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 我当时将一应物品都销毁了!”江时猛地顿住脚步, “陛下, Y国肯定是在诈我们!”
尤金叶纳深吸了一口气, 伸手揉了揉眉宇, “说吧,那天在现场还有别人看到吗?”
江时在僻静的走廊里来回走动,用手抓了抓头发,“明明没有人啊……”
“等等。”他拨了拨头发,冲着尤金叶纳再次开口,“陛下,我想到了。”
“肯定是季言!”江时想了想觉得很对,“当时在场的研究员全都他妈是怂蛋,陛下,只可能是季言!”
“这段时间以来,季言跟我和陛下不对付,趁着这个时机肯定就想着报仇。”江时再次开口,“而且,当日只有他,只有他真正接近了人鱼!Y国能拿到这件事的证据一定跟季言脱不开关系!”
江时越想越气,站在原地一拳捶打在墙壁上,“陛下要我看,当初就不该放季言走,就应该直接将季言交给Y国,这样才能……”
尤金叶纳似乎并不想去听江时这个时候乱咬,“江时,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江时:“不敢。”
“行了。”尤金叶纳出声打断,“我问你,永生计划进展的怎么样了?”
江时:“还在做。”
尤金叶纳:“还有多久能出?”
江时捏紧了手里的鳞片,“最近人鱼不太听话,陛下再给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尤金叶纳的语调之中夹杂着明显的不悦,“我再给你一周的时间,若是做不出来,你就自己去跟Y国解释吧。”
电话里传来忙音,江时低头看着已经挂掉的电话,骂了一声老东西。
一个月前,他被绑到了宫里,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季言已经安然无恙的离开了。
尤金叶纳虽是让他接手了康归里斯研究所,但江时心里面很清楚,尤金叶纳放了季言的同时还升了他的职位,是在害怕季言口中的永生剂是假的,但与此同时他又怕他没有做出来,反而错过了季言手里的真品,两头不落埋怨还给自己留条后路,还真是一个老狐狸。
江时摩挲着手里鳞片看了一眼。
这是在季言离开后,江时从人鱼身上拔下来的鳞片,那时候人鱼晕着方便他动手,但若是放在现在…………
江时皱紧了眉头,冲着寂静无声走廊里喊道:“人呢?都死哪去了?”
江时的低呵声中研究所内的研究员听到,赶忙冲着人跑了过来,“江……江教授。”
研究所里的研究员看上去十分怕他,江时扯着对方的衣服将人拉近,“怂什么?”
研究员结结巴巴的出声,“没……没怂。”
江时嗤笑了一声,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我问你,那条鱼还在闹脾气?”
一想到展览厅内的凶残,研究员颤颤巍巍的出声,“可……可凶了……还下手抓伤了我们的人。”
“被饿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有力气闹。”江时嗤笑了一声,拍了拍研究员的肩膀,“上面催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带我去见他。”
研究员:“可……”
江时:“我说什么没听到吗?”
研究员:“是是是。”
江时将人一把松开,迈步跟着几个人去了展览厅。
*
自打季言走了之后,人鱼呆着的展览厅就被江时霸占了,而此时亮如白昼的展览厅内大门大开着,从里面传出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江时拧紧了眉头,快步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地上零零星星溅落出来的血,一直蜿蜒向前,血的尽头处,研究所的老大夫杜修正蹲在地上给几个伤员包扎。
空气之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郁,江时把玩着手里的鳞片,朝着圆形的玻璃展柜看了过去。
人鱼在季言走后就被从展柜里面给弄了出来,江时可没有季言的对于标本完整的狂热,对于江时来说他要的只是永生剂,只要能做成永生剂,哪怕是放干了这条鱼的血,哪怕是要剥了对方的皮,他绝对会二话不说的下手。
而此时,人鱼已经被饿了许久,焊在地面上的铁链锁扣着对方的脖颈手臂,就连那漂亮的鱼尾巴都被铁钩子给勾穿,血顺着对方的鳞片流在地面上,染的脏污一片。
可纵然有了如此严密的锁扣,这条鱼竟然还能伤到人!
江时看过去的时候,诺尔曼温顺的就像是一只猫咪似的,乖巧的坐在那舔/舐着手指上的血。许是察觉到有人的注视,诺尔曼微微抬起眸朝着江时看了过来。
仅是一眼,就让江时仿佛是看见了一个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魔鬼,仿佛只待他稍稍不注意就会被拖入无尽的深渊当中,江时脑海之中一瞬间想到的是在季言家中那一泳池的猩红,还有那只死不瞑目的人鱼。
不过是一个畜生而已……
江时看了一眼一旁被抓伤的研究员,低头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他就不相信,只有他季言可以接近这条鱼,而他们所有人都不可以!
江时迈步向前,却是刚走进一步就在对上诺尔曼那双猩红的眸子。
江时的步子猛的顿住。
蹲在地上正在包扎的杜修冷哼了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别招惹他为好。”
不招惹?
江时朝着杜修看了一眼,叉着腰笑着问出声,“那杜医生觉得什么时机更好呢?”
“如果可以,最好是永远都不。”杜修将手中的纱布缠好,将目光落在了江时身上,“人鱼这种生物凶狠残暴,江时,除了季言,你接近不了他的。”
“季言,季言,又是季言!”杜修的话仿佛是点燃了一个炮仗似的让江时抬脚踹翻了一旁的椅子,扬高了音调。
此时的江时整个人变得有些狂躁,多年的积怨让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怒呵出声,“杜修,杜医生,现在整个康归里斯研究所是我,是我江时的,包括这条人鱼也是我江时的,他季言算个什么东西?”
江时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一个靠着跟一个畜生上/床获取信任的人,让我恶心。”
“你住口!”杜修站起身,“江时!他是你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竟然在背后如此诋毁……”
“我就是诋毁他怎么了?”江时走上前,手指点在杜修的肩膀上,“我不仅要诋毁他,我还想要要了他的命!上一次让他跑了,现在他季言要是再敢站在我面前,我一定不会放了他。”
“教授怎么教出来你这样一个白眼狼?”杜修指着江时的手指颤抖着,“你……你真的是疯了!”
江时将杜修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掰了回去,“杜医生,看在你平时对于研究所的贡献上,这一次我不跟你计较,还希望杜医生以后……”
“松手。”杜修见人没动将手从江时的手里抽出来,他扫过不远处的人鱼,方才将视线重新移回来,“江时,忠言逆耳,愿你好自为之。”
杜修扔下话冷哼了一声提着药箱离开。
人一走,展览厅内的研究员压低了声音议论纷纷。
“江时竟然敢把杜医生给得罪了,这要是回头出了什么事……”
“他都敢对教授……更何况是杜医生。”
“我看就是狐假虎威,能不能干出事情还不一定呢。”
“就是,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研究员,叫一声教授还真把自己当教授了。”
耳边讥讽声不绝,江时将在场的研究员扫了一眼,众人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展览厅内一安静,人鱼身上的锁链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清晰,伴着一道带着冷意的眸子落在身上,江时转过身,就看见原本坐在那的人鱼想要坐直身体,可却是因为身上锁链的层层束缚让人鱼只能以伏在地上的姿势看着他。
江时笑了一声,“怎么,提到季言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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