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贝,你看到熊……”
谢墨赟沉着脸打断说:“过几日就要去将军府上给世彦庆生,所以今日你同我去书房,好好学点汉字。”
“不想学。”时若先扭头搜寻着,“你看到熊……”
谢墨赟把时若先的脸再度扭回来,手掌捧着时若先的下巴。
谢墨赟:“必、须、学。”
时若先眨眨眼,这个语气实在熟悉,“你又上火了?”
“一直没消过。”
谢墨赟脸色青黑,牙咬切齿。
这下时若先品出来谢墨赟在生气了。
这样的谢墨赟让时若先感觉有些陌生,但这才更接近原著里杀伐果断的谢墨赟。
时若先在心里温习了一下“自己”在原文里的结局,然后乖乖地跟着谢墨赟去了书房。
炮灰不易,读书救命。
谢墨赟有心教时若先,但时若先就像一条淡水鱼,在知识的海洋里格格不入。
教他从写自己的名字开始写字,但时若先连拿笔都拿不稳,抖得墨汁到处都是。
谢墨赟亲手握着时若先的右手写字,但这样将时若先圈起来的动作,他的胸前就不可避免地贴在时若先的后背上。
时若先今日的香粉扑的新买的茉莉香味,从颈子上不断散发着清甜的气味,勾着谢墨赟分神。
谢墨赟咳了一声,“你先自己练吧。”
但让时若先从最简单的笔画开始也有问题。
宣纸上,谢墨赟用来示范的字苍劲有力,如剑刻出来的碑文一样。
而时若先却一写一个墨团。
时若先问:“你是怎么才能写好字的?”
“心手合一,感受纸笔之间的呼应。”
谢墨赟认真传授,“最重要的是内心放松,除了写字什么都不要想。”
“懂了!”
时若先醍醐灌顶。
但这醐只醍了不到五分钟。
谢墨赟察觉时若先安静了许多,但是侧目一看。
——时若先已经放松到脸趴在纸上,手拿着笔就睡着了。
时若先静静睡着的侧脸,像邻家姑娘一样稚嫩单纯。
丝毫看不出平日里那般伶牙俐齿,也看不出来会追着别人的胸看。
谢墨赟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
他能把熊初末支开一时,但没办法支开一世。
总得想点办法,让时若先不再把眼睛挂在他身上。
区区影卫…
谢墨赟沉着脸想着,而时若先在梦里轻哼了两声。
谢墨赟反省,他给时若先的腰带系得是过于紧了。
于是他放下笔,转为时若先松开腰间的系带。
靠得越近,那股幽幽清婉的茉莉香就越浓郁。
谢墨赟逼自己心静。
不要多想,更不能多做。
他灵巧的手指刚刚将时若先腰带解开的时候,时若先忽然清醒。
“你在干嘛?!”
谢墨赟的手还在他腰上。
人赃并获也就如此。
时若先猛地起身。
但他忘了今天裙子繁复华丽。
像新婚那晚一样,时若先因为脚踩到裙摆而摔倒。
这次不同,时若先拉了谢墨赟垫背。
谢墨赟摔得闷哼一声。
而时若先除了头发乱了衣服开了,别的毫发未损。
裙摆和长发阻碍了两人分开纠缠在一起的肢体。
时若先枕在谢墨赟的胸上,软硬适中的触感让时若先迷失起来,这还要不要起来?
不如再等一会?
谢墨赟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
时若先抢答:“我没事。”
他看向谢墨赟,“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你、能不能起来。”
谢墨赟忍痛伸出手,把时若先的手从某处拿开。
时若先瞪大眼。
完了。
他夫君的挂件…
“我去叫医生!”
谢墨赟拉住要起身的时若先。
“不用,等一下就好。”
“你别自暴自弃啊,还是可以治的!”
时若先对兄弟下半身感到万分同情。
年纪轻轻,基础就不行,还三翻四次被致命打鸡。
时若先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叫熊大来扶你。”
谢墨赟深恶痛恨,“不、需、要。”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夫君,你看,我都说太紧了不行,蝴蝶效应最后作用在你的挂件上了。
谢墨赟:。
时若先:要不还是让熊大去保护你吧。
谢墨赟(倒吸一口凉气):死、也、不、要。
*
为了后续剧情,这章丽妃和皇帝的关系从原本有感情,改成没感情了,留于11.16
第22章 谢:在我怀里哭
谢墨赟这一摔,虽没伤到重要根基,但腰不幸撞在桌角,侧面紫青了一大片。
不影响生活起居,但也像模像样地找来府上御医,裹了好几层纱布。
时若先在窗户外看着谢墨赟眉头紧皱,和拉彼欣说:“夫君好像伤得很重。”
拉彼欣点头道:“是的。”
但她也感觉不太对劲。
为什么外面淤青,还要上纱布呢?
屋内,御医低声说:“九皇子,咱这个伤不是很严重,你要非要喝点中药调理一下…那我只能开点下火舒心的药了。”
谢墨赟问:“无妨,你且去开方子,回头一日三顿送来,只记住一点:定要当着九皇子妃的面送药。”
御医不解,但也知道不要多嘴,九皇子吩咐,他应下就是。
谢墨赟假装看不到时若先的目光,轻轻把褪在臂弯的上衣向上提了提。
胳膊弓起的时候,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挡也挡不住。
拉彼欣喊了好几次“皇子妃”,时若先才懵懵地“啊?”了一声。
“您要是担心九皇子,就进去看看。看您现在嘴虽然在和奴婢说话,但眼睛和心呀,都黏在九皇子身上。”
不仅黏在身上。
并且精准黏在谢墨赟的上半身。
具体位置在锁骨以下、腹肌以上。
时若先抓住路过的御医,“医生,我夫君伤得很重吗?”
御医微忖,回答说:“需早中晚各口服一帖药。”
御医如实答了。
但至于伤情重不重,就交给时若先自己思考。
时若先点点头,拍拍胸膛说:“那就由我照顾夫君,他今后的纱布都由我来换。”
想到那种手感,时若先已经跃跃欲试。
谢墨赟微微皱眉,怎么还不进来?
而这时,被他支开到府上库房清点物品的熊初末忙完回来,距离时若先也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谢墨赟心里百转千回,决定既然做戏就要做到底。
在时若先的注视下,谢墨赟艰难地站了起来,一向沉稳的步履竟有些踉跄。
还不进来?
谢墨赟瞥了一眼。
时若先还在原地面露犹豫。
而熊初末顶多还有几步就要到时若先身边。
谢墨赟抿唇,装出摇摇晃晃的样子。
时若先问拉彼欣:“他也没伤到腿啊,怎么走路还晃起来了?”
拉彼欣同样疑惑,思索后答道:“可能是伤筋动骨牵连到了。”
时若先将信将疑,但屋内的谢墨赟像是疼痛难耐,要不是撑着桌子,险些就要摔倒。
谢墨赟一手撑着桌,一手扶着腰,深深喘了几次。
衣领还没收紧,从时若先的角度看过去,衣服下的沟壑一览无余。
这下时若先不过去看看,就显得有些不厚道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过来,把笑意改成咳嗽。
谢墨赟:“你不用来,我没事。”
时若先一脸大公无私地表情回答道:“你是因为我才摔倒的,我扶着你。”
“你扶不动我。”谢墨赟嘴上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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