非他甘心将好不容易夺来的王位传给宗氏旁支。
所以昭明帝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各地驻军进京勤王都没理由。
就当大皇子、三皇子和六皇子以为尘埃落定,他们三个准备再内斗一番争那个位置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云廷从哪弄出一批人杀进了宫。
禁军被他们来回内斗几乎搞废掉,如今尚未恢复平稳,底下人马各为其主,三个皇子还互相安插内奸,一乱起来,甚至不知道该听谁的。
云廷的人手数量虽然远比不上禁军,但个个皆是精兵,武器也十分精良。
他又不需要把所有禁军都杀了,擒贼先擒王,他只要把那三个皇子控制住就够了。
当着昭明帝的面,云廷亲手杀了他的三个兄弟,写好的圣旨,昭明帝自己用印。
虽然不知道昭明帝是如何接受突然冒出来的儿子——想来以云廷的性子,也不需要他接受,反正朝臣是挺难接受的。
不接受也没法子,八个,不是,九个皇子,除了云廷,只剩下残废的四皇子和还瘫在床上养伤的五、不,六皇子宗琅。
宗琅虽然没残,但听说身上的肉被削掉许多,云廷显然也没有谦让双生兄弟的意思,他和宗琅的关系,是众所周知的差。
以前大家还想不明白,明明是表兄弟,也没利益冲突,往后五皇子若是登临大宝,他还得在表弟手下讨生活,为什么要将关系闹那么僵。
现在终于清楚了,感情云廷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设身处地,换成是他们,他们也不乐意啊!
话说回来,陆景堂梦里是这么个经过和结果,但现实已经发生了许多变数。
最简单的,梦里陈朔迷恋七公主,他阿爹掌着五城兵马司,五皇子利用他窃了兵马司的权,大皇子等人占据上风的时候,陈绍身死。
陈朔因为父亲的死愧悔难当,一意孤行去刺杀三皇子,事败被擒,连累着想救他的林鸿方也下了大狱。
林鸿方这把年纪了,怎么经得起折腾,直接死在了狱中。
可现实里,陈朔已经和陆蓉成亲,甚至不在京中。
五皇子少了陈绍手里的这部分兵权,还能打得赢二皇子吗?
这些年因为景年,他也没少跟云廷打交道,他记得梦里云廷根本没在京中待多久,加起来恐怕也不足一年。
他大部分时候在外练兵——旁人都不知道云廷那支天降奇兵从何而来,是哪里练出来的见过血的战士,可陆景堂知道。
嘉应府连着海,云家在发家封侯之前,就是当地豪商,偷偷做着海贸生意。
云家发家之后,背靠着云贵妃,海贸生意便光明正大,规模越来越大。
可云廷他不光管生意,他私下养了私兵,养兵花钱,云廷作为锦乡侯世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更别说,他的船队还在外岛发现了几个金矿银矿,私下开采出来,用不完的银钱。
云廷将他手里的人放出去练兵,山匪海盗,海岛土民,都是他的磨刀石。
除了他带入京城的那批人手,云廷手里还有一支强劲的海军。
后来倭寇侵犯沿海,就是云廷的那批海军为主军,痛击了倭寇。
其实如果陆景堂愿意,他完全可以凭借梦里的记忆改变更多的事,甚至影响皇位更迭也不是不可能。
但他没有,或许从他内心深处,还是盼着,真正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云廷。
第402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青山绿水,白墙绿瓦,朗朗书声,怡然自得。
耳边是孩童清脆的读书声,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书案上,暖洋洋的,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咚咚!”
窗棂被人轻扣了两下,景年倏地睁大眼睛,扭头看去,是他一个族叔,如今在族学里处理后勤杂事。
他回乡为祖父奔完丧后,留在了家乡为祖父守孝,族学里有人来请,请他去为学子们讲书。
陆景堂这些年没少给族学投入,扩建校舍,延请名师,还买了许多祭田充成族产,他们一脉的声望,已经远超族长一脉。
不过族长也不介意,族里能出两个状元郎,还有什么好苛求的呢?他们陆家眼看着发展起来了,现在阖族上下都依靠在陆景堂这棵大树之下,巴不得他枝繁叶茂,哪会有人给他找不自在的。
陆氏族学也今非昔比,不过一个开蒙族学,已经出了一个三元及第,一个状元,还有两个进士,这些年陆续还有人中举。
虽然不如景年等人,在他们这个小地方,也能称得上一句学业有成的举人老爷了。
因此陆氏族学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求学之地,许多举人、秀才,还有富商,都很愿意将自家孩子送到陆氏族学读书。
景年在家待着无聊,他在为祖父守孝,不好四下游玩,想着兄长为族学投入良多,他现在还在吃他阿兄的喝他阿兄的——翰林院薪供实在不高,要么怎么说清翰林呢,这个清,大概也是指“两袖清风”的清。
于是便应了邀请,去族学讲学。
原本族学里的意思,是只让他给那些要应考的学子讲学,就没几个学生比景年年纪小。
他又不是来加班的,后来就改成了每旬有两日是给应考学子讲课,其他时间,就当个普普通通的蒙师,给小娃娃们讲讲三百千啊,诗经楚辞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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