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
好过分嘤嘤嘤。
这只鱼就仗着他不会宰了他,就对他胡作非为!简直是诡计多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他就不该给他治伤,疼死他算了!
季言生气了,他松开了掐着对方脖子的手就打算游回岸上去,哪知四面不靠的身体没了对方的支撑就朝着水下沉。
完了他忘了,他不会水……
季言眯起了一双眼,朝着诺尔曼看了一眼,然而这条鱼浮在水上,金色的鱼尾在水中上下摆动着,连手都没抬。
季言低咒了一声,伸手一把扯过了这只打算置身事外的鱼脖子,重新搂了上去,直接将面前这么一大只鱼当成了一个天然的救生圈,浮在了水面上。
再次贴到身上的人让诺尔曼高兴的摆了摆尾巴,“y……”
“你要是敢笑我你就死定了!”季言像是个树袋熊似的挂在对方身上,冲着鱼警告出声。
诺尔曼却还是轻笑了一声。
季言:“………………”
有生之年,他竟然被一条鱼耻笑了!
呜呜呜丢死人了。
诺尔曼像是感受到了季言的生气,他拖住了季言的腰,讨好似的将一个吻落在了他眼尾的泪痣上。
泪痣突然烫了他一下,季言睫毛轻轻颤动,将自己的火气压下去,跟这条鱼打商量,“这样你是哄不好我的,你把我送上去。”
诺尔曼的手指在他的腰腹上摩/挲了两下,似乎是在思索。
季言抬手指了指诺尔曼受伤的肩头,“你哄不好我,我就不见你了,也不给你治伤了。”
半晌,在季言以为自己跟这条鱼又谈判失败的时候,诺尔曼却是依依不舍松开了他,抱着他的腰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池边。
季言的脚泡在水中,诺尔曼游到了他的身侧。
季言看着对方乖乖的模样,伸出手奖励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真乖。”
诺尔曼水中愉悦的上下摆了摆鱼尾,季言本是打算走掉将这条得寸进尺的鱼给晾这一会,但他在看见对方鱼尾上发红的伤口后到底是叹了一口气,将放在一旁的医药箱拉到跟前来。
季言:“把手给我。”
诺尔曼盯着季言手里的镊子,眸中滑过了一股子危险的色彩,仿佛是这个小东西在他身上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让刚刚还看上去平静的人鱼瞬间身上瞬间起了属于野兽的防备。
他向后游了游,季言却是在对方发红的眼睛里,抬手扯过锁扣住对方的锁链将诺尔曼扯到跟前。
季言的手背一疼,一道血痕出现在手背上的同时,锁扣在诺尔曼手腕上的锁链被季言打开来。在诺尔曼的注视之下,季言又将另外一个也给解开了。
在锁链坠入水中的那一刻,诺尔曼眸中的猩红一点一点的褪了。
手背上的伤口发红,季言却是一句话都没说,他拿出一旁的镊子沾了药给这条鱼擦了擦伤口的血,又将药涂上去,用绷带个人缠裹好。
诺尔曼:“y……a……”
“别动。”季言将手里染血的棉签丢掉,换了一个新的给他,“乖一点。”
身前凶狠的人鱼,游到季言的身边,乖巧安静的贴靠在了他的腿边。
夜更深了,头顶的月光拢下拢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整个池边显得十分安静,季言坐在池边给对方处理着伤口,神情专注还透着一股子小心翼翼。
明明季言并不喜欢安静,也不喜欢一个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自然自语,可这一刻,季言却并不觉得孤单。
面前的这条鱼虽然不会说话,但他至少他知道他会陪着他,多久都行。
将这条鱼的两只手都解决了,季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自己能上来吗?”
季言的话落,诺尔曼就撑着坐在了他身侧。
漂亮的金色鱼尾垂在水中上下摆动着,溅起的水珠子潋滟生辉。
季言冲着人歪了歪头,“我能摸摸你的鱼尾巴吗?”
