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下文的姜溏困惑的转过头看向李燧,“燧哥?”
“你怎么了,又发呆?”
李燧勉强掩饰道:“没,我是想问你那只猫打算养在寝室吗?”
姜溏嗯了一声:“鬼鬼它很乖的,也很少叫,你会介意的吗?”
他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要是介意的话,我暂时搬出寝室住也可以。”
“反正已经不是大一了,可以向学校申请住在校外。”
他们学校规矩严,在大一的时候严令禁制学生在外住,但是过了大一以后,就能够申请不住校,也不会有查寝的要求。
本来想从旁提醒试探的李燧没想到只是开口问问,姜溏就说可以搬出去住,他心下微沉,摇了摇头,“不介意,只是有些好奇。”
不过姜溏给猫取名为鬼鬼,是因为知道这只猫是鬼伪装的?
不,应该不是,看姜溏和这个厉鬼的表现,恐怕姜溏是不知情的。
他要想个办法,将这件事告诉姜溏才行,李燧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的秘密是,他是玄门出生的人,是个天师。
所以在第一眼,他就看出了那只猫的不对劲。
但这个男人,实力强到让他感觉深不可测,李燧丝毫不怀疑,他这一秒说出来,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
这种被压制的感觉,让他极其不爽。
他不爽,简元白更不爽,好好的老婆失忆不认他了,身边还多出一个觊觎他漂亮老婆的人。
简元白的占有欲在隐隐翻腾,作祟使坏想让他做出一点举动来,他没有压抑,而是顺从了心底见不得人的占有欲。
他靠近了姜溏细碎短发遮盖不住的耳尖,在李燧惊怒的眼神中重重的吮吸含弄了一口。
姜溏眉头皱了皱,似乎觉得痒,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耳朵尖,简元白顺势吻上了他的手指,眼含警告的看向李燧。
“砰!”的一声大力拍打桌子的声音响起。
整个教室的人都将眼神投向了这个突然站起来的人,短暂的安静后看着这个突兀的人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老师也停下了讲课,困惑的问道:“同学?你有事吗?”
李燧面色铁青的摇了摇头,在一众打量和惊奇的眼神中沉默的坐下,面对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样疑惑看着他的姜溏,他更说不出话来。
他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指甲掐的肉生疼也不能让他心里的憋屈和愤怒分散一点。
不要脸。
等到下了课回了寝室以后,看见毛绒绒可爱无辜的小黑猫炮弹似的冲进姜溏怀里,还被姜溏亲密的抱起来在额头亲了亲,李燧的脸越发的难看。
他走出寝室,找到去水房打水的老大,“你觉不觉得姜溏这次回来以后,看上去不是那么开心了。”
老大懵懵懂懂的啊了一声:“有吗?”
他挠挠头:“你这么说,好像有一点啊,没有以前爱笑了。”
李燧道:“我们带他出去散散心吧,这附近有个太明寺,在山上,可以爬爬山,对心情还是不错的。”
“每次去哪玩都是你最积极,就你来说吧,就说去爬山。”
看着老大点头,李燧知道事情稳了。
他被那厉鬼防备着,由他说出来去寺庙目的太过明显了,只能借助其他人的口说出来。
果然,李燧刚走进宿舍,就听见老二问他:“老三,老大说去爬山你去不,就这周末。”
李燧自然道:“去。”
简短的回答后,他看向姜溏:“姜溏呢,去吗?”
姜溏浅笑着摸了摸怀里小黑猫的头,“嗯,出去走走也好。”
他捏了捏小黑猫的耳朵,将它提起来左右摇晃着:“就是要把你留在寝室了。”
山上有寺庙,鬼鬼看上去是一只普通的猫,但是说到底也是一只鬼。
被提溜着左右摇晃的小黑猫抬眼看了一眼李燧,李燧也在看他,一人一猫对视,眼神尽是火药味。
老二感叹道:“糖糖你这猫,对你也太没脾气了,我们摸一摸都不行,被你提溜着露出肚皮晃,要知道猫可是最怕露出肚子的。”
“欸?”姜溏疑了一声,“这样的吗?”
