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看着何君发笑了。
“何君,你就是再带多点菜,也满足不了阳岗县这么多老百姓的胃口。”
何君刚想回话,景文便催促他。
“何君,菜卖完了,我们赶快去徐府,还有周掌柜那里把衣服交掉。”
何君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他带来的那么多番红花,还没拿出来卖。
这时童涛、远明、小荣卖完了菜也赶着马车过来了。
何君:“景文,还有这些番红花没拿出来卖,咋办呢?”
景文此刻特不想看见苏林,看着苏林在面前晃荡就不由想起那“心怀不轨”的周老爷。
“我看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
童涛,你先把这包衣服送到徐府,我跟何君送衣服去周记绸缎庄,远明和小荣就把这些番红花送到那些药铺去卖掉,价钱的话你们先去问几家心里有数了再来卖。
等会儿大家都忙完了事,我们就在这榆林街汇合。”
童涛答应了一声,麻熘地拿上衣服驾着马车就奔徐府去了。
苏林可是奉周老爷的命令,就是专程要来看下何君有啥困难,可以帮得上忙的。
此时他听到何君说马车上还有很多的番红花,不由暗自称奇。
周老爷家里也是开了很多药铺的。
以往要进番红花这样的药材都是去往北方才能买到。
况且这番红花在阳岗县较热、较干燥之地极难存活。
在当地就能买到番红花,确实稀罕。
当下苏林马上脱口而出。
“何君,你们竟然在这边种出了番红花?
这可太好了,以往我们进这种珍贵的药材都要去往北边。
可巧你有现成的,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景文的脸色可有点不好看了。
他认为这苏林就是周志承的探子,想着法子来笼络打动何君。
“这个……你替我们谢谢周老爷。
我们不需要他太照顾的,这样会弄得我们很不好意思。
我们等会儿会送到药铺去卖的,就不劳您的驾了。”
何君本来听苏林这么一说,对番红花又可以顺利全部卖完,心里正庆幸欣喜呢。
却看见景文脸色不善地说出这番话,当时就意识到,可能景文比较排斥这周老爷,便也乖巧地站在一旁不吭声。
苏林多人精的一个人,又岂会听不出景文的话外之意。
他今天想买这番红花,倒并不全是因为周老爷要帮着何君的意思。
确实是这番红花,在此地买着实属难得。
苏林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这位小哥可千万别多心,我跟你买这番红花,并无他意。
实在是老爷开了药铺,经常要去北方进这些比较珍贵的药。
这会刚好碰上你们有。
这不挺好嘛,你们想卖,我们正想买,合情合理。
也省了我们舟车劳顿,跑到北方去买这番红花。
何君,你说是不是?”
何君正想着我可不乱接话,省得景文等下又吃味了,就让景文来处理这事时,勐不丁地听到苏林却点了自己的名。
何君马上“啊”了一声,不过他觉得苏林的话也很在理。
是呀,自己刚好手上有他们很需要的番红花,干啥子不卖给他们呢?
他便转过头很温和地,还带着丝讨好劝着景文。
“景文,他们刚好需要这番红花,巧的是我们手上有。
那我们干脆就卖给他吧,好不好?行不行?”
何君后头尾音故意拖得长一点,软软蠕蠕的,在景文听来竟然有点撒娇的味道。
顿时他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来,带着微笑看着何君点了点头。
何君得到景文肯定地答复,挺高兴的对苏林说:“我家景文答应了,现在就可以把这番红花全卖给你们。”
何君没注意到自己顺口说出“我家景文。”
苏林听到了,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他眯了眯眼,从景文脸上快速扫过一眼,然后对着何君很客气地问:“这番红花卖啥价?”
“这个我还没去问价。
你们一般收番红花多少价?”
“这个是要看番红花的品相的,一般来说几两银子一钱。
我看你这番红花品相不错。
我给你二两银子一钱,我刚刚垫了垫这份量。
你相信我的话,我一般做这些事还比较精准的。
一两等于十钱,你这大概有五十两番红花,这样算下来我给你们一千两就对了。”
何君一干人等已经被这苏林话里算来算去的数字给绕晕了。
就听他最后来了句一千两。
小荣、远明他们又被惊得嘴巴张开,呆住了。
……这一眨眼工夫又净赚一千两,这段时间就跟做梦一样啊。
何君当然很兴奋。
大伙听到有这笔大数额的银子进帐都挺高兴。
何君:“行,我相信你,就按你说的价给。”
苏林洒脱地笑笑,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递给了何君。
全部的人只有景文不苟言笑,冷眼旁观……这周府下人身上随随便便就能带上几千两银票,看起来这姓周的还真下了点功夫。
这算是“用心良苦”啰。
后面立即有跟班上来将番红花拿上了马车。
何君接过那两张银票。
“替我谢谢你们家周老爷。
你看你们老爷都帮我们做了好几次大笔生意了,真是太感谢他了。”
苏林忽然瞥见何君肩膀上停着一只大蜜蜂,脸色顿时变了变,眼睛射出深究的光芒,接着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坐回了马车。
“何君,下回若你们还有这样比较珍贵的药草,记得一定跟我们吱一声,我们老爷的药铺都要收的。”
“行,我们若还有这样好的药材,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周府。”
苏林冲他挥挥手驾马车走了。
这时童涛也驾马车送完衣服回来了。
他将从徐府收到的银子交给了何君,又一眼瞧见何君手上的两张大银票,一问便得知是卖番红花所得的。
童涛吐了吐舌头带着惊喜说:“这段时间真的是天上掉下大馅饼了,刚好就砸中你何君了。
何大掌柜,以后你要吃香的喝辣的一定得带上小的,嘻嘻。”
大家都被童涛这没正形的话给逗乐了。
童涛笑过之后忽然换上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就是我到徐府送货的时候是秀兰告诉我的,叫我转告给景文和何君知道。”
童涛便将秀兰到了青凤铺子里,发现她们用的是那种劣质的绸缎去做衣服。
并且绣工也是非常粗糙、针脚松散的事告诉了大家。
景文冷哼了一声。
“果然这些个恶人,人品极差,心都黑,竟然以次充好来诓骗这些百姓。”
何君心思他们会这样做,无非是嫌好绸缎价位高,肯定是从其他地方进了假绸缎。
这衣服绣工差,肯定是为了赶制衣服,想抢在自己送上衣服之前好垄断市场,并想挤垮周记绸缎庄和制衣坊。
听童涛这样说,那青凤一家估计也蹦哒不了几天了。
何君现在感觉胜券在握,对“敌方”的情况已了如指掌。
何君露出必胜的笑容:孰好孰坏就要见分晓。”
景文看时间不早了,自己赶紧驾马车带何君来到了周记绸缎庄。
刚走进周记绸缎庄的大门,周掌柜赶快迎上来。
“你们二位总算来了,若你们不来,我还准备让人捎话带给你们呢。
就在榆林街那边也开了一个卖小孩衣服的铺面。
而且奇怪的是,他们卖得这衣服的款式和绣上的图案,跟你们送来的相差无几。
但他们卖得特别便宜,因而大部分人都被吸引去他那边买了,我这边的生意就差了很多。
这是咋回事?这些人是打哪冒出来的?
怎么做得衣服跟你们制衣坊完全一样。”
景文把衣服包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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