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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16)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22-01-17 11:08:27 标签:

  因为在主厨询问餐品情况时,杨恪冷冷地给每道菜都打了个分,他一般不会这么做。

  郁知年看着杨恪喝多的样子,很想要笑,就低头笑了一会儿,被杨恪发现了,杨恪很不满意,说:“你笑什么?”

  郁知年马上说:“没有,我没笑。”

  他们走出餐厅,天已经很黑了,司机在大门外等着。

  上车后,杨恪靠在后座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郁知年仗着杨恪看不到,大胆地在昏暗的光线中,细细看杨恪的脸。杨恪喝酒不上脸,要不是举止的变化太明显,郁知年也看不出他喝多。

  杨恪呼吸均匀,好像睡着了似的,看上去没那么难以亲近。

  郁知年看了一会儿,很想知道杨恪的脸烫不烫,抬头看看后视镜,司机正在认真开车,也看不到后排的情况,便小心地伸出手,用手背碰了碰杨恪的脸。

  杨恪的脸是温的,不烫也不冰,正常的人体体温,郁知年刚感知到,要缩回手,杨恪就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郁知年。

  “……你脸上有点脏东西,”郁知年胡言乱语,“我在帮你擦。”

  杨恪静静看着郁知年,过了几秒钟,说:“擦掉了吗?”

  “擦掉了。”郁知年赶紧说。

  杨恪便礼貌地说:“谢谢。”

  郁知年差点笑了,但忍住了,看向车窗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车里很安静,郁知年看街边的霓虹灯,还有路灯,深黑的晚空,看了一小段时间,忽然想,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和杨恪坐在一起。

  不知道杨恪以后会在谁面前喝多,跟谁去餐厅——郁知年强迫自己想到这里,不要再想下去。

  他们经过一座桥,很快就要到杨恪的家。

  郁知年听到杨恪叫自己的名字,回过头去看。

  杨恪的脸在黑暗中,用没有很多感情的语气问他:“你是觉得这样的生活你不能忍受吗?”

  郁知年不知道杨恪是什么意思,“啊”了一声。

  “接受信托对你没坏处吧,”杨恪说,“他给你的股份和钱,你几辈子都赚不到。”

  他问郁知年:“你为什么不要?”

  郁知年看着杨恪,仍旧没弄懂杨恪到底是在嘲笑自己赚不到钱,还是单纯好奇自己拒绝信托的动机。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次,好像今天一定要问郁知年讨个说法。

  郁知年觉得有点无奈,猜测杨恪可能是真的喝多了,也想不好应该怎么和他说,要说清楚明白,还是随意找个借口,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在车驶进大门的时候,杨恪忽然像是放弃了追问,他靠近了郁知年,按住郁知年的手臂,很慢地把头压在郁知年的肩膀上。

  他的额头贴着郁知年的肩膀,头发扎到了郁知年的脖子和下颌。

  郁知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什么告别仪式,他闻到杨恪身上属于已经成年的、属于工作的、属于成功的香水味,而不是他们儿时共同的宁市别墅中,保姆使用的洗衣香薰的味道。

  这种味道让郁知年觉得很陌生,有些恍惚。他觉得现在的杨恪更高,更难以企及了。他再也没办法追到了。

  “杨恪。”郁知年叫他的名字。

  杨恪在他肩头很低地“嗯”了一声。

  杨恪的声音像电流,仿佛经由肩膀皮肤,传抵郁知年的大脑和心脏。

  于是郁知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非常没用地,觉得自己像个卑鄙的、不守法律的没有自知之明的小偷,用没有被杨恪按住的手臂,很轻地搭在杨恪的背上,促成了他未曾拥有过的完整的拥抱。

 

第15章 十五(2019)+观察分析日记

  十五(2019).

  拥抱没有持续很久。车一停,郁知年主动结束了它。

  杨恪好像还是糊里糊涂,搭着郁知年的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抬起头,看郁知年的眼睛。

  “到家了。”郁知年对杨恪说。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杨恪点了点头,挨着郁知年下车,走进家里。

  郁知年觉得由于刚才的拥抱,自己的身上染到了杨恪的味道,闻空气也像闻杨恪。

  有期限的亲近让郁知年生出了微弱的痛苦与妒意。因为以后酒后的杨恪不是他的,罕有的迟钝会给别人。

  刚一进门,杨恪的手机响了。

  他不怎么高兴地说了一句“谁啊”,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接了电话,说:“爸爸。”

  郁知年回头看了看,杨恪把脱下来的西装外套递给管家,边接赵司北打来的电话,边拉扯自己的领带。

  “刚到家,”他对他爸爸说,“出去吃饭了。”

  不知是单手的原因,还是喝了酒,郁知年看他扯了几下,没扯开。

  杨恪抬眼看看郁知年,突然伸手,抓住郁知年的手腕,拉到自己的领带上。杨恪的手有些烫,他不客气地看着郁知年,下巴微抬,像命令郁知年替他把领带解开。

  郁知年愣了一下,慌乱靠过去,发觉杨恪可能用的劲不对,把领带扯得卡住了,刚要替他拆,听到他和自己的父亲聊天,说:“不是工作。”

  “我休了三天的假。”杨恪的声音离他很近。

  “不是一个人。”

  “郁知年?”杨恪低头看了他一眼,说,“在家,怎么了?”

  郁知年听见自己的名字,手停下来,看着杨恪。

  赵司北不知在那头和杨恪说什么,杨恪沉默地听着。

  他们没有坐下来,一直站在柔和的灯下。

  心虚从郁知年心头升起。因为他早应该离开这里,不该住下来。

  他想起那天告别时赵司北说的话,感到愧对赵司北的信任和期望。

  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抓到期末考作弊的优秀学生,满心悔意地走在被监考员扭送去教务处的路上,惧怕对上班主任失望的眼神。

  “他是租了房子,不过那个房子水管坏了。”杨恪忽然回答赵司北,然后拍了拍郁知年的手背,示意郁知年接着帮他解领带。

  郁知年一惊,专心地把杨恪领带解开了,杨恪又说:“不知道修多久,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了。”杨恪对他爸爸说,而后挂了电话,转向郁知年:“太笨了。”

  “领带都要解这么久。”他用一种并不像责备的语气,责备郁知年。

  赵司北的来电,让郁知年觉得接受这样醉后的亲昵,其实都是可耻的,违反约定俗成的伦理守则。他看着杨恪,感到很难再和喝了酒的杨恪相处下去,说自己想睡了,没等杨恪回答,便上了楼。

  回房后,郁知年洗了个澡,走出来看见赵司北给他发来了消息。

  赵司北说:“知年,方便的话能给我回个电话吗?”

  郁知年擦拭着自己的头发,开了免提,给赵司北打回去,赵司北接得很快,说:“知年。”

  “我马上就搬,”郁知年主动开口说,“我回来之后,先来杨恪家拿东西,但是他家地下室的门锁坏了,搬家公司搬不了,然后中介又给我打电话,说租的房子水管坏了,没办法住,我本来想去住酒店,但是管家留我,杨恪可能看我可怜,就让管家把我的箱子提上去了。”

  “我只住了两天,”他跟赵司北保证,“我同学说他家可以让我借住,我会尽快搬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司北说,“知年。我不是来怪你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好像郁知年对他误解太深。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他说,“不论是经济上还是生活。”

  “没有什么困难。”郁知年说。

  “今晚你和杨恪出去吃的饭?”他问郁知年。

  郁知年说:“是的。”

  “餐厅是他的一个投资人开的,”郁知年解释,“邀请他带伴去试菜,可能我刚好回来,他就带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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