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郢的手摸着郁辛脖子上突出的颈骨,他说:“我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侣。”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婚礼婚礼,我爱婚礼~
一个文里提了一句但是没仔细写的小细节,傅总是真的半夜想到郁辛和别人亲密接触,都会醋到睡不着觉。
第95陪伴
举办婚礼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但是郁辛想要将婚礼的时间定在考研以后。
傅恒郢听着郁辛的想法,表示理解并且尊重。
举办婚礼需要做的前期准备繁重而冗杂,这个过程非常耗费人的心力,而人心一旦浮躁起来, 再想静下来就又需要一个很漫长的时期。
傅恒郢当然可以全权承包下婚礼的所有事物, 让郁辛只管安心准备考研就好。
但是话可以轻易说出口, 两个人的婚礼又怎么可能会做到一点也不需要郁辛意见。
这样的情况下, 一边准备考研一边准备婚礼, 两件事都想做好,反而会因为分心而让两边都达不到心里预期的效果。
不仅如此, 人也会很累。
傅恒郢不希望郁辛太累, 出于各方面考虑,便将婚礼的事情延迟到了考研结束以后再说。
考研时间定在年底十二月,距离现在还有将近七个月。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但郁辛毕竟脱离学校很多年了, 哪怕这些年一直没放下学习, 也终究因为工作疏忽了很多地方,学起来需要耗费的时间多些。
郁辛做事的时候很专注, 下定决心做某样事情更是如此。
每天,傅恒郢早上出去上班, 郁辛就已经坐在桌案前看书, 到下午下班回来时,郁辛还在桌案前。
从日升到日落,他孜孜不倦的看着书, 刷着题, 书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 红色的笔迹在黑色的印刷体之间,落下的都是郁辛的心血。
学习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东西,除了天才,每个人这毕生所拥有的知识,都是靠着一点一点积累而获得。
傅恒郢喜欢郁辛为了梦想而全力以赴的模样,所以他从来不会去打搅郁辛。
每次回家,他都是悄悄看一眼郁辛以后,便坐到另外的房间里处理自己的工作。
等到了吃饭的点,两人就会默契的出现在餐厅,趁着这个时间段,聊聊家常,说说话。
这天傅恒郢因为加班而回家晚些,到家的时候,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
其实平日里回家,家里也是很安静的,毕竟学习又不是用嘴,但今天却安静得有些非比寻常了。
傅恒郢心中疑惑,走到郁辛的房间门口,看着屋内的景象,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人到底不是机器,总是会有倦怠的时候,哪怕是郁辛这样勤奋的人也无外乎如此。
他勤奋的伴侣,在今天终于累倒了,趴在书本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傅恒郢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郁辛,有些无奈的笑了。
他总是觉得郁辛可爱,有时候是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有时候是寻常的一句话,还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明明对方什么也没做,只是趴在桌上不小心睡着了而已,他心中就觉得好可爱。
傅恒郢压低脚步走到郁辛的身前,缓缓蹲下。
郁辛的书案是靠着落地窗,并不高的一张长桌,平日里学习,郁辛都是直接坐在地上。
桌案给腿留了余地,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还放了柔软的坐垫,坐在上面并不会感觉到不适,相反,还很舒服。
傅恒郢蹲在郁辛的身前,静静看着睡着的郁辛。
睡着的郁辛比醒着的时候更乖,这种乖是从内而外的,毫无攻击性,感觉像才满月不久的小宝宝。