“y……a……”他凑到季言跟前,目光落在了对方染着水色的唇上,在季言想要向后躲闪的同时,诺尔曼伸出手揽过季言的腰,轻轻的吻了吻对方的唇。
一个轻吻,一触即离。
季言皱着眉头看着对方伸手勾过对方垂落在身前的银发,红着脸低语出声,“你这只鱼,吻……都给你吻了,我要看的尾巴呢!”
诺尔曼吃痛的蹙了蹙眉,面上可怜而又无辜,“y……a……n……”
季言这一次终于听清了对方口中的单音节。
y-a-n 言,他在叫他的名字。
季言弯了弯唇,伸手将面前这条鱼推到在地面上。
他凑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伸出手指点了点对方的胸膛,“看在你这只蠢鱼叫我名字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下一次,我要看什么,就乖乖躺平给我看,知道吗?”
季言的手指被诺尔曼握住,诺尔曼拉着他的手就放在了他的鱼尾上。
人鱼的鱼鳞没有想象当中的坚硬,反倒是有些柔软,在月光的光影中,散发着着朦胧潋滟的光晕来。像宝石,却比宝石多了一丝梦幻的色彩。
季言的眸子里升起了一层光,像是天上的星子坠入深海,瞬间亮的耀眼。
诺尔曼托着下巴顺从乖巧的侧躺着,任由季言将他的鱼尾给摸了个遍。
季言偏头看了对方一眼,就发现面前明明凶狠至极的人鱼此时半阖着一双眼睛,眸子里盛着柔光,又似是带着一股子宠溺。
季言将对方的尾巴尖的伤口也给处理了,这才抽回手,将一旁的药箱合上,“行了,你自己呆在这吧,我回去了。”
哪知季言提着药箱还没向前走一步,脚踝就被诺尔曼给一把握住,纤细的足裸在对方的手中像是一捏就断。
季言脚步猛地顿住,下一刻垂落在身侧的手就被诺尔曼给一把扯住。
季言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人鱼一个翻身给掀倒在地上。
他撑着手臂起身,头顶却是一大片阴影笼罩,随即诺尔曼的脸就凑到了近前。
没了束缚的人鱼,就像是一个危险的生物。
诺尔曼的视线滚烫的落在身上,季言顺着他的目光朝着下面一看,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衣因泡在水里而逐渐变成透明色。
这么看上去,穿与不穿似乎没什么两样。
季言伸手捂住诺尔曼的眼睛,耳朵尖一瞬间红了起来,“呜呜呜,你这条小黄鱼!把你脑子里黄色废料都给我踢出去!”
诺尔曼笑了一声,将季言的手拉开按在头顶,俯身凑到季言绑着绷带的脖子上。
“你……你想做什么?”诺尔曼却是在季言的声音中,用牙将那缠在脖子上的绷带给撕扯开。
白色染着血的纱布被丢弃上水上,伤口就暴露在诺尔曼的眼前。
伤口因泡了水显得有些狰狞,诺尔曼冲着季言俯下身吻上了对方的脖子。
季言:“疼疼疼!!”
季言:“呜呜呜你这只鱼诡计多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就知道欺负我。”
季言染着哭腔的声音刚吐出,脖子上的刺痛在对方的吻中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季言吸了吸鼻子,在手腕被松开的一瞬间,他就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脖子摸了摸。指下皮肤光滑如初,哪里还有半点伤口?
季言睁着发红的眼睛将目光落在了诺尔曼的身上,“你……你是在给我治伤吗?”
诺尔曼没说话,只是直起身又将他手腕脚腕的绷带都给撕了。
吻落在上面有些痒,季言稍稍向后缩了缩,便又老老实实的交到了对方的手中。
这一次,季言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皮肤上的伤口消失不见。
【06:据古籍记载人鱼的唾液有疗愈功能。】
【季言:好神奇。】
【06:不过,需要提醒亲亲,人鱼会对你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说明他是真把你当成了他的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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