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
难怪殷誉北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千里之外的蘅洲,原来是这小太监干的好事。
重苍见他面色苍白,以为他动了气,于是上前扶住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陛下,喝水。”
殷怀咳了一声,伸手示意重苍把水递给自己,然后小口小口的抿着。
重苍怕他呛着,放轻了力度拍打着他的背。
“誉王在哪?”殷怀微微皱眉。
重苍听到他问殷誉北的下落,不由愣了愣,随即沉下声音,答:“自然是在誉王府里。”
誉王府内此时也是兵荒马乱。
“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伤得怎么重。”
江伯望着床上躺着的人影,急得满头大汗。
赵青站起身,摇头:“你只管治伤,注意不要声张。”
殷誉北躺在床上,背翻过身,脱掉上衣后露出一大片后背,上面的伤口已经灌脓,结痂的血疤糊在一起,看上去惨不忍睹。
他面色苍白,薄唇紧抿,当被剃掉腐肉时,疼得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却是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等到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江伯退了出去,便只剩下赵青和床上闭眼躺着的殷誉北。
赵青看他这样,微微皱眉,问道:“小香山发生了什么?”
听到赵青问话,殷誉北哑声道:“小香山一事有蹊跷。”
“什么蹊跷?”
殷誉北没有回话,他想起了围剿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了。
他当初就奇怪怎么郑二他们就刚好抓住的是殷怀。
要知道他被抓住事情就非同小可,因为那便有了光明正大调动殷都禁军的理由,甚至能够调动起他州的兵力围剿。
一切都太过顺利成章,像是落入了谁的圈套一般。
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微微拧了拧眉。
之前柳泽向自己提起蘅洲匪患的事,会是巧合吗?还是已经对自己起了疑。
赵青见他不说话,也不继续追问,只叹了口气:“伤亡如何?”
“都平安无事,他们都从地道跑了。”
赵青也不说话了,他本来也不是话多的人,可当他目光掠过案几上某角,不由一怔。
只见雪白陶瓷中插着的艳丽红花上,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呵护,嫩绿的枝叶上还有晶莹欲滴的水珠。
殷誉北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当看到瓷瓶中的花时,冷戾的神情不由柔和了几分。
赵青,“从前竟不知道殿下喜欢摆弄花花草草。”
其实他心里略微有些疑惑,因为殷誉北从来不像是会养这些玩意儿的人。
殷誉北显然不想多谈,神色淡淡,只简短道:“随手摘的。”
赵青也没在意,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若是事成之后你想如何处置……他。”
殷誉北眼睫微微一颤,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人含笑的稠艳面庞。
他想把他藏起来,只有自己一人能看到他。
那双眼只会朝自己笑。
那张嘴只会叫自己的名字。
到那时他的身边会没有那些碍事的人,只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 柳泽是个很有野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他很清醒也很矛盾,就像读者说的,即使隐隐察觉到了自己对小怀的心意,也会装作无视强迫自己不去看,心无旁骛,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计划,没错他是四个人里最狗的那个,也喜得追妻火葬场。
至于北子,我好难,不剧透北子要挨骂,剧透了又影响读者体验,反正北子为了小怀付出了很多,他才是认准了一人便偏执到底,只要小怀高兴,什么都愿意做。感谢在2021-06-1713:12:05~2021-06-1815:2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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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看作话)
丞相府内
“柳相大人。”
柳泽一进屋青元便迎了上来,他伸手就要接过柳泽身上脱下的繁复外袍。
“水已经烧好了,柳相大人可以直接沐浴歇息了。”
柳泽朝他温温一笑。“多谢。”
他身上现下只着单薄青衫,襟口微敞,露出白皙的锁骨,整个人如同山间青竹般笔挺高瘦。
青元脸上又是一红,略微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眼。
随即心里又生出隐秘的雀跃,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书童负责柳相大人的衣食起居,柳相大人待自己果然是不同的。
等隔了一柱香的功夫,青元再从屋外进来时,柳泽已经坐到了桌前,手里正捧着一卷书在看。
听到开门的动静,抬眼朝他笑了笑,淡声嘱咐道“青元,帮我磨墨。”
“是。”
青元腾出一只手将砚台轻轻按住,开始熟练的磨了起来。
“大人,你这次去蘅洲好玩吗?有什么新奇的事可以说给奴才听听吗?”
他说这话时脸色不禁流露出向往之情,虽然这话说的是在逾越,但是他知道柳相不会责罚他。
“你若是想去下回我带你去。”柳泽写字的空隙顿了顿,又沾了沾墨,继续写着信。
看他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的样子,青元心里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滋味。
“大人……为何对我这么好。”
柳泽朝他微微一笑,“你在我身边跟了多久?”
“回大人,快两年了。”
柳泽在清水里洗了洗毛笔,看着乌黑的浓墨逐渐晕染开来,“你是我身边人,我自然要对你好一些。”
青元神色复杂。
随后柳泽将笔挂在紫檀木架上,抬眼朝他一笑,“不然你被人收卖了怎么办。”
青元闻言一怔,盯着柳泽看了足足有几秒,不知在想什呢,而后像是坚定了什么决心,像是在宣誓一般。
“我决不会背叛大人。”
柳泽望着他,笑容意味不明,“我知道。”
他写完了信便夹在某个书册里,青元看着他举动,什么都没问,反而又问起了他去蘅洲的事。
“听说陛下也去了?”
柳泽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青元放低了音量,“陛下是又病了吗?不是说已经好了吗?”
柳泽摇头,“不是病。”
但是是什么他也没说,青元撇了撇嘴,显然是不相信。
“肯定是又犯病了,看来国师大人都医不好他的病。”
柳泽手上挥洒墨迹,眼皮子也未抬,反问道:“你很在意陛下?”
青元嘟囔了一声,“我只是好奇嘛。”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小声道:“也不知道陛下能够活多久……”
柳泽手上落笔的动作一顿,眼睫微掀,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言不发。
即使他没有说话,但是青元还是敏锐的察觉出了什么异样。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以前他也会当着柳泽说些这种话,他都只会不咸不淡的抛下一句“慎言”,并没有如何在意过。
看柳泽面上不带笑意的望着自己,青元什么时候看到过他这样的脸色对待自己。
于是他不由一愣,随即血气上涌,急于让柳泽认同自己的话,脱口而出,“陛下本就不是太……”
话说到一半,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戛然而止。
他也不确定,只是因为他身份特殊,偶然听到了太后与她身边人的对话,她们谈话十分隐蔽,自己也只能猜出一二。
殷怀并非太后所亲生,当时宫中低贱宫女和先皇一夜后才怀上了他。
但到底是不是先皇所出,太后没提,但是他猜测太后可能也不确定。
当时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是说到底这种事与他无关,所以震惊后他便准备把这个惊天秘密烂在心里。
听到他的话,柳泽神色微动,问他:“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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