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的迷失者冲到了虫母身边,毫无畏惧地攻击,不是一个迷失者应有的胆魄……真相真的如同他们猜测的一样,是白濋杀死了虫母吗?
塔西很快回来了,脸黑得能拧出墨汁来:“明天全员着装,参加授勋仪式。”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队长,不行啊!”
“这么做的话,我们有什么颜面面对执行队的先烈们?”
塔西举起手,声音很沉,压着怒火:“都停下,参加授勋仪式,不代表我们要接受勋章。”
众人静下来。
桑云云和希泽,林恩三人经常跟着塔西,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塔西点点头,冷笑出声:“既然总部不想将真相公之于众,那就由我们代劳。”
明日的授勋仪式上,他们将讲出真相,将这份荣誉还给应得的人。
—
一夜过去,白濋还是没有醒,但也没有发生异变。
洛斯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浑身都僵住了,醒来后活动了半天,才让发麻的身体恢复正常。
燕戮和维克特满脸气愤,骂骂咧咧,洛斯听了一耳朵,听到了执行队和授勋等词。
“你们在说什么事?”
“小队长,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洛斯摇摇头,走到床边:“你们刚才说执行队怎么了?”
燕戮气愤道:“军区总部要在城中举行授勋仪式,嘉奖执行队杀死虫母。”
洛斯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维克特解释道:“昨晚广播的,今天上午10点举行授勋仪式,消息都传开了。”
听到消息之后,维克特特地回了一趟军区总部,将真相述明,但总部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
明明是他放的血,明明是他杀的虫母,将功劳让给白濋是他心甘情愿,可换了别人,洛斯就气不顺了。
他和白濋是一队的,荣誉一体,其他人都他妈别来沾边。
洛斯心里怄得慌,有种精心准备的礼物被别人偷了的感觉:“执行队就这样接受了?”
“送上门的荣誉,傻子才不要。”燕戮将指骨捏得咔咔响,“昨晚就不该救他们,一群白眼狼!”
房间里的气压很低,就连维克特也对军区总部的举动很不满。
他所向往的军区不该是这样的,他们奋力对抗异变生物,奋力保护众人,不该因为见不得光的原因就被抹去功劳。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直信任的军区变成了这样子?
维克特百思不得其解,心里又悲又痛。
“算了,任他们争去吧。”洛斯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濋,揉了揉眉心,“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早晚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世。”
届时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笃信的不是大公无私的守护者,而是以权谋私的小人。
真相也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上午10:00,授勋仪式开始。
维克特拉着燕戮去客厅看直播,燕戮不情不愿:“我不想去找气受。”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砸了电视机。
维克特生拉硬拽,将他带出了房间:“你怎么一点都不长眼力见儿,看直播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洛斯和白长官独处一会儿。”
洛斯在白濋的房间睡了一夜,醒来后又坐在床边守着了,无论是队长对队员,还是朋友之间,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燕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有些无语:“你想撮合他们也得挑时间吧,长官现在还昏迷着呢。”
维克特懒得和他这个榆木疙瘩计较,把遥控器丢了过去:“闭嘴,看直播。”
首先是军区的领导们致辞,针对昨天的入侵做了总结。
燕戮呵呵一笑:“道貌岸然。”
维克特不敢触他的眉头,平心而论,除了授勋一事做的不地道,军区的指挥还是可以的。
即使是最危险的时候,军区的长官们也没有撤离,都在城墙上战斗。
很快就到了授勋仪式,塔西率领执行队全员走上台,围观的群众们立刻开始鼓掌欢呼。
燕戮气得踹了脚茶几:“老子不看了。”
维克特叹了口气,正准备关了电视,就听到一道整齐的声音:“我们不能接受这枚勋章。”
走到楼梯上的燕戮又折回来:“先别关!”
维克特坐回沙发,意有所指道:“看来我们可能骂早了。”
塔西握着话筒,高声道:“执行队确实为杀死虫母做出了贡献,但最大的功劳应当归属于白濋,如果不是他及时支援,我们今天可能没机会站在这里。”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军区的长官们脸色难看:“胡闹!让他们下来!”
随行的军人上前,但都被执行队的队员挡住了。
执行队里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独立于军区之外的执行权令他们无所顾忌。
塔西继续道:“虫母能够发出声波攻击,异变者无法抵抗这种攻击,所以我们都晕了过去。等我们醒过来的时候,虫母已经被杀死了,所以我等不敢居功。”
“这份功劳属于白濋和他的队友。”
直播中断,燕戮和维克特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执行队没有接受勋章,反而说出了真相。
燕戮搓了搓脸,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就往楼上跑:“队长,好事——”
“快上来,白濋醒了!”
一听到这句话,燕戮和维克特顿时不关心勋章的事了,激动地冲进了房间里。
白濋正在洛斯的帮助下坐起来,听到动静,抬起头:“怎么慌慌张张的?”
意识清醒,没有感染,平安无事。
奇迹发生了。
虽然医生的话并不可信,但白濋的情况很正常,没有异样。
洛斯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你这回可把我们吓死了。”
被三双眼睛热切地盯着,白濋破天荒的有些无措:“咳,我没事,不就是发个烧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哪里是发个烧,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我们差点就以为你要感染了。”
白濋愣住,他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却不知道这一觉睡了这么久:“感染?”
他看向自己的手,残留的脓血还没有擦干净,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白濋的烧已经退下来了,他洗了个澡,才冷静下来:“你们把发生的事跟我说说。”
洛斯简单说了一下,打量着他:“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白濋本想借机逗逗他,但对上那双满含关切的眼睛,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没有,感觉很好。”
烧伤也愈合了,除了掌心的伤口,其他伤都不见了,甚至感觉身体比以前还要好。
去医务室检查了一下,没有异样。
白濋甚至精力亢奋到和燕戮切磋,结果把燕戮打得鼻青脸肿,连连告饶。
他们已经错过了第五条永生轨的开启,只能等下次。
在这段时间里,四个人一直待在洋房里,闭门不出。
授勋仪式上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外界对于白濋和他的队友充满了好奇。
与此同时,一部分人围住了报道处的大楼,要求他们就白濋确认死亡的报道给出说法。
报道处迫于压力,承认是检测报告拿错了,DNA比对不合适,车祸现场的残肢不属于白濋。
但这个结果并不能服众,连续几天都有人在报道处闹。
白濋觉得新奇,他从想过有一天能在中心城受到拥趸:“就这样把功劳让给我了?”
洛斯忙着吃葡萄,头也不抬:“我拿着也没用。”
“那怎么听说执行队要被授勋的时候,气成了那样?”
洛斯咽下葡萄:“这不一样,执行队是外人。”
白濋在他面前坐下:“那我不是外人喽?”
“当然了,你是我的队员,是我最好的朋友。”洛斯义正辞严,“就凭你在虫母面前没放弃我,这份功劳给咱俩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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