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林看了他一眼,
唉呀一声,笑说:“开玩笑的。行吧,那我去找地儿抽烟了?”
赵词清澈盈水的眼睛看着他,“那你,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哥哥那里?”哥哥那个剧情很简单,带着谈宴林去也不影响的。
“去个屁,他不欢迎我,我也不见得多待见他。”谈宴林说完转身,挥挥手,“走了。”
赵词看着他的背影,目送他直到离开,抿抿饱|满的唇肉,心里忽然升起一阵谈宴林好可怜的情绪,总感觉越了解谈宴林这个人,就越发现对方似乎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开心。
赵词回到操场,去洗手间的何智帆回来了,他都没有问什么,便从对方嘴里了解到了这次谈宴林表演节目的原因。
他们一块儿吹风乐队一开始就是几个人凑在一起玩音乐,不为名不为利,图个好玩和热闹,常去酒吧、街边这种地方驻唱。
今年暑假,因未经谈宴林许可发表在网络上的那三首歌,而得到知名度,以及每天歌曲热度持续上升。
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吉他社副社长就认出谈宴林,而且和另外几个女成员算是谈宴林的粉丝。
对方一直劝说谈宴林去表演节目,何智帆说:“谈哥那个人,表面看上去性格差谁也不爱搭理,实际人挺好的。”
赵词点点头表示同意,不流里流气的时候真的特别好,勉强算会关心照顾人,而且会剪头发会做饭会打扫卫生。
他今天中午回去了一趟,发现对方把他发烧盖过的病被子都洗干净,换上新的了。
最主要的是,知道了他的身体,也没有他以为的会以此做些什么,除了问了他一句怎么回事,就再没有过多话语。
何智帆耸耸肩,“所以嘛,别人以粉丝名义一直劝他,还先在社团群里说了能让他去。他也不好一直拒绝,只能去了。”
赵词说:“他好像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要求的音乐形式。”
何智帆见赵词都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讨论兄弟的顾忌,说:“是啊,他不想跟周健他们去参加综艺就是个这个原因,对于音乐这方面一直都是自由的,不爱被约束,可能跟人有关吧。我不太了解谈哥经历过什么,不过感觉他有个非常孤独的灵魂。”
赵词默了默,这时兜里的电话响了起
来,他接通,对何智帆说了一声后,左右看看,朝操场一个入口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赵词提着一个装了饮料和零食的袋子小跑回来了。
何智帆看着赵词那张因为这一段小跑而有些微红的漂亮脸蛋,心里跟被羽毛挠了似的,再看他手里的东西,马上那感觉又自知没那个能力般地烟消云散。
“..唉呀呀,这次是谁来看你了?”何智帆接过赵词递给他的一瓶饮料。
“马克西姆。”赵词说,双方已经成为朋友的马克西姆,自从他军训后,也偶尔会来看他,对方等下还有课,送完东西就走了。
“哦哦,那个头发棕色儿的毛子。”
“不要这么称呼人家呀..”
