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家具成精了!”
沙发变成了凶猛老虎,桌子变成了斗牛,就连抽纸盒都变成了爪钩锋利的黑猫。
野兽们就一股脑扑上来,两人分开往相反的方向跑,在没了家具后变得空旷的客厅里疯狂逃窜。
跑着跑着,可可安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回头一看,身后空空荡荡的,所有的野兽都追着洛斯去了。
洛斯也发现了这个操蛋的事实:“它们怎么不追你?”
可可安不确定道:“难道是我太帅了?”
洛斯:“……”
“它们肯定是想先解决武力值高的,你等着,我马上来帮你!”
可可安张望了一圈,悲催的发现客厅里的大部分东西都兽化了,他只能端起烛台追过去。
客厅里的人兽两方逐渐形成了画风迥异的追击与被追击关系,野兽追着洛斯跑,可可安追着野兽跑。
每当蜡烛靠近的时候,野兽们都会惊慌退避。
可可安惊喜不已:“它们好像怕火,你来我身后,我保护你!”
在追击链底端的洛斯拿起另一盏烛台,认命道:“不用,我回房间。”
和一只野兽独处总好过被一群野兽追。
可可安立马道:“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你待在客厅,熄灯后禁止串门。”洛斯嘱咐道,“千万别回你的房间,就待在客厅里。”
房门合上,可可安端着烛台,和追过来的野兽们尴尬对视。
野兽们没有攻击意图,可可安端着烛台坐在D号房门口。
房间的隔音非常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可可安靠着门小声嘀咕:“一定要活着出来啊,我还不知道你和白濋那疯子是什么关系呢。”
一门之隔,洛斯一脸麻木地举着烛台,和两双兽面面相觑。
没错,两只。
关门的时候动作慢了一瞬,抽纸盒化成的黑猫动作灵敏,跟着他进了房间。
这是一只红眼睛的猫,爪钩很尖,刚才还在他衣服上留下了几道胜利的破口。
嗯,就是刚被他威胁过的抽纸盒兽化成的黑猫。
和他有仇的猫。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个都不好对付,何况两个,洛斯不抱希望地提议:“要不你们两个先较量一下,赢了的来杀我?”
不知道这些成了精的动物们智商有没有进化,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他愿用白濋十年单身,换这个可能。
闷骚的大长官看着也不像会喜欢一个人,洛斯许愿许得毫无心理负担。
不知是该说他幸运,还是白濋不幸,一大一小两只兽竟然真开始冲对方亮爪子了。
洛斯兴奋地火上浇油:“你打不过他可太废物了,废物是没办法找我报仇的哦。”
黑猫愤怒:“喵呜!”
没有人能接受“废物”的评价,也没有人能逃过激将法,成了精的动物也不例外。
黑猫越打越凶,仗着动作灵敏在怪物脑袋上留下不少伤口,眼皮都给挠破了。
这一场战斗到后面几乎是压倒性的,黑猫赢了。
怪物倒下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洛斯来不及高兴,因为黑猫来挠他了。
爪子划过带起令人牙酸的声音,洛斯拔出匕首挡在面前,黑猫的爪尖足足有四五公分长,在匕首上擦出滋啦滋啦的火花。
洛斯一手拿着烛台,逼得黑猫退缩,另一只手握着匕首立马挥下,目标直指黑猫宛若红宝石的血色竖瞳。
即将触碰到的一刹那间,宣传标语的后半句浮现在脑海中。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洛斯动作一顿,黑猫尖利的爪子就落到了他的脖颈上。
“刺啦——”
鲜血涌出。
—
鲜血喷射在空中,呈雾化状,织出一片浪漫又艳丽的粉色。
燕戮扛着枪从车上跳下来,咧嘴一笑:“长官,刚才那一刀太酷了!”
现在大多数人都用热武器,他从来没见过谁的刀玩得有白濋这么溜,他曾试着练过,很难。
异变怪物的脑袋里有东西泛着光泽,白濋用刀尖挑出来,眯了眯眼。
金属铭片,上面刻着A557。
“你们是哪个安全区的?!”
燕戮自觉揽下沟通的任务:“道谢就不必了,日行一善是我们长官的座右铭。”
白濋闻言笑骂一声,眼里弯出点笑意。
他们途径荒原,遇到了失去意识的异变者,以及这支研究小队。
异变者攻击力很强,两人当即出了手。
“道谢?你知不知道你们刚才做了什么,那是研究所的重要受试者,而你们毁了他!”
“我们没有请求帮助,你们贸然插手研究所的事情,违反了规定。”
“你们该接受军区的审判!”
“啧。”白濋收刀入鞘,“来回就这么几句威胁,我都听腻了。”
研究队脸色难看:“你……”
白濋拿起车上的军装外套,披在身上:“根据《异变者管理条例》,失去人类意识的异变者应当立即击毙。这位受试者的异变程度远超记录水平,研究所最近的实验是否过于激进了?”
没理会他们变了的脸色,白濋拂过闪着金属光泽的肩章,笑容优雅完美:“我来自玫瑰之城,期待你们能让我接受审判。”
作者有话要说:
白濋:我单身10年谁来追你?
换了个名字,为防我再换,封面暂时不会变,大家可以看封面认!
第11章 借刀
车轮轧过血液浸透的土地,驶向晨曦尽头的中心城。
白濋扫了眼后视镜:“我最讨厌被威胁,研究所那群家伙找死这么多年,怎么还没学乖?”
燕戮笑笑:“狗改不了吃屎。”
白濋啧了声:“确实,你说他们会不会后悔把欧森放到玫瑰之城?”
欧森的资料上显示,他在几个月前感染成为迷失者,之后因故意杀人被拘捕入狱,研究所背后的生物制药公司将他捞了出来。
他离开研究所后没有回家,反而去了公认最凶险的玫瑰之城安全区。
这一切恰好发生在白濋被任命为玫瑰之城大长官的一周前。
燕戮一转方向盘:“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会后悔打长官的主意。自以为将一切都处理干净了,殊不知我们查一个人走的并不是军区这条路。”
感染爆发之后,并未形成新的政府,安全区内由几方势力组成,彼此相互制衡。
如果说军区象征光明,那佣兵就代表黑暗,只不过前者有组织有纪律,人数也是后者的几倍,但后者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佣兵做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意,他们的道德性很低,更崇尚强者。
十年佣兵不是白当的,雇佣兵王是实打实用血拼出来的名号,比军区任命的长官更有说服力。
明面上白濋进了军区,和佣兵没了联系,但他在那边的人脉依旧没有断。
燕戮时常会疑惑,白濋为什么要加入军区,明明军区和研究所是一丘之貉,明明研究所一直想要他的命。
车窗开到最底下,白濋将胳膊搭在上面,撑着额角,看着逐渐跃出地平线的太阳。
不知道那个迷失者怎么样了。
白濋垂下眸子,心中轻叹。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他感兴趣的家伙,千万别像那些异变怪物一样,轻易就死掉了。
—
洛斯没有死,但也差不多了。
他是痛醒的——伤口火辣辣的,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痛意。
“喵呜~”
洛斯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暗红的猫眼。
黑猫趴在他胸口,见他醒了,又低下头在他的伤口上舔了一下,然后才高抬贵爪跳到地上。
猫舌头上的倒刺刮着皮肉,洛斯痛得肩膀绷紧,明白睡梦中源源不断的痛感来自哪里了。
房间里没有窗户,但明亮了几个度,让人能够分辨出现在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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