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惦记着自己千万不能变成纯元。
思来想去,时若先只能对着谢墨赟眨眨眼。
“我可以落魄皇妃带球跑吗?”
谢墨赟笑了,“可以。如果真得出现这种事,你就带着球跑得越远越好,头都不要回。”
时若先本来想打哈哈糊弄过去的。
但看着谢墨赟的笑,他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那要是,我是说假设啊假设,万一我就那么跑了呢?”
谢墨赟抬眉,眼里不解。
“为什么要跑?”
“都说了是假的啊。”
“假的也不行……”谢墨赟抿唇,“如果跑了,就抓回来。”
谢墨赟见时若先不说话,也不想往下说了。
他慢慢把手挪到时若先肚子上。
两人一直分被睡,这时候谢墨赟才发现,时若先的被子里好像有点凉。
“你晚上睡冷吗?”
“不冷。”
谢墨赟的半个身子进到他被窝里,时若先脱口而出:“哇,你怎么这么热?”
“不是我热,是你太凉了。”
谢墨赟把他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自己钻进时若先的被子里。
时若先瞬间感觉自己身边热烘烘的,比靠到暖气片上还热乎。
谢墨赟热心献出自己的肩膀,“今晚先凑合一下,明日再叫小欣给你备几个汤婆子,炭盆怕熏到你和孩子,暂时就不能点了。”
时若先摇摇头,小虫依人道:“客气啥,就这样吧。”
他没忍住,摸了摸谢墨赟的胸肌。
“习武是有点用哈。”
谢墨赟苦练数年,不为霸业不为自保,只为当先先的暖手宝。
不过本人乐意,也没什么好说的。
谢墨赟也回敬时若先,伸手在时若先腹上感觉着。
肌肤细腻,但平坦到谢墨赟都感觉有些奇怪。
谢墨赟皱眉问:“我摸你的肚子,你有什么感觉吗?”
时若先词穷,瞪着眼看向谢墨赟,讷讷道:“感觉……感觉你在摸我的肚子。”
谢墨赟失笑,“好吧。”
时若先感觉自己困意上头,刚打了个哈欠,谢墨赟就亲了亲他的额头。
“睡觉吧,今天也累了。”
时若先全身都被谢墨赟自带的体温烘热了,脑子也跟着有些跟不上。
他还想说几句,但人已经迷迷糊糊。
从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成了哼哼唧唧,谢墨赟偏头看,时若先已经靠着睡着了。
帐外烛影摇曳,帐内温暖安静。
卧房还是那个朴素的卧房,但人已不再是当初的一个人。
不知龙床是否能有现在这张床舒服。
时若先梦呓两声,谢墨赟调整姿势,让时若先睡得更舒服些。
自己也闭上眼入睡。
既然要一步一步爬到最高,龙床是何样也是由自己来定。
等到那日,即刻立先先为后。
不让他再提心吊胆。
夜深,谢墨赟搂着自己满心只想跑路的未来帝后入睡了。
*
消停了一晚,时若先又赖在床上一上午,临近午饭才起。
相比昨晚被窝里的热乎,现在这床上没了谢墨赟,倒是真有点冷清。
时若先把叽叽从被子里薅出来,“我可没有你要踩的奶,要踩你得等文武贝回来。”
叽叽一脸不爽。
时若先拎着它的脖子质问道:“你吃我的、穿我的,怎么还嫌弃我奶小呢?□□你个臭猫知道什么!”
时若先低头对着衣领看,视线就像打出溜滑,直接从胸看到肚子。
唯二路障就是左右两边的旺仔小馒头。
叽叽甩头不看时若先,仿佛再说“我就说吧”。
时若先掐住它两边发福的腮帮,“你怎么还嫌‘平’爱富的呢,我就是太平公主怎么了,你报警抓我吧。”
拉彼欣推门进来的脚步迟疑,“什么太平公主?”