……
傍晚18:40,大一新生在操场集合,而后有序地前往大礼堂,赵词他们班运气好,辅导员抽签抽到中前排,最佳观演位置。
班级企鹅群有同学转发节目单,谈宴林的表演节目排在第三位。
晚会七点钟开始,无聊的档口,赵词看到前排有两个女同学在计算机系总群给他和谈宴林投票。
昨天不知道是谁,在计算机系群里发起了22级系草投票,谈宴林的票数始终要比他的票数高一点。
白天他偶然点开群,发现有人因为这个问题替他抱不平,大多数人都说分别投了一票,有的给谈宴林投两票的则说对方个子更高。
这种事情,就是用来增添乐趣的,赵词不在意这些,刷刷微博,看到一个视频里的粉丝应援棒。
没有多犹豫,他打开商店,下载一个滚动弹幕APP,输入“谈宴林加油,天天开心”几个字。
晚19:00,迎新晚会准时开始,大荧幕校长致新生的讲话录像播放完毕,主持人慷慨激昂地说完演讲稿,开始晚会的第一个节目。
很快便到第三个,暗红色的幕布拉上,大礼堂的灯全部熄灭。
几秒后,幕布缓缓拉开,一束白色灯光打在坐在高脚凳上,抱着一把吉他的谈宴林身上。
礼堂内顿时因那张混杂着散漫气质的清冷俊美容貌,而响起不小的低呼声。
谈宴林骨节分明的手指刚拨动琴弦,不经意抬眸,便看到了赵词举着的手
机上的滚动弹幕,不由低笑一声。
那低笑声收进话筒里,传遍整个礼堂,又是一阵不小的轰动。
赵词见此,正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拿的这个,影响了谈宴林的时候。
谈宴林重新弹了起来,然而曲目却不是原本定好的那首。
赵词中华小曲库,一下就听出了这是哪首歌——TheSoundsofSilence。
谈宴林看了赵词一眼,薄唇轻启,随着吉他旋律,冷调质感的音色传出。
“Hellodarknessmyoldfriend(你好黑暗我的老朋友)
I'vecometotalkwithyouagain(我又来和你交谈)
Becauseavisionsoftlycreeping(因为有一个悄然而入的幻影)
LeftitsseedswhileIwassleeping(像种子一样种在了我的梦里)”
……
当天晚上,赵词没能够将所有表演节目都看完,收到张聿年发来的一条微信“小词我和狗狗在家等你”后,便提前离开了礼堂。
开着小电驴回到张聿年的家,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只似乎是被开门声音过来的毛绒绒小狗。
赵词眼睛顿时就亮了,快速换好鞋,把小狗抱起来。
听到动静,正在画室作画的张聿年走出房门,满目欣喜,“小词,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赵词赧然,他给自己发那个信息,他还怎么坐的住呀……
“我先整理一下。”张聿年解着身上沾了颜料的围裙,没多久便收拾干净出来,给赵词介绍着。
这是只三个月大的雄性比熊犬,狗窝狗粮他都买齐了。
赵词抱着小狗,喜不自胜,真诚地说:“谢谢你。张聿年你真好。”
张聿年见他开心,同样心生欢喜,“小词,给狗狗取个名字吧。”
赵词干脆地说,“你取,狗狗跟你姓。”
赵词的狗狗,跟他姓,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关系又更近了一些……
张聿年没有拒绝,想了想,笑道:“那,叫
行墨怎么样?心如大地者明,行如绳墨者彰。”
赵词融融笑着,乖巧点头,“好。”而后对小狗说,“行墨,行墨,你爸爸真有文化。”
张聿年闻言一顿,自然知道赵词让他当爸爸是因为他出力多,那既然这样,张聿年试探道:“小词,我是它的爸爸……那你,你当他的妈妈?”
说完,张聿年耳朵就热了热,爸爸妈妈,四舍五入,那小词就等于他的老婆了……
赵词没有想那么多,“可以呀。”一个与狗狗的关系而已,不代表什么,他当妈妈就当妈妈,“对了,你给行墨买衣服了吗?”
张聿年当然也清楚这不代表什么,但依然心花怒放,“买了几件。”他过去把衣服都拿过来。
而后两个男的,跟女孩子玩芭比娃娃一样,给小狗换着每件衣服,还到购物平台又网购了一些。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小时,逐渐张聿年的心思便被其他取代,眼见着又过去十多分钟,不禁轻声说:“小词,时间不早了……”
赵词一开始没有听懂他的意思,直到看向张聿年时,对方有些飘忽的眼睛。
“……”赵词脸热了热,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把行墨给他,“..知道了,我先去洗澡。”
张聿年等赵词一进浴室,便把狗狗放沙发上,自己快速去主卧洗个澡,洗完出来时,赵词还在客厅的浴室。
张聿年抱着他的儿子张行墨,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出的花洒声,心焦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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