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国贵族学校当绿茶(39)
善初意外地说:“你怎么在这儿?”
哲夫冷笑:“你不想见到我?”
善初听到这语气,就觉得有点儿不对,但他还是装样子地应对:“我听说你被家里禁足了,你还好吗?”
哲夫冷道:“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为什么一条信息也不发给我?一个电话也不打给我?”
善初见哲夫这么强硬,自己要是一味迁就,反而不美了。
他便也冷起脸来,说:“你从前私下欺凌我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你算呢!我不生你的气就已经很好了,怎么还要来慰问你?”
哲夫听到这话,发出阴恻恻的冷笑:“你不装了?你果然恨着我……”
善初心念数转,说:“你……你该不会是听信了校内网上的谣言,觉得热搜的事情是我害你的吧?”
施箫奈在校内网曝光善初的“阴谋”,虽然善初想办法平息了,还让施箫奈遭到反噬。但事情总归是闹大了,哲夫听说了也不奇怪。
善初也想过,哲夫和泰坦可能会生疑。
因此,善初也做过公关,事情发生后,他立即打电话给泰坦解释了。泰坦这人“头大无脑、脑大生草”,很容易就被安抚下来,像布莱顿一样无脑站善初,还大声表示:“等老爸解了我的禁足后,我就去爆锤施箫奈给你出气!”
善初还装模作样地劝泰坦:“别这样!我不想你为我惹上麻烦。你因为打了哲夫都被禁足了,要是再惹上施箫奈,还不知会怎样。我只想你好好的。”
泰坦十分感动:呜呜呜,善初真是个小天使。
——这头傻熊是完全被善初降伏了。
然而,善初没有联系哲夫,也没有主动找哲夫解释过一句话。
一来,是善初真的有点恶心哲夫,不想跟他说太多。
二来,善初知道哲夫被看管得比较严密,家里严禁他出席一切社交场合,敦促他全心全意准备冬考。照理说是不会跑到自己面前来的。
却没想到,哲夫按捺不住,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翻栅栏到了史密斯家里,主动找善初要解释。
哲夫的眼白布满红血丝:“是你!是你!我想明白了!一定是你!”
“我没有。”善初淡淡的。
“你还不承认?”哲夫会中善初的计,但不代表他蠢,他只是年轻不知事罢了。
在得知善初可能骗了自己后,哲夫的自尊一瞬间被砸得稀碎:他竟然被自己的猎物给耍了?
哲夫怒容满脸:“你到现在还想糊弄我?你真的当我是傻子吗?”
善初眉头轻皱,淡淡地说出了“渣男万用辩解语句”:“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你要是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哲夫的怒气一瞬间升到max,目露凶光,颇为吓人。
善初的皮立即绷起来:他发现哲夫有些失控了,那他还挺怕哲夫一时间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暴揍自己一顿。
虽然哲夫不是特别强壮,但善初这白斩鸡肯定打不过他。
然而,善初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当野狗想袭击你的时候,你要是害怕逃跑,一定会被咬。
你不能显得害怕,但同时,也不能太狂,以免激怒对方。
善初立即换一张面孔,幽幽道:“你真的相信我用格雷伯爵的pr来黑你?那请你想想,我怎么能使唤得了他的pr?”
哲夫悻悻说:“你挑拨了我,让我像疯狗一样咬他。他当然会反击。”
——哲夫说得咬牙切齿,因为他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傻逼,被善初玩弄得像条疯狗。
善初凝视哲夫半晌,一双杏眼湿润起来,渐渐透出了泪光,欲语还休,这层次分明的演技连善初都想给自己鼓掌。
哲夫到底太年轻了,一下被善初这泪眼给镇住了,凶狠的心立即软了几分,语气却还是硬邦邦的:“你哭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善初哽咽着说,“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恶人?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善初觉得直接流泪比较低级,所以一副强忍泪水、故作坚强的模样,配合他苍白的肤色、瘦削的体态,更为楚楚可怜了。
善初也不想和哲夫纠缠,转身内八字嘤嘤嘤地跑走。
但这次哲夫反应比较快,一把抓住了善初的衣袖。善初条件反射的挣扎,二人一拉一扯间,哲夫不小心就把善初的袖扣给扯下来了。
哲夫也是愣了愣,低头一看掌中袖扣,立即皱起眉:“这是……雅典学院的袖扣?”说着,哲夫翻看发现袖扣上竟然刻着格雷伯爵。他脸色大变:“这是格雷伯爵的贴身物品,你怎么会戴着?!”