她走近一看,时若先一手拎猫一手撑腰,执意把胸挺出来但还是一马平川。
叽叽“喵呜”一下跳下床,丢时若先独自面对尴尬。
拉彼欣眼含疑惑,“太平这个名号甚好,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时若先忍住脚趾扣地的冲动,和拉彼欣说:“太平的确奇怪,要我说应该叫太牛、太雄、太棒公主。”
拉彼欣眨眨眼,已经习惯这种和时若先对不上脑回路的生活。
“起床吧,奴婢的太牛、太雄、太棒公主。”
她一边放下手里备好的衣服,一边念叨着时若先。
“今日阳澄给宫里进了一批大闸蟹,太后特地叫九皇子和您进宫一同品蟹赏菊呢。”
时若先猛地起身,“螃蟹!我爱吃!”
他刚才还慢悠悠地,现在反过来催促拉彼欣快点帮他梳妆。
拉彼欣对着镜子,为时若先眉中点了红色花钿。
犹如画龙点睛般,让时若先顿时艳光四射。
拉彼欣夸张地捂住胸口,“今日的九皇子妃简直是洛神下凡,幸好九皇子早早就把您娶回府了,不然啊……恐怕皇子妃家中的门框都要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时若先对着镜子欣赏一番。
不愧是我,的确是美。
时若先妆发整齐,此时熊初末来通报马车也已经备好。
时若先问:“文武贝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拉彼欣道:“九皇子一早就上朝去了,这会怕是直接去了太后宫里,您随奴婢一同进宫就好。”
“就我和你啊?那能不能不去了,让文武贝把我的螃蟹打包带回来。”
拉彼欣宽慰说:“不用担心的,太后宴请了许多人,您担心的话,只坐在九皇子身边吃蟹就不会出错了。而且您今日这般美丽,不出去给旁人瞧瞧吗?”
时若先对着镜子点点头。
确实是不能浪费了。
但——
他现在宁愿没人看到,也不想给谢兰殊和漆玉行这两货看啊!
时若先从马车上下来,愤愤地瞪了一眼漆玉行,又冷眼扫过谢兰殊。
这两个人都是皇亲国戚,但却让马车在同进皇宫的道上把时若先的马车挤在中间。
左也不让、右也不让,把时若先夹在中间像个夹心饼。
时若先懒得与他们多嘴,转身和熊初末说:“走!去慈宁宫。”
被撂下的两人也不尴尬。
谢兰殊晃了晃纸扇,“看她刚刚那个眼神,实在是撩人得紧,不过玫瑰多刺,美人就是有些性格才有趣。我在京城哪怕是江南都没见过这种风情,实在是……可惜嫁得早。”
漆玉行抬眼瞥了瞥谢兰殊。
哼,还是那副轻佻的公子模样。
没想到居然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也能和时若先扯上关联……
这个皇子妃,实在失格。
谢兰殊不顾漆玉行的冷脸,毕竟平时漆玉行也就这幅死人的表情,继续说道:“怕是漆将军还不熟悉吧?我为您介绍一下,那位就是九皇兄娶到的楼兰公主,样貌极美,性格泼辣,但是……”
漆玉行冷哼一声,掀起眼皮轻蔑地回道:“用得着你给我介绍吗,昨日我才见过他。”
谢兰殊的表情微变,“难不成漆将军也爱去怡红院?”
漆玉行皱眉,“别把我当成和你一样的人。”
“我与九皇嫂相见,就是在怡红院,她还穿了一身男装,但被我一眼就识破是女扮男装。”
谢兰殊说着还十分得意。
漆玉行的表情则是“呵呵,遇到自信的傻子了”。
时若先是男扮女装的女扮男装。
谢兰殊看出漆玉行表情里的微妙,追问道:“有何不妥?”
漆玉行冷笑,“我初见他,他还说自己是死了丈夫无处可归的寡妇,楚楚可怜地求我带他找个地方吃糕点。”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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