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你有没有,”牧景酌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在意:“有没有找过我?”
简元白:“我没有找过你。”
这话一处,牧景酌脸色顿时微变,还不等他情绪翻涌,就听见简元白继续说道:“我一直在这里守着你。”
倒也不算说谎,他的的确确一直守在牧景酌身边。
牧景酌紧张的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简元白看着脸上红得怎么也降不下来热度的牧景酌,含笑的给他夹了一块水晶脆片,“那就吃饭吧。”
事情的发展快到让牧景酌有些难以想象,看着晚饭过后自然而然的对店家说要一间房的男人,他上楼的手脚都有些不对劲了。
房门关闭的时候,牧景酌心跳得自己能将一声声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听得清清楚楚。
眼看着男人进到屏风后面沐浴了,牧景酌慌乱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瞎走两圈,又噌的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还是紧张,满心都是会不会太快了,他还没有准备好,两个男子之间应该如何...
他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紧张不安的在桌子上一下下轻叩着。
等到简元白出来,就看到一个噌的一下将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端端的,好像一个乖宝宝的小勺儿。
简元白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发丝一滴滴的往下滴着水,贴身的白色里衣被水打湿,隐隐能看到里面肌肉的纹理,饱满而不过分夸张,隐隐约约的能瞧见八块漂亮的腹肌轮廓。
他看向坐得端端的牧景酌,有些疑惑道:“怎么不沐浴?”
“另外一个屏风后面应该有热水才对?”
“哦哦哦。”牧景酌猛地站起来,脸上红得像是在冒热气,“我这就去。”
他泡在浴桶里,慢慢将身体沉下去,浴桶幽幽冒着热气,牧景酌头顶也在冒着热气。
回想起刚刚看到的,白色透肉的衣服,浑身带着水汽的宽肩窄腰的男人,牧景酌满脸通红的想到,他是不是在诱惑自己啊...
都已经是化神期的修士了,怎么可能不会用灵气将身上的水汽蒸干这么简单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年龄,牧家男子皆要十八以后才能接触情爱,太早泄了元阳对修炼不好,根基天赋越是好的人,越不会耽于情爱。
他才十七呢...
而且至少也要金丹以后才...
牧景酌脸红心跳,整个人晕乎乎的,在浴桶里泡得软手软脚的爬起来,心里坚定一会要拒绝,又一边坚定,一边羞臊。
到时候应该怎么说啊,若是说自己因为想要潜心修炼才拒绝,可如果男人也是元阳,这个理由就站不住脚了。
因为修为境界差太多,男人的元阳就只会成为大补...
牧景酌因为自己的想法羞得想要晕过去,可内心却丝毫没有想过男人不是元阳的这种可能性。
他修为不够,其实是看不出来的,但牧景酌就是从心底觉得男人不会的,不会和其他人有过亲密接触。
这种想法坚定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就像是谁用几个世界的轮回在他心头刻下的。
牧景酌从自己的行李口袋里找出一套干净的里衣,看到里面的纯白妖兽蛋以后抱出来珍惜的摸了摸,就在这时,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牧景酌警惕的转身看着身后高大的男人。
简元白:“你从浴桶里出来了啊,我看你快半个时辰没有动静了,刚想过来看看。”
“既然洗完了,就出来睡觉吧,我床都铺好了。”
简元白说这话时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他本来也不打算动小勺儿,心里记着他的小勺儿不过十七。
可落在牧景酌耳朵里,就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睡觉!
牧景酌脸红扑扑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能一脸坦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难道不害臊吗。
一边这样欲哭无泪的想,一边又在脑海里拼命的想着理由。
手里圆滚滚的蛋突然提醒了他,牧景酌脑子一抽,开口道:“我,我不能上床睡觉的,我还要孵蛋!”
简元白闻言眼神错愕,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边:“孵蛋?”
牧景酌点头如啄米,脸很红,莫名带着几分憨傻天真:“师尊给我的妖兽蛋,我要好好把它孵化出来才行。”
简元白:“你师尊送你以后,你就每天晚上都在孵蛋?”
牧景酌郑重其事的点头,“嗯!”
师尊送的蛋这么宝贝?
简元白顿时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你孵一下我看看?”
这话说出来带着几分醋味,满心慌乱的牧景酌没有留意,只是一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孵蛋。
他不知道的是妖兽是如何孵蛋的,但他既然知道养鸡场,就知道里面的母鸡是如何孵蛋的,可对着目光幽幽的简元白,他又怎么可能坐得下去。
第115章 被退婚的小可怜
“你孵一下我看看?”
在简元白戏谑含笑又莫名带着几分幽幽注视的目光中,牧景酌紧张得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僵硬的说道:“你,你上床吧,我在软榻上孵蛋就好。”
说着,牧景酌飞快又慌乱的走出了几分同手同脚的感觉跑到了烛火前扑的一下将跳动的火苗吹灭了,飞速道:“早点休息,我孵蛋了。”
简元白语气无奈却又揶揄:“小勺儿,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化神修士。”
“你吹灭了照明用的蜡烛,我还是能看得清楚。”
黑暗中,漂亮的少年僵硬的转过身,水润润的眼睛好似藏着细碎的月光,“是,是这样的啊。”
慌乱太过,牧景酌完全将这件事忘了。
简元白干脆盘腿在床上坐着,单手托着下颚,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开始吧,我看看你是怎么孵你师尊给你的蛋的。”
牧景酌有点想哭,他吸了吸鼻子,把蛋放在软榻上,用一床被子团成了一个圆形的窝,又把蛋放在了那个软窝的正中间。
他盯着软窝中间的妖兽蛋,内心纠结到了极点,要坐吗?
真的要坐吗?
漂亮的小勺儿此时看上去快要羞耻到哭了。
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拦腰抱住了他,“该不会我们的小勺儿打算坐上去吧?”
牧景酌下意识就反驳道:“才不会。”
简元白抬手给那窝蛋弹去了一丝灵气,又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好了,孵蛋的灵气我来提供,再磨蹭下去,今晚还睡不睡了?”
他动作快得牧景酌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带上了床,被男人的气息包围,牧景酌紧张得浑身紧绷。
要不然还是直说算了,脱口而出找的孵蛋的理由已经让牧景酌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什么叫自己给自己挖坑,
可话到嘴边,却迟迟没有办法开口,在牧景酌紧张纠结之际,就发现男人抱着他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
牧景酌慢慢稍微抬起头看他,所以睡觉,就是单纯的睡觉?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放松,牧景酌长舒了一口气,简元白察觉到他的动静,揽着怀里的人的腰更深的往他怀里带了带,低头在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低声道:“快睡吧。”
牧景酌没说话,毛茸茸的脑袋往简元白胸口靠了靠,闭上眼睛,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的。
两个人似乎都忘了,对于修士来说,夜晚最好的渡过方式是打坐修炼,此时他们就像最普通的一对伴侣,在寂静的夜晚相携共眠。
第二天,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桌上,讨论了一下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牧景酌:“我师尊让我历练,可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他从未出门历练过,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先前来无望峰那一路上也能称之为历练,但那时候也是有目的地的。
这一次被师尊送下山历练,来得突然,也没有告诉他该去哪里,整个行动就像是师尊一拍脑袋,感觉他能下山历练了,就直接将他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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