语气竟有几分似捉奸的妒夫。
说起来,这袖扣还是格雷伯爵和善初第一次见面时的礼物。
当时,泰坦要抢善初的袖扣,被格雷伯爵阻止了。
为了表示好心,格雷伯爵把自己的袖扣送给了善初。
善初今天故意戴这枚袖扣出门,就是为了跟格雷伯爵搞暧昧的,没想到会遇到哲夫、还被哲夫给扯掉了,真是……海王绿茶翻车现场。
哲夫好不容易被安抚住了,现在再次怒火冲天:“你们好上了?”
善初心想:承你吉言!
作者有话说:
有人问施箫奈的英文本名是啥。那个施箫奈父亲是中国人,所以他的本名就是施箫奈(中文)。我真的没想过他的英文名,想来想去,和“萧奈”比较接近的就只有……chanel……(笑哭)
第25章 两棵校草
“你在说什么?”善初摇摇头,说,“泰坦抢我的袖扣,格雷伯爵便把他的袖扣给我了。这是他的好意。”
哲夫愣了愣。
善初继续说:“不仅如此,我人缘不好,很难加入好的社团,格雷伯爵对我施以援手,让我进格雷基金。后来,他见我需要钱打工,还善解人意地请我做他的助理,给我付了不菲的时薪。他全都是为我好!你不要误会!”
哲夫一听:什么鬼?格雷伯爵没事怎么可能对善初这么好?还在善初有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从而获得他的感激?
哲夫在这儿脑补了一场大戏,又想起当时在格雷庄园撞见善初跌倒的场面:更觉得有猫腻。
哲夫咬牙说:“你现在和格雷伯爵在一起?”
“什么意思?”善初眨眨眼,“如果你是指这场派对的话,我是通过他的关系进来的。他对我真的很好。啊,格雷伯爵真是一位热心肠的绅士。每当我陷入困境的时候,都是他第一时间出现,拯救了我……我对他真是无比感激和敬重。”
哲夫内心警铃大作:在他陷入困境的时候第一时间帮助他……这不是我的剧本吗?!草,原来是格雷伯爵抢了我“英雄救美”的剧本!怪不得他抹黑我!因为他和我是一样的目的……
哲夫的后槽牙咬得紧紧的,双眼死死盯着善初,而善初那凉风不胜白莲花的表情相当到位,毫无破绽。
善初柔声安抚:“说起来,你也算幸运的了,虽然夏考考砸了,但还有冬考,只要你这几个月安安分分的,以后还是前途无量的学子。”善初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把袖扣拿回来自己手中,“你应该不想像托比和泰坦一样被送去苏格兰吧?”声音特别温柔,说得真像是为对方考虑一样。
哲夫死死盯着善初的脸,拳头攒得死紧。
“不但是格雷伯爵,史密斯你也不想开罪吧?人家开派对,你偷偷翻墙跑进来捣乱,被别人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了。”善初柔声说,“你快回去吧。别让人担心了。”
说着,善初又推着哲夫往外走。
哲夫深深看了善初一眼,翻出栅栏,如脱缰的野狗一样奔入了夜色之中。
善初略微松一口气:这儿是史密斯的宴会,如果哲夫真的要发癫,善初大声呼救还是能够得救的,而且哲夫是偷偷跑出来的,捣乱了宴会估计还得被抓回去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