看着这般模样的郁辛,傅恒郢无端想起了读书时的一件往事。
那是高三的时候,临近高考,所有学生的压力都很大,寒窗苦读数年,成败与否,就在此一举。
大家都卯足劲的学习,卷子铺天盖地的发下来,他们就一张一张的写。
到了高三,教学楼可以一直待到十二点,那时候十点半下晚自习,但是却很少有人下了晚自习就离开。
所有人都默契的将学习时间延长,离开的人静悄悄的离开,留下的人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一栋楼明明还有许多人,但却是很安静。
傅恒郢那时候也是如此,他对高考没有太大的顾虑,当时留下来的原因,只是因为郁辛。
高考前,班主任曾让每个人将自己的梦想写在便签上,贴在墙上,激励大家的。
也是因为此,傅恒郢知道了郁辛的梦想,想要学医,成为一名医生。
为了梦想的郁辛比任何人都拼命,他像是贯彻着“只要学不死,就死命学。”的硬性道理,每天都是教室里最晚离开的人。
他们高三时顾淮已经毕业了,郁辛每晚都自己回家,虽然郁辛家就在学校旁边的小区,但却有一段不短的路没有灯。
傅恒郢放心不下郁辛,所以便留了下来,郁辛前脚离开,他后脚就会跟上去,悄悄送郁辛回家。
傅恒郢始终记得,在那条没有路灯的那条路上,他远远的跟在郁辛身后,郁辛走在前面,单薄的身影始终在他的视线里。
或许是因为害怕,每每到了那条路上,郁辛总会打开自己的mp3,大声的背诵单词。
连克服恐惧的方式,都那样可爱。
或许郁辛永远都不会知道,在那一年,傅恒郢曾无声的陪伴他走过数次夜路。
他沉默的,爱了郁辛好久好久。
那些寂寥青葱的岁月,因为那些琐碎的小事,变得郁郁葱葱,有了颜色。
落地窗外,赤色的晚霞将天际染成一副漂亮的画卷,夕阳半遮在云层后,红色的霞光穿过窗,落在郁辛和傅恒郢的身上。
他们一个沉沉的睡着,一个蹲着,眸子始终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这世间好大,可他们只有彼此。
或许是目光太过炙热,郁辛在傅恒郢的注视下,眼皮动了动,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在睁开眼的瞬间,郁辛看见了傅恒郢。
刚睡醒的他还有些懵,目光呆呆的,看着傅恒郢半响才缓缓反应过来。
郁辛抬手摸了摸傅恒郢的脸,说:“你回来了。”
他才睡醒,嗓子有些哑,声音很轻,落在耳朵里软软的,跟撒娇似的。
傅恒郢听着,心下一片柔软,轻声应道:“嗯。”
郁辛脑子还没彻底清醒,听着傅恒郢的回答,点点头就又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郁辛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傅恒郢才又开口,问:“饿了吗?”
正是吃晚饭的点,郁辛刚睡醒本来没什么感觉,听傅恒郢这么问,倒是真的饿了。
他点点头,模样还是有些懒洋洋的。
傅恒郢看着他这副模样,手抚向郁辛的脸颊 指腹蹭了蹭,说:“都被硌出印子了。”
书本叠在一起,将郁辛的脸颊压出了红色的瘢痕。
郁辛抬手摸了摸脸,笑了,“睡的。”
傅恒郢当然知道,他拍拍郁辛的头,“歇会儿,我去做饭。”
“阿姨今天没来吗?”郁辛问。
傅恒郢和郁辛两人都忙,一个忙工作,一个忙学习,所以家里就请了一个专门做饭的阿姨。
只有饭点过来,做完就走。
“难得有空,很久没给你做饭了。”傅恒郢站起身,笑着说:“我就给阿姨放了一天假。”
原来是这样。
郁辛听着这话,点了点头,说:“我帮你一起吧。”
傅恒郢想了想,说:“不用了。”
郁辛见此也没再强求。
但傅恒郢去做饭了,郁辛也有些坐不住,他有些看不进去书了,便索性起身去厨房找傅恒郢。
郁辛靠着墙,看着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傅恒郢。
傅恒郢的身上还穿着上班时的西装,白衬衫扎进西装裤里,围裙在背上系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将本还有余地的衬衫勒得贴肤。
傅恒郢肩宽腰窄,宽松的西装裤下藏不住包含爆发力的大腿,从臀部往上,又是劲瘦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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