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愉悦地答应了一声,就进入房间埋头思虑去了。
何君准备动手清理碗筷,小容儿乖巧地说:“大哥哥,我帮你一起洗碗。”
何君朝他眨眨眼睛:“那好哦,容儿要把碗拿紧咯,别摔了哟。”
容儿快乐的把两个碗拿进后院的井口旁,何君正要把多余的碗也收进去。
景行象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我差点忘了,这两天我给你赶工做了一张床出来,这都到晚上了,想想你跟大哥挤在一起睡也不太舒服,我还是去师父家里把那个床给运过来。”
何君小声地说:“啊?这么快就做好了,那辛苦你了景行。”
景行也瞧不出何君是高兴还是期待,反正母亲交代他的任务他是麻熘地完成了。
他们家人都忠,而且孝顺,长辈说得话都是乖乖顺顺地照做。
他去后院把板车拉出来就往师父家里去了。
何君为终于不用紧张的和景文挤一张床而松一口气,可莫名其妙的心里又涌上一股失落的怪感觉。
何君甩了甩头……打住,不能胡思乱想。
他同小容儿蹲在井边洗碗,小容儿却把这当成一个玩乐。
他哪里是来洗碗的,他分明是来捣乱的。
他一会儿拿水泼泼何君的脸,一会儿拿冰凉的手塞进何君的脖子里。
何君被他逗弄得哭笑不得,但心里却生出久违的温馨、安宁的快乐。
景文送了秀兰回来,就见何君搂着容儿给他讲故事。
而容儿却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景文好笑地上前抱起容儿。
“何君你说得是催眠的故事吧,你看你越说他越睡,我把他抱到娘的房间去睡,你先去我房间躺下,我马上就来。”
这貌似很无心、很平常的一段话,听在何君耳朵里,却觉出了丝怪怪的感觉,何君心想可能是自己的心境有问题。
不过说什么……你先去躺下,我马上就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搞得何君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他支支吾吾地说:“景行说已经打好了床,他现在去拉床回来了。”
景文有点惊讶:“哦,这么快就打好了。”
何君看景文的态度,便不由得在心里胡乱猜想。
……这景文怕不是也有点失落吧,咳,我乱想什么呢?
……景文现在看上去就很正常的表现,唉,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景文看何君又神游天外去了便边走边说:“我跟娘说一句,让她给你找一些干净的被褥和枕头。”
何君回过神来也提脚跟上去了。
徐慧芝正帮容儿脱了衣服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回头瞧见二人便温和地说:“你们也早点去歇着吧!”
景文:“娘,景行说床已经打好了,他现在去王木匠里拉床过来了,等会儿把床放在哪个房间?”
徐慧芝挺意外的“哟”了一句。
“景行做得挺快呀,估计他快出师了手痒痒,很想做些自己满意的木匠活,所以这次做得这么快。
也好,就你隔壁一间房间是空的,就让何君住你旁边。
房间我早已经收拾好了,我现在就去拿一些干净的被褥枕头出来,你们去路上迎下景行搭把手,等会儿一起拉进来。”
景文答应一声同何君走出门,往王木匠家那条路走。
第38章 这菜种怎么回事
两人走了一小段路,远远就看见景行拉着板车挺吃力地走了过来。
因为这段路是上坡路,所以拉上来有点累。
板车上放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床,板车后头有个女人在推。
景文同何君赶紧上前也在板车后面推了起来。
何君边使力推着,边好奇地看向旁边推车的女人。
见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杏眼圆脸,身材也很丰腴,何君感觉这女子一副不太好惹的样子。
那少女见何君打量自己回头就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何君马上转过脸心思这小女子不知是哪家的,脾气应该不小。
三人合力在后边推,景行很快就把板车拉到了院子里。
景文客气地对那圆脸女子说:“这么晚了还要王静荷帮忙运送过来,太麻烦你了。景行你也真是的,应该等我一起去拉床。”
景行憨憨的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王静荷大大方方地说:“是我硬要送过来的,顺便搭把手没啥。”
徐慧芝听见门口响动赶快出来,见到王静荷便热情招唿。
“静荷来了,快进屋歇歇喝口茶水。”
“谢谢徐大娘,太晚了我也该回家了。”
这王静荷边说眼睛却有点依恋地看向景行。
景行却置若罔闻一直在看自己的精心打制的新床。
这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这王静荷应该对景行有意。
徐慧芝一看见自己那木头疙瘩般的二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啪”的一声,在他的背上敲打了一下。
“景行,发什么愣快把静荷姑娘护送回去。”
何君觉得挺好笑……这王静荷巴巴地上赶着过来,应该是想跟景行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不然这送过来又送过去的多麻烦,又不是小孩们玩家家。
看起来张家兄弟在情事上还真是一个德性……少根筋反应慢。
景行:“哦,那好吧,王静荷我送你。”
王静荷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娇羞点点头,同景行出了门。
徐慧芝微笑着直摇头。
“咱家儿子都属木头的,脑子总不开窍,这王木匠的女儿早就对景行有意思了,可景行就是没反应。”
景文:“好了娘,弟弟也许不喜欢她呢。”
徐慧芝:“那你这个当大哥的什么时候给我带一个媳妇回来?唉,你这孩子在其他事上都很上道,唯有你自己的亲事啥时才不让我操心?”
何君看了景文一眼在心里念叨……景文你啥时才会喜欢上我?老天保佑千万要赶在你相亲之前互表心意才好呀。
景文不想接母亲的话便岔开话题。
“何君快搭把手,我俩一起把它搬到房间里去。”
何君与景文一起合力将床抬到房间里。
徐慧芝给新床铺上干净的被褥和枕头。
“何君,你以后就在这房间睡了,再不用跟景文挤了。”
景文在临出门时拍了拍何君的肩膀,脸上带着一抹不拘的笑容竟调侃了他几句。
“现在你一个人睡一张床够敞的了,再也不会熊抱住别人不放了吧。”
“啊!”何君的脸上立刻红霞满天飞,原来那晚他趴在景文身上睡着……景文其实是知道的。
何君窘迫到了极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没想到景文竟然有这么痞气的一面,上一世压根瞧不出来呀。
……还有景文不会认为自己是故意熊抱着他睡着的吧?哎呀,真是羞煞我也……
等何君舒舒服服地躺上新床,虽然身体已经很困顿了,但脑子还在迷迷煳煳地打算。
……这次又接了一个衣服上刺绣的大单,这样看起来这条生财之道是必然可行的。
得想方法把这条生财路做通做大。
婆婆会一手裁缝的好活,其实是可以自己去买绸布来做衣服并加刺绣的。
嗯,下次就这样干。上次在阳岗县看到那个绸缎庄下次可再去进点货。
翌日,因为十件衣服要刺绣,又要赶在六日之前交货。
徐慧芝与琴儿便一头钻进房间探讨花式图案,紧锣密鼓地敲定之后就开始忙着刺绣起来。
景行一大早就去王木匠那里学工,也是忙得连饭都不会回来吃。
因而家里的烧饭任务都被暂时闲赋在家的景文和何君给包下来了。
景文基本上没烧过饭,于是乎何君做起了主厨,景文则打打下手洗洗菜什么的。
何君也是尽所能的用最简单的食材烧出既美味又营养的早、中、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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