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见那边赵词说,“姐夫你的手价值连城,不会做饭才没关系呢。”
张聿年当即耳热起来,从小到大,他听过许多夸奖,以为早对此免疫,“……我听你姐姐说,你也是学习美术的。”
“是呀。”
“那,”张聿年轻声说,“同样无比珍贵。”
“嘿嘿,”赵词软乎乎笑了下,“嗯嗯。”
分明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张聿年却有种心内被火烘烧着的感觉,“对了,你可以别叫我姐夫,我已经和你姐姐分手了。”
赵词当然知道,“可是不叫你姐夫,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他总觉得以张聿年在国画界的地位,叫哥叫名字都不太合适。
张聿年闻言,笑说:“叫名字也没关系的,毕竟我只比你大一岁。”
“好吧,”赵词试着叫了一下,“张聿年?”
张聿年不受控地,脸颊泛起很淡的红,“嗯。”
赵词看不见,再聊两句,挂断电话前,问他要吃三明治还是面条。
张聿年说了三明治,互说等会儿见后,通话结束。
张聿年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着手机,维持着这个姿势好半晌,他查看地图线路,约莫36分钟左右到达目的地。
张聿年心内有些复杂,才打个电话而已,他就这样沉不住心性,见面后一定得冷静,万一被赵词发现同身为男人,他却对他存着那种心思,属实难言难堪。
张聿年不断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却敌不过地图上越来越近的距离,在还有五分钟到的时候,他指腹摁亮屏幕,发现印了指纹,车内分明开了空调,他却出汗了。
张聿年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手帕擦去手上的汗,拨通赵词的电话号码。
赵词听到他说快到了,“我马上就去小区门口。”
五分钟转瞬即逝,抵达目的地,张聿年道谢,撑开伞
下车,先是望了眼小区门口,不见赵词身影,想必还没来,他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箱。
网约车开走,张聿年撑着伞,站在雨里,确定付款,而后提着行李箱走向小区外面的一个凉亭。
听着雨声,真到了这一刻,心情倒没有在车上时那么慌张、起伏不定了。
他始终望着门口,没过多久,看见赵词撑着一把黑伞走出来。
赵词正想打电话,看到他后,朝他挥挥手,怕他等久了,朝他小跑着过去。
很快就到了近前,饶是赵词天天看着自己的脸,和天天看着明净哥哥那张俊美脸,再次看到张聿年的时候,心里也切切实实惊艳住。
白底浅棕条纹衬衫,设计感的袖口半挽,露出有力手腕,下搭灰青色西裤,白色休闲鞋。
往上,比他头发长一点,过了肩,浓墨一样的黑发。
五官清俊,棱角分明,无论是长相或是气质,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古代才华横溢,如雪如竹的世家公子。
难怪书里的他觊觎明净哥哥还不够,还要去觊觎张聿年。
好在,虽然还不知道今天要走什么剧情,但系统给他传输了一小段剧情,书里的他也只敢在一起长大的明净哥哥面前那么张牙舞爪,在张聿年这个算是陌生人的前姐夫面前,做事还是没那么直白。
也是因此,所以谈宴林是主角攻之一,但不是他觊觎的对象。
赵词眼神很直白,张聿年原本平静一些的心跳沉沉跳了起来,他做不到直视着赵词的眼睛,在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不失礼的时候。
赵词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张聿年,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张聿年目光在他笑脸上停留两秒,颔首,“..叨扰了。”
“不叨扰,走吧,我们进去。”赵词作势帮他提行李箱,遭到拒绝后,也没有坚持,反正他们都是同龄人,张聿年一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也说不用拘泥这些。
雨下得很大,说话声音要很大才行。
没有什么话非得那样说,聊天到家再聊就好了。
所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张聿年走着走着,渐渐刻意地,落后赵词一步,这
下才敢完全去看他。
赵词上身穿了件白色宽松外套,下身一条牛仔中裤,雪白晃眼的漂亮小腿。
也许是下雨,着急来接他的原因,脚上穿着一双拖鞋,露出的白玉珍珠一样的十根脚趾,与清瘦脚踝,不知什么缘故,泛着浅浅的,樱花一样的粉。
张聿年喉结滚动,握着伞柄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
到了家里,赵词给张聿年拿一双新拖鞋,然后跑去厨房关掉正煮牛奶的小火,倒满两杯,端起两个装了三明治的骨碟,放在餐桌上,喊张聿年来吃早餐。
张聿年过来时,手里提着三件礼盒,才刚坐下的赵词立即站起,“怎么又带了东西来呀,不用做这些的。”
张聿年温文笑笑,左手示意一下,“这是给叔叔阿姨的,这是……”他顿了下,右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声音轻了些,“这是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送都送了,赵词只好双手接过,不无好奇地问,“我能现在打开吗?”
张聿年点头。
得到同意,赵词拆开包装礼盒,是支定制的白色钢笔,上面画了一株百合,刻有他的名字,“哇,这是你画的吗?”
张聿年神色有些难为情,“献丑了。”
他觉得,赵词给他的感觉,就如同百合花一样纯洁美丽。
“很好看,真的,”赵词小心放回礼盒里,“我很喜欢,谢谢你。”
心意得了肯定,张聿年见此,唇角微微上扬,“喜欢就好。”
两人吃完赵词做的早餐,赵词接到司机的电话,让张聿年等他一会儿,上楼去拿书包,他在爷爷奶奶那儿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赵词爷爷赵老爷子白手起家,退休把公司交给赵词爸爸后,在南城一个没那么商业化的古镇买了块地皮,建了栋房子,和老伴儿搬去了那住。
张聿年瓶颈期,他的绘画风格,赵词觉得带他去那种地方最合适了,而且周边还有其它两个古镇,都离得不是很远。
两人同坐在后排,密闭安静的空间,张聿年比在赵词家里时还要拘谨一些。
他想跟赵词说话,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够好。
赵词隐隐约约有察觉到张
聿年没有电话里那么自然,老实说,他也不是个那么擅长交际的人,跟张聿年简单聊了几句,没话题后,就有些尴尬地拿出手机玩了。
张聿年也拿出了iPad,不时透过迷蒙雨雾看一眼车窗外。
赵词瞅一眼,对方在速写,心里由衷感叹,真不愧是大神,随意两笔就画得很好看。
等张聿年完成那张速写,赵词夸奖道:“画得真好。”
张聿年谦逊笑笑。
“这个笔刷是什么呀,可以分享给我吗?”见张聿年说好并询问他哪一支,赵词离他坐近一些,手指指着iPad上张聿年最后用来添色的一笔。
张聿年看着他那根细白的手指,鼻尖自赵词上车后,便一直能闻到的牛奶甜香随着赵词凑近,浓郁了许多,原本该说“当然”,但一脱口便是:“你好香。”
说完反应过来,着急忙慌望向窗外,飞快想着该如何解释。
这时听见赵词说:“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那种很干净的阳光的味道。”
张聿年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指稍动,同时耳朵也浮上一阵热意,赵词居然有留意他身上的味道……
“..我分享给你,”张聿年尽量保持声音如常,“除了这支,我还自创了许多笔刷,板绘的时候会更方便。”
赵词喜不自胜,“那先谢谢你了,张聿年你真好。”
张聿年低了低眸,耳朵热意浓了一分。
赵词拿出手机,这才发现,他们还没有加微信,互相加好微信。
张聿年将打包好的笔刷分享给赵词,赵词没带iPad,道完谢,两人聊了会儿,忽然手机电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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