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次飞过少团主上空的时候,牧景酌飞快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将其扔在了少团主的身上。
然后用灵气猛地抽了身下的踏云马驹一鞭子,扬长而去。
牧景酌一只手摁在简元白的手臂上,一边道:“你拉着我一点。”
简元白闻言拦腰扣住他,下一秒就错愕的看见怀里的人开始蹬掉鞋子脱裤子。
“我把所有的金疮粉都洒在身上了,不知道裤子上沾得有没有。”牧景酌脱掉以后才长舒一口气解释道。
现在他外袍脱了,鞋子蹬掉了,裤子扔下了,好在里衣较长,能堪堪遮住两条腿。
简元白语气复杂道:“不是让你跑吗,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过吗?”牧景酌转过头朝他眨眨眼,“我说你哪一天遇到追杀的时候,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他语气悠悠:“不知道是谁,还说些什么等你到金丹再说这种话吧的话。”
简元白双手举起,做出求饶状:“错了,不应该小瞧我们的小勺儿。”
他眼神含笑,丝毫不提自己能够脱险的事情。
牧景酌则哼笑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扔给他,“给,你的金云麒麟果。”
简元白抬手接住他扔出来的果子,诧异道:“你不留着?”
牧景酌:“我现在不过练气高级,要用上这种东西不知道何时了,你元婴期正合适用他。”
“它不是刚好对化神以下有用吗?”
牧景酌想了想道:“若是能借此到化神,你也不算白送我一趟?”
简元白弹了弹他的额头,“你忘了,你父亲给这一趟的报酬便是碎婴丹,这个你就自己留着吧。”
牧景酌不认同:“碎婴丹只是增加一成突破至化神的成功性,但金云麒麟果却可以提升化神以下的半个境界,这两者的价值你不会不知道。”
“没有你,我绝对不可能拿到它,说明它本身就不该是我的。”
简元白看他说得认真,也不再反驳了,将其装进了戒子空间当中,等到牧景酌到元婴了再给他也不迟。
他已经是大乘期巅峰,半步飞升,这个东西根本就用不上。
估计着那群人再也追不上他们的时候,两个人才停了下来,牧景酌的里衣只能堪堪垂在膝盖上方一点,白皙光洁的腿就这么露在外面,他鞋子也蹬掉了,泛着浅粉圆润的脚趾踩在地上,透露着主人的一点局促。
“你的戒子空间里面还有衣服吗?”他问道。
简元白心里暗道机会来了,面上却平静的说道:“我找找。”
戒子空间是未唯有主人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他闭着眼,像是用神识认真的在其中寻找。
再睁眼,简元白手里多了一件水蓝色的裙装,“只有这个。”
牧景酌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你出门在外一件多余的衣服都不带?”
他咬牙切齿道:“我不信。”
简元白不紧不慢的给出解释:“你知道的,我好歹是元婴修士,身上的衣服不是普通的衣服,是法器,能抗住元婴修士全力一击而我不会受伤,所以不会换衣服。”
“毕竟我们修士,捏个清净诀就能除去衣服上的灰尘脏污。”
牧景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可我从你的衣服上看不出来任何的灵气波动。”
简元白面不改色道:“你的境界太低了,看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若是我想,你不也看不出来我的修为?”
他给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牧景酌盯着那件水蓝色的裙装,沉思了三秒,坚定的说道:“我不穿。”
简元白也不劝,直接将裙装收了起来,“你不愿意穿就算了。”
“只是这云顶山脉,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进来,若是路上撞见了其他人。”
他没继续说下去,在牧景酌两条光溜溜的腿上扫了一眼,意味深长。
牧景酌顿时黑了脸,两个选择摆在他面前,一是光着腿在云顶山脉里走,遇到人以后丢脸,二是穿裙装,还是丢脸。
两个选项摆在他面前,牧景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哪一个更加丢脸。
简元白在这时候又说道:“若是你穿上裙装,遇到人以后装哑巴,便无人能知道内情了。”
他询问着,语气却很笃定:“如何,要穿吗?”
半晌后,牧景酌气鼓鼓的朝他伸出手,“裙子,给我。”
简元白靠在粗大的树干上,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树干之后,牧景酌悉悉索索的换着衣服。
“好了没有?”
牧景酌从树干后面走出来,对他说道:“走吧。”
他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裙子,裙摆被风吹得微微晃动,跟简元白说话时,一边放下自己头上挽成的发髻,墨色的长发垂下,白嫩的脸上还带着血色的伤口,微微浸出的血珠成为淡色中的嫣红一抹。
见简元白不说话,牧景酌有些紧张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裙装,脸上泛起羞赧的红,“怎么了,很奇怪吗?”
简元白摇了摇头,“好看。”
说着,他上前一步伸手抚过牧景酌的脸,带走了浸出的那滴血珠,他看着牧景酌,两人四目相对,牧景酌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却没想他什么也没说,放开了手。
他的反应平淡,倒是让牧景酌有些奇怪,“所以你这条裙装真的不是买给我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简元白倒打一耙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这条裙装其实是我买给我老婆的。”
牧景酌惊疑:“老婆是何人?”
“若是老妇人,穿这般的裙装可能不太合适。”
简元白想了想道:“就是道侣,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这一刻牧景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失落感,他说不明白这种失落感从何而来,下意识的忽略了,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你有道侣了?”
谁知便听到眼前的人说道:“没有啊,未来道侣。”
牧景酌:......
怎么会有人连道侣都没有就开始给道侣买裙子了啊。
这般无语的想到,牧景酌却没发现自己心里的那种失落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元白看着他沾上泥土的脚,对牧景酌说道:“你上马吧,鞋子我戒子空间里面也没有,万一踩到什么尖锐的东西就不好了。”
高大茂密的树林当中,阳光穿透层层叠叠的繁茂树叶,身穿水蓝色长裙的精致“少女”坐在高大的白马之上,气宇轩昂身形颀长的俊美男子牵着马走在少女身旁,少女轻晃着脚,一派无忧无虑的样子,好似他们不是身处危险的云顶山脉,而是在郊外踏青。
巫宁宁看到两人的时候,便是这副场景。
“前辈?”她第一眼注意到的是简元白,然后才看向马背上的“少女。”
牧景酌身形一僵,噌的一下从踏云马驹上跳下来,直接扑进了简元白的怀里,妄图将自己的脸遮住。
云顶山脉这么大,这么辽阔,怎么就能这么巧的遇到刚好认识的人。
他突然扑进来,简元白便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但显然已经迟了,只听见巫宁宁略有迟疑的说道:“是木妹妹吗?”
木妹妹。
怀里的人僵硬的转过头,简元白舌尖死死抵着自己的上颚,用尽了全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
“宁宁。”巫宁宁身边的男子叫了一声她,又道:“这两位是?”
除了那名男子,她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巫宁宁介绍道:“这位是末前辈,这位是他的...”
她顿了顿,在抱得紧紧的两个人之间看了看,“二位应当是道侣吧?”
牧景酌眸子瞪得溜圆,藏在衣摆下方的手掐了一把简元白想让他说点什么。
简元白接到暗示:“对,我们是道侣。”
怀里的人噌的一下看向他,错愕的表情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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