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继续教徐慧芝做起了桂花糕。
这次做好的桂花糕份量比较多有两百多块,景文想着后天再去借村长的马去县里。
何君觉得去县里的次数多了,不可能次次都借村长的马车吧,便说:“我们早点启程赶路去吧,也不会很远,就不用再去麻烦村长了。”
景文想了想去县里的路也不太远便点点头答应了。
已忙碌了一天,何君也告辞回家准备早点歇息。
他到了家打开院子大门走进去,那苏红似乎很关注自己的动静,听到门一响就走出来了。
何君径直往自己的屋子里走,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苏红今晚的脸上竟然没有以往那种嫌恶的表情,换上了假惺惺的笑脸。
她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对何君说:“何君,舅妈有事跟你说。”
何君瞅了苏红一眼,这女人今天抽什么疯,换了副脸孔倒让何君有点不适应了。
他淡淡地回到:“舅妈进来说吧。”
苏红进门先不语,反而紧盯着何君把他从头到脚细细地看了一遍。
这眼光让何君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有说不出的反感。
他皱了皱眉头:“舅妈,有什么事?”
苏红这才收回放肆打量的眼光,强压下对何君的蔑视,在脸上硬装出一副长辈亲和的表情。
“仔细一瞧才发现你长得还不赖,这细皮嫩肉的确实不适合做重活。
也该当你有享福的命,今天王媒婆上门跟你说了个好亲事。”
何君心里一惊睁大了双眼望着苏红,前世也是这王媒婆上门来替景文说媒,自己当时懵懵懂懂、稀里煳涂的就答应了。
这一世王媒婆这么早就替景文来求亲了么?
何君心里既忐忑又有些紧张期待。
苏红满脸都是止不住的得意笑容,因为这桩“亲事买卖”太合她心意了。
“县里大富商周志承周老爷看上了你,想纳你入府做第五房男妾。”
何君耳边象突然炸了一个雷,震得他脑袋隆隆地响。
……这是什么情况,跟预想的完全不同。这周老爷打哪冒出来的,还有那什么第五房男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苏红看何君一脸震惊的表情,还以为他是被好消息给乐昏了头脑。
“高兴坏了吧,也不知你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这辈子会被大富商看重,嫁过去你后半辈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这么好的事你到哪里去找?虽然周老爷有正室,还有二房妾室,一房男宠,但周老爷带话,若你同意这门亲事,他一定宠你爱你,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我已经做主答应了,过两个星期他就上门来迎亲。”
苏红这么迫不及待地答应了这门亲事,是因为王媒婆说周老爷承诺,只要能劝动何君同意,周老爷答应下聘礼四百两白银。
一下子有四百两白银,这可让苏红激动坏了。
第28章 同床共眠
苏红一边对这些有钱大老爷的特殊嗜好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些大老爷竟会为了一个很平凡的小子出手这么阔绰,又对可顺利甩掉何君这个包袱,同时能得一大笔钱而感到得意。
这鱼与熊掌都可兼得的美事让她下定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何君送进那周老爷家的门。
哪知这些话听在何君耳中,心里顿时涌上了愤怒,让他有种被羞辱的不适。
他冷冷地回到:“那什么周老爷我不认识,他看不看上我跟我没任何关系。”
苏红没料到平时温顺的何君反应竟这么冷淡,而且她也看出何君不情愿的态度,当下就有些变脸。
“听王媒婆说,你和那周老爷有过一面之缘,说你去县里在一个裁缝铺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被你撞到的人就是那周老爷,那一撞让周老爷对你印象深刻并且一见钟情。
况且我已经答应了周老爷,不管你怎么想现在都已经说定了,你就在家中乖乖待两个星期,等着他上门迎娶。
再怎么说我跟你舅舅都是你长辈,这亲事都由我们来决定。”
何君这才回忆起是有这么一回事。
上次在县里的裁缝店自己弄脏了他的衣服,还给他写了住的地方和姓名以备日后他找自己赔偿的。
可是如若知道留着姓名和住的地方是为了方便他上门说亲的,何君打死也不会留。
这一撞却撞出个莫名其妙上门求亲的周老爷,这让何君不免有些心烦意乱。
还有这苏红看起来是铁了心地想让他攀上这周老爷,如若不能遂了她的心意,还不知道她会想什么鬼点子来折腾自己。
但何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反正已经跟舅舅一家闹得够僵了,现在干脆撕破脸皮彻底闹翻也无所谓了。
何君斩钉截铁地说:“这门亲事我坚决不答应,你们没有资格决定我的亲事,你叫那周老爷趁早死了这条心。”
苏红没想到何君敢当面顶撞她并拒绝的这么干脆,这让她有点下不了台。
还有如果他拒绝,就等于一大堆从天而降的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消失了,这让她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于是她露出了原本跋扈泼辣的嘴脸,指着何君的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个白眼狼,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和你舅舅供你吃、供你穿,把你拉扯这么大,我们就可以管你的一切事情。
我可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何君气得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心一横大声说:“我不会答应,我走,我马上走,我再也不会待在这里。”
苏红双手叉腰、眼睛圆瞪,像极了骂街的悍妇。
“你有本事你就滚,别妄想带走我这里的一点东西,你个小畜生养你这么大一个子都没带回来,我宁愿去养条狗还能对着我摇摇尾巴。”
何君气得咬紧牙根,拿出身上那张茂昌赔偿的八两银子甩在桌上,然后直接冲出了屋子,向门外走去。
身后还传来苏红骂骂咧咧的声音。
“养不熟的白眼狼,小畜牲。”
何君停下脚步,闭上眼深深唿吸着农村混着泥土花香的气息。
平息下满腔的怒火,漫无目的朝前走着。
终于从那个憋屈的家里脱离出来了,何君心里郁闷之气慢慢地散了,可何去何从,何君心里却一片茫然。
现在已经是戌时,除了偶尔一两声狗的吠叫,鹅湾村已经寂静无声,都是种田砍柴做惯体力事的农民,因此一入夜便都早早歇息。
何君毫无目的慢慢走着,双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子的最西头,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景文的家门口。
何君站在门口犹犹豫豫,正当他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正是景文,他刚从村长给孙子办得满月酒席上回来。
景文远远的就看见何君在门口走来走去就是不敲门,便喊了他一句:“何君,怎么不进去?”
何君没想到这么晚还能碰上景文有点意外,又觉得刚才自己在门外徘徊的窘态,可能又让景文尽收眼底了,便有些尴尬,说话也支支吾吾起来。
“舅妈硬要我嫁给一姓周的做第五房男妾,我,我不同意就跟舅妈吵了一架闹翻了,从家里出来了。”
“那快进屋。”
景文听了眼里对何君的怜惜之色又加深一分,他赶紧把院门打开招唿何君进来。
何君腼腆地低着头,尽量放轻声音走了进来。
他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就象个不速之客打扰了别人的安宁生活,尽管这“别人”也曾是自己的婆家人。
景文看出何君的拘谨和顾虑,便亲热地拍拍他的肩头。
“没事,既然吵翻了出来了,你就在我家住着。”
何君感觉从景文触碰的肩头传来一阵暖流,这让他原本冰凉的心变得温暖。
“这,太打扰你们了。”
“何君,真的是你呀,刚在房间里还说这声音怎么那么像何君呢。”
徐慧芝刚把玩累了歪坐在小凳上睡熟的容儿抱到床上去,听到堂厅有了说话声便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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