他赶忙将被他提起的小黑猫放下,安抚似的揉揉它的脑袋。
一个寝室的人洗漱好便熄了灯准备睡觉了,老大还在打游戏,见状两三下换上了静音键盘带上了耳机。
姜溏闭上眼睛睡觉,怀里的小黑猫暖呼呼的散发着热气驱散了姜溏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寒意,他不由得将鬼鬼抱得更紧了些。
怀里被迫当猫形暖壶的鬼鬼委委屈屈的团成了一团,它明明是只鬼了,被迫身体里不断的冒着热气,虽然不会让它难受,但是很奇怪啊。
认识姜溏之前,它还是一只冒着幽幽寒气的小鬼猫,姜溏发烧一次以后,它变成了暖炉。
但它丝毫不敢动,因为有一只体型比人还大的大型猫从后面紧紧抱着姜溏,源源不断的给他传递着热源。
姜溏在驭鬼术尚未认主的时候强行使用驭鬼术,这会导致他体弱,怕冷,简元白每晚都会这么抱着他,或人型,或毛绒绒的大猫状。
所以这么久,姜溏都没有发现自己变得怕冷了。
这一幕姜溏看不见,其他室友也看不见,唯独李燧紧紧盯着姜溏床位后面的墙壁,张牙舞爪漆黑恐怖的黑影投印在墙上,像恶鬼盘踞。
这个来历不明的厉鬼究竟是什么人,不仅能青天白日的出现,还能幻化成猫,李燧被他拉入一片黑时第一次见他,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骇人的鬼压。
李燧突然有些不安,靠他一个人真的能将这只厉鬼抓住吗?
但不安只是短暂的,李燧到底也是玄门有名的天之骄子,他定了定心,在心里默默想着到了太明寺要怎么告诉姜溏真相,让姜溏和他配合。
李燧心里的盘算简元白并不知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在姜溏睡着后,简元白也慢慢闭上了眼。
本来是假寐,没想到竟然直接睡着了,许是白天想过与其生硬而疏离的连名带姓叫简元白,还不如叫姐夫算了,夜里简元白久违的做起了梦。
梦里是有些黑的,简元白茫然的在一片黑暗中行走,渐渐的要和黑暗融为一体,突然,他听见了一道破碎的哭声。
简元白转过身,循着声音找去,看到了跌落在地上的少年,他穿着短裤,露出白得晃眼的长腿,膝盖似乎磕破了,有些红。
听到脚步声,原本抱着膝盖的少年抬起头,漂亮精致的脸上挂着泪,他委委屈屈的朝着简元白张开手,声音带着哭腔好似撒娇:“姐夫,要抱。”
简元白被蛊惑住了一般抱起他,却没有站起身来,而是一只膝盖抵地,将少年拦腰抱在怀里。
少年困惑的眨了眨眼,水珠汇聚,纤长而脆弱的睫毛承担不住泪滴的重量,随着眨眼,晶莹的泪珠滴落。
“姐夫?怎么不走。”
那晶莹的泪滴顺着白皙光滑的脸颊滑落,可简元白却觉得它自少年的眼睛滴落,砸在了他欲望的心口。
他大手握住了少年的肩膀,将人慢慢覆在身上,哑着嗓子:“走不了了。”
简元白吻上浅色的唇瓣,舌尖反复的划过,唇贴着唇暧昧的呢喃:“乖宝,叫姐夫。”
少年又开始叫着姐夫,一声比一声颤抖,一声比一声令简元白兴奋。
“嗡嗡嗡——”宿舍里不知道是谁的闹铃响起,简元白猛地睁开眼,表情一瞬间有着万种复杂。
他伸手,轻轻盖在被闹钟吵到不自觉皱起眉头的姜溏的耳朵上,在心里幽幽的对系统说道:
“我真是变态。”
系统:?
系统:“我知道,你不用强调。”
简元白没有心情和他贫嘴,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玉佩空间里,难以接受,他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他回想起梦里带着哭腔的一声声姐夫,那双含泪泛红的眼,圆润白皙被吻上红痕的肩头,回想起他靡丽绯色的梦境中颤抖推拒的姜溏。
简元白糟心的低下头看了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真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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