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拉彼欣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嘴上, 时若先立刻摇头否定。
拉彼欣将信将疑,“真没有?您和我还要遮遮掩掩的吗?”
“真的没有, 我这嘴是刚吃梅子吃肿的, 不是文武贝干的。”
拉彼欣表情困惑, “原来是这样吗?”
时若先愣了。
“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九皇子妃您偷吃鸡腿, 九皇子不让您吃, 您才油着嘴哭哭啼啼的……”
拉彼欣颇为心虚地笑了两声,“原来是奴婢想得太复杂了, 还是九皇子厉害。”
“我都说了不是文武贝干的……哎呀不是干的, 是亲的。”
时若先越说越乱, 嘴也麻着,舌头也快打结了……
就是因为被文武贝亲的大脑缺氧,才让他思路混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时若先扭头,狠狠瞪向谢墨赟,张嘴用十分标准的口型说出“王”“八”“蛋”三个字。
谢墨赟双目含笑,对时若先生气的小表情十分受用。
被表白之后,哪怕被先先骂,也是开心地被骂。
而且先先一路走来,怀里还抱着他送的桃木枝……
怀里孔明灯的一角被风吹的簌簌作响,谢墨赟弯起嘴角,和拉彼欣说:“今晚辛苦你跑前跑后了,你坐马车回去吧,我和先先要去别的地方,晚上让嬷嬷们不用等了。”
时若先的小雷达滴滴开始报警。
月黑风高夜,正是作奸犯科的好时候,文武贝要带他去哪?
一时间,时若先脑海里闪过无数本画本。
《俏寡妇与村霸山头爱》、《书生小姐树丛野食记》、《天被地床双修秘籍》……
停留时间最长的当属孙答应与狂徒在宫中花丛里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时若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平坦坦的胸——靠,他今天好像还真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
也是文武贝这个家伙准备的!
时若先听到谢墨赟逐渐靠近的脚步,下意识向后退。
“我可是正经人,在地毯上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你你你,你给我放检点些!”
每当时若先伶俐的口齿开始磕磕巴巴,谢墨赟就知道:这小家伙在强撑着假装自己不害怕。
但今天他特别想逗一逗时若先。
于是放慢脚步,眼神玩味地将时若先从头顶到脚下,一寸一寸打量了一番。
“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时若先被他看的全身起毛,捂住胸说:“你让我不害怕我就不害怕,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护着自己扁平的两个小馒头,感觉不对,又立刻拉起身上的披风,牢牢挡住自己的腰以及腰部以下的部位。
“我可是良家妇男,做不来你那种大尺度的挑战。”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时若先本就圆的眼睛瞪得更大,两颗乌溜溜的眼睛写满不可置信。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文武贝,你的不近人情和冷漠寡淡呢?!”
时若先紧张地像个炸毛的小猫,拱起背对着谢墨赟哈气,但谢墨赟只觉得他可爱。
“对他们如此,可你不是他们啊。”谢墨赟轻笑,“你是我明媒正娶行了拜礼的妻子,做些该做的事情,有何不可?”
说话间,谢墨赟已经逼近时若先身前,利用自己的体型和身高差距,让时若先站在自己身体投射的影子下。
时若先倔强和他对视,嘴里嘀嘀咕咕地让谢墨赟“守点男德”,挣扎着最后的底线。
但是落在谢墨赟眼中,只有“真可爱,我娶的……”这种想法。
时若先自己和自己念叨了半天,发现谢墨赟压根没听后,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横着眼睛说:“那你要是一意孤行,那我也就没办法了,这么冷的天,你是一点不怕着凉。”
“你同意了?”
“我可没同意。”
时若先再三重申自己的清白,“我是走投无路,只能被迫同流合污……对于你这种视男德为粪土的人,我暂时无法拒绝,但是下次我绝对不让你近我身!”
时若先的神情比平时挑梅子还要认真,谢墨赟忍俊不禁,搂住时若先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失去重心的那一刻,时若先花容失色。
看着脚下景色不断缩小,时若先惊慌地搂紧谢墨赟的脖子。
哪怕谢墨赟不怕冷,他怕啊。
风吹蛋蛋冷,更何况挂件是肉做的,万一冻伤了怎么办。
但谢墨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劲地向着京城更高处去。
看着熟悉的高塔,时若先彻底慌了。
那个塔楼那么高,上去之后躺在哪儿?都是石头躺下背都被硌出血吧。
时若先越想越害怕,身子紧贴着谢墨赟的身体。
谢墨赟仰头带着时若先继续向上,向着离月亮更近的地方去。
但时若先只能看到高度在不断上升,在谢墨赟耳边失声喊道:“文武贝,你来真的啊!我不行啊,我会着凉的!!”
谢墨赟刚才还有所收敛的笑意,此时已经不加掩饰。
在时若先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同时,谢墨赟笑出了声。
“你王八蛋啊,我真的不要,你还笑!”
时若先想捶他,但刚一伸出手,身子就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他眼下的地面距离现在也数百米远,要是掉下去,别说蛋蛋凉了,他整只虫都凉了。
谢墨赟看出刚刚那一晃把时若先吓到了,于是用力搂紧时若先的腰,让他和自己靠得更近。
可这一靠近,时若先心里本就滴滴作响的警报瞬间爆炸了。
他的小馒头,他的小挂件,还有他腰正中的脐钉,都和谢墨赟进行了一番接触。
虽然隔着衣服,但时若先感觉这些衣服丝毫没能把他和谢墨赟隔开,他好像连谢墨赟的体温都能感觉到,更别提谢墨赟身上的竹叶香味。
时若先愣住了,小幅度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人身安全第一,不能让自己的人掉下去,也不能让自己的贞操掉下去。
这一动,谢墨赟把他搂得更紧,单手环住时若先的腰,虎口用力地卡在时若先腰边。
“别乱动。”
谢墨赟淡淡加了一句,“再动你可能就要掉下去了。”
时若先气不过,张嘴对着脸侧谢墨赟的脖子咬上去。
时若先的牙齿一圈咬在上面刚好,但谢墨赟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这么脆弱的地方被时若先咬着,依旧抱着时若先向上,最后稳稳地落在熟悉的塔顶木台上。
同样的阴历十五,但满月节的月亮大得像要取代太阳,月白色的光辉洒满人间,给夜幕下的京城变得柔和。
谢墨赟拍拍时若先的屁.股,“到了。”
时若先立刻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弹走,瞪着谢墨赟说:“你今天太过分了。”
“还有更过分的……”
谢墨赟拉住他,把重心不稳的时若先拉到身前圈住。
时若先后背阵阵发凉。
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来还想扭一扭再挣扎一下的时若先顿时老实了,伏在谢墨赟肩膀上,表情悲痛地说:“我是上了你的贼床了。”
谢墨赟失笑。
时若先又闭上眼,放弃自己最后的底线,小声商量道:“别的不说了,你……轻一点QAQ”
谢墨赟学着时若先骗漆世彦的语气,“用坏了就用胶水粘一粘,凑合着也行。”
说完谢墨赟眉目舒展,跟着就笑了起来。
时若先恼羞成怒,“你这人怎么这样,果然是得到的太容易就不珍惜了!用坏了怎么办!”
这个文武贝现在简直要翻天了!
强上攻就算了,还要到塔顶。
到塔顶就算了,还要用坏了粘一粘。
坏了之后粘一粘就算了,还要凑合着用。
时若先用身上披风把自己裹起来,他感觉自己就像恐怖故事里穿着斗篷的德古拉,神秘阴森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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