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么帅的脸,这么温柔的态度,怎么能气得起来啊?
但是等白衣公子把里面这位三请四哄地拉出车厢后, 没人再有这个想法了。
天地为之失色, 万物为之失神。
顾盼生姿、眉眼如画。
小说中引发出战争的女人若是长成这样, 也就合理起来。
时若先提着裙摆, 不明白为什么谢墨赟今天给他穿这么厚重且紧身的裙子。
本来时若先就身上无力酸软,走路都没力气。
时若先瞪向谢墨赟。
谢墨赟立刻上前扶着时若先的腰身, 轻轻松松把时若先从踏板上抱了下来。
迎着路人的目光, 时若先羞得像鸵鸟, 只想一头埋进地里。
但是眼前只有谢墨赟的胸肌……
那埋这个也不是不行。
车夫羡慕地说:“九皇子对九皇子妃可真好。”
谢墨赟牵住时若先的手, 故作轻松地说:“我做丈夫的, 自然要对妻子好”
“九皇子妃对九皇子也是夫唱妇随,九皇子前来买书, 九皇子妃都要陪着。”
谢墨赟笑而不语, 默认了这一点。
时若先:…我唱了吗?这难道不是文武贝一个人在唱吗?
要不是文武贝自己狐狸尾巴没藏好, 先藏我的书、后被发现画我的涩图,我也不会让他带我书肆重买一套。
但谢墨赟十分坦然。
他就是画了,赔也是应该的。
而且能带着处于哑巴新娘状态的时若先一同出门,谢墨赟感觉如鱼得水。
做事都需要谢墨赟在左右照顾,远离一步都不行。
谢墨赟想想就高兴。
天赐的机会。
谢墨赟揽住时若先的腰,低声说:“走慢些,我扶着你。”
时若先本想提着裙子自己走,但是好像确实需要扶一把。
他是发现了,谢墨赟是故意给他穿这个裙子,走路都得人扶着。
为了防着他跑路,谢墨赟也是下了一番心思。
*
书肆内许多来往的读书人,但也有一些姑娘拿着书,说说笑笑地结伴而出。
“虫瑶上本书就令我爱不释手,第二部 必然也是极佳的!”
“刚刚我听老板说:前几天宫里那位都派人来买了续集!”
“连陛下都看,的确是本佳作。”
时若先竖起耳朵听着。
没想到他还拥有了皇帝同款。
他戳了戳谢墨赟,口型说:“你爹也爱看。”
谢墨赟:“。”
也不看看谁写的,他爹能不爱看吗。
这家书肆格外大,拐了弯才进入正门。
时若先刚到门内,就被书肆里的巨型横幅惊到了。
【大启知名画作家‘虫瑶’代表作续集:《回宫的欲.望之逃离冷漠皇子》正在热销】
谢墨赟扶着傻眼的时若先,自己同样仰头看去。
这个横幅给谢墨赟的冲击一样不小。
这可是京城乃至大启最大的书肆。
平日里都是各种圣贤书,画本都是为了丰富种类才勉强被放在店里的角落。
而且拉横幅这种行为……
时若先张大嘴。
没想到在古代也有这种营销奇人?
不亏是写出《回宫的诱惑》的作者!
时若先同时也在思考,要是写出一本畅销全大启的画本,这得赚多少银子啊……
想想自己没日没夜地手动做维多利先的秘密,眼睛都熬红了才做一件。
要是能和虫瑶一样画画本的话,就能靠印刷一直发行了。
时若先思考着,书肆的赔着笑老板上前。
“九皇子您怎么也来了。”
谢墨赟抿唇,“也?”
“九皇子不知?今日漆将军带着楼兰来使前来书肆,一方面是看修著后的楼兰史书,另一方面是在书肆的庭院中围炉烤火。”
说着,以漆玉行为首的一行人缓步出现在老板身后。
谢墨赟抿唇,“漆将军……真是无巧不成书。”
漆玉行冷笑道:“这巧合,我到宁愿不要。”
谢墨赟不急不缓地反驳道:“书肆中最不缺的就是书,也最不缺巧合,将军既说了‘无巧不成书’,又何必来书肆。”
漆玉行被堵了话,面色不悦起来。
满月节上,和漆玉行平手的事情他还记得,此时再见面,多少有几分互不顺眼。
但谢墨赟今天到宁愿只遇到漆玉行。
楼兰来使一列中,浓眉大眼的深肤色青年格外出挑,他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时若先。
如果不是还有旁人在,怕是跑着就要冲到时若先面前。
但队伍中还有另外一人也一直看着时若先。
哑巴新娘状态中的时若先,看上去要端庄不少。
加上被认真打扮过后,真有几分正经皇子妃的样子。
这位了年纪的楼兰来使面容上带着慈祥的皱纹,见到时若先后颤抖着嘴唇说:“公主,您在大启的介些日子,还好吗?麦叔很想尼啊。”
谢墨赟看了一眼时若先,同时伸手和他五指相扣。
“先先在我这里一切都好。”
时若先也配合得点点头。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目标达成一致了。
证明两人感情好,楼兰来使就能少说话。
谢墨赟不想输给未婚夫。
时若先不想露出马脚。
而漆玉行双手抱胸,冷冷地说:“一日不见,没想到九皇子妃居然成了这般娇妻模样。”
谢墨赟紧紧搂住时若先的腰,回答说:“先先这几日身体抱恙,我作为他的丈夫,自然要小心呵护着。再说了,他一向这般依赖我,漆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漆玉行“哼”了一声。
“感情这么如胶似漆,那祝二位早生贵子。”
男妻要如何生子?
漆玉行这么一说,就是故意往谢墨赟的痛处戳了。
他含着冷笑看向谢墨赟。
但没想到谢墨赟反而轻松地笑笑,和时若先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那就借漆将军吉言,我和先先计划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谢墨赟扭头和时若先对视时,眼里的笑意带着些许威胁。
谢墨赟笑着从牙缝里挤出数字“三”来。
时若先立刻换上笑容,对着谢墨赟假笑,又扭过头对漆玉行点点头。
是的,我们是有一个五年计划。
谢墨赟倒是没胆量和时若先玩倒计时这一套,但是他笃定在五年计划和三天三夜里,时若先肯定会选前者。
漆玉行:“……”
什么人啊。
给一个难堪,你俩真能当台阶下。
但麦叔严肃地说:“可是为甚摸,公主一直都不缩话呢?”
原本麦叔的汉语还算流利,但是一激动,楼兰口语又遛了出来。
时若先心想,楼兰人这是甚摸口音?感觉很机车诶。
谢墨赟说:“先先嗓子不舒服。”
麦叔向时若先投向求答的目光。
时若先能看出麦叔的关心不像装的,只可惜原主在他穿来是就服毒离开了。
时若先只能模仿着他印象里公主的模样,对着麦叔腼腆地笑了笑。
为学这一笑,时若先学了府上小姑娘的模样。
笑起来要含着下巴,眼睛要盯着脚尖。
这幅文静乖巧的样子看得麦叔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感叹道:“公主好,老臣也放心了。”
漆玉行忍不住多看了时若先几眼。
这小骗子……学得还像模像样。
本来是个蛮横不讲理的性子,但借着这幅样貌装起淑女来,倒是真有点一国公主的模样。
再看谢墨赟,搂着这个小骗子,就差把春风得意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深肤色的青年站在麦叔身后,双手紧握成拳。
“如果公主好的话,为甚摸她脖几上都是虫子咬的风包呢?”
他语气愤慨,看着谢墨赟的眼睛快要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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