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77)
善初想:来了来了,科学怪人来撩我了。
这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善初便也礼尚往来地回撩:“是吗?你以前喜欢的女孩子都是什么类型?”
游念卡壳:他以前也没喜欢过任何女孩子。
游念便道:“我没有喜欢过人。”
善初一脸感动,心里却想:吹吧你就。老油条还装纯情。
善初故作忸怩地摇头,说:“我可不信。”
游念只是笑笑,墨绿色的眼眸在灯光里闪闪生辉,像是玻璃柜里的翡翠。
二人中午也不多吃,只是吃了沙拉,然后就离开了餐厅。
善初指着鬼屋,说:“我要去这个!”
游念说:“好。”
二人便进了鬼屋。
鬼屋颇为粗制滥造,只是一片昏黑。
善初和游念进屋的时候,游念还用他低沉的嗓音说:“如果害怕的话,就抓紧我的手。”
善初便说:“我才不怕。”
游念轻笑一声,说:“如果害羞的话,抓住我的衣袖也可以。”
善初有点儿无语了,想说:你也撩得有点多,我们只是做戏。
游念也不是撩他撩上瘾了,而是察觉到格雷伯爵的存在了。
善初便说:“别小看人,我不害怕。”
“我知道。”游念道,“你不害怕,也不害羞。”
善初笑:“有什么可害羞的?”
游念便说:“那是,我和你之间,总是我更容易害羞一些。”
善初都懵了:游念天天泡实验室的家伙,到底是从哪儿学来这些土味情话的?
游念是梦境的架构师,对于环境的变化自然更敏感一些。
他已经察觉到格雷伯爵来了,但他不动声色。
当善初随着鬼屋的参观者往前移动时,游念故意做出没跟上的样子。很快,他就和善初被人群隔开,遥遥相隔。
因为鬼屋灯光昏暗,道路曲折,善初一时也没注意到。
等他注意到游念不见了,他也不担心:游念这么大个人还能跑丢么?
只是,善初没想到,游念确实没能跑丢,跑丢的是他自己。
这个鬼屋为了方便假扮鬼的工作人员出入,设置了不少暗道。
善初经过一条暗道的门的时候,不提防被拉了一把,猛地就被扯入了暗道之中。
他步伐不稳,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里,那熟悉的安息香脂味让他紧张的心瞬间放松下来:是格雷伯爵。
善初故作不知,假装惊慌地问:“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格雷伯爵没有言语。
善初抬起脸,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中轮廓。
格雷伯爵低头用手指描摹善初的脸颊,就像是之前许多过夜晚做的那样。
善初眯起眼睛,说:“别闹了,游念……”
格雷伯爵的心骤然抽紧!
格雷伯爵手下用力,捏紧了善初的下巴。
尽管灯光昏暗,但善初也隐约能看见格雷伯爵眼中乍现的凶光,就像是一头猛兽,随时要将他吞`拆`入`腹。
善初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但没过一秒,炽热的吻便落在他的唇上。
善初是欢迎的姿态,微微启`唇,让对方的舌头能长`驱`直`入。
在格雷伯爵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在善初清醒的状态下去吻他——但要说“清醒”,其实也真的谈不上。
毕竟,刚刚善初可是唤了“游念”这个名字。
格雷伯爵没有一刻觉得这个名字那么难听过!
善初仰着头,被迫承受着凶狠的、仿佛吞噬一样的吻。
他虽然有些软弱无力,但姿态还是迎接的。
这让格雷伯爵心里既是激动又是恼恨:他仍是把我当成游念了吗?
因为是游念,所以随便吻他也无妨吗?
格雷伯爵甚至猜测:他们可是一起住了好几天了,会不会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甚至还做过别的事情了……?
但格雷伯爵很快用理智打消了这个猜测。
自从善初发布了要去游乐园的预告,格雷伯爵就已经布置好了。
他提前包下游乐园,这儿三三俩俩的“游客”都是他雇来的工作人员。
格雷伯爵就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大大小小的监控。
他把善初和游念入园以来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也能看到,游念和善初并没有太多的肢体接触,连手都没有牵上,看起来还处于初次约会的暧昧阶段。
这个认知也让格雷伯爵的怒火消退不少。
他更沉浸在这个吻里。
这个暗道本来就逼仄,善初被压在墙上狼吻太久,险些不能呼吸了。
他便用力咬了格雷伯爵的嘴唇。
格雷伯爵吃痛退开。
善初觉得现在什么都不说也不行,但要是说些什么也不太对。
他不想让格雷伯爵那么自在,便用冷冷的语气说:“你不是游念!你是谁?”
善初故作凶狠的目光投向了昏黑一片的暗道,声音微颤,颇有些色厉内荏的虚弱。
他立在狭窄的暗道,背靠着冰冷的墙,一副防备的姿态,等待对方的回答。
但他没有等到回答。
对方的回应是更用力地把他按在墙上强`吻。
善初瘦弱的背脊抵在墙壁上,一双手被高举过头,压在墙面。他有些慌张,下意识地并拢双腿,但双腿却被对方硬`插进来的膝盖给轻易地分开了。
第47章 快乐少年
善初嚶儜一声,但也是一声罢了,嘴巴就被堵住,一切的惊呼都被吞入狼吻之中。
“呜呜……”
他被抵在墙上,狠狠的,用力的,另一个人压过来的身躯就像是另一堵墙那样坚硬而富有压迫感。
他的呼吸都要被夺取,被榨取在这逼仄的方寸之间。
暗道的活动门板并不牢固,门缝也不细,善初在门后能听到门外行人走过的声音。而扮鬼npc的鬼叫、游客发出的惊呼更是分外清晰,时刻提醒着善初门外有人。
而他正在一个随时能被发现的地方行着不能被发现之事。
善初心神动摇间,身体被整个抱起,他险些要惊呼出声,双`腿下意识的就盘在了对方的腰上。
他纤细的小腿贴在对方的腰间,能感受到隔着衣物也十分清晰的肌肉,当然还有二人相贴处的搏动。
对方轻笑一声,那低沉的闷笑声传入善初耳里,仿佛在说一句古早霸道总裁文的老套台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他们身体贴得这么近,什么反应都是无所遁形的。
善初表面say no,但身体却在说e on。
善初咬着牙,想辩解说:男人嘛,很难控制的呀。
但他觉得要是主动提起这种事,乃是下策。
他便继续演绎被强迫的小白花,礼节性地挣扎几下,却不想,他竟听到格雷伯爵说:“你认出我是谁了,对吗?”
善初一怔:他怎么知道?
但其实知道也不奇怪。
善初被吻了几下就忘乎所以、甚至十分享受,看起来并没有任何认真呼救或者逃跑的打算,正常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
格雷伯爵从善初的反应判断,善初可能是知道了自己是谁。
听到格雷伯爵这么开门见山,善初便道:“一开始没认得,但是你靠近了,我就闻出来了,你身上特有的气味。”
有人说,女孩子的体香都是沐浴露、洗发液、洗衣液、护肤品、化妆品混合的味道。而格雷伯爵的体香则更复杂一些,是按克算比黄金更贵的香料熏养出来的高级香气。作为“大房太太”,绝对有“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一闻就没我的贵”的正宫范儿。
格雷伯爵得知自己被认出了,立时十分愉悦:“所以你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善初双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气哼哼地说:“快把我放下来!”
大约是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他压低声音,气声不稳,话尾微颤,听着就跟撒娇似的,更有欲拒还迎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