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不过她(80)
当然,也有突然拉着家里人给她拉皮筋让她跳绳的事情……
叶知秋真不想承认那天晚上和阿弥说话的是她本人。
阿弥把身上的被子往下推了推:“好,我说给你听。”
阿弥不仅重复了内容,还很是认真地把叶知秋那种语调学了出来。这会她在叶知秋眼里就像个骚气的小母猪……
“这里,下次阿弥要记得咬这里,动脉哦,会一跳一跳的地方,一定会,很,很舒服。”
叶知秋摸着额角,那里已然有些渗汗。
“我的更圆,更大呢,阿弥的太小了,我看到过,嘿嘿,你没发现吧。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不让你靠近我吗?因为每次被你一摸,一亲的,我就,嘿,想给你脱衣服,抱着光溜溜的阿弥,暖身子。”
“这里,是小嘴巴,嘿,我还记得,你小舌头的好好软就……。”
好了。
够了。
叶知秋紧捂着嘴,站起来转身背对着阿弥,实在是透不过气,最后她走出房间,带上门,缓了好一会,才总算让空白的头脑恢复了些许神智。
她可以容忍自己喜欢阿弥,可以承认她应该是喜欢上了同性的事实,甚至为此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相比之下,想到那种奇怪得儿童不宜的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她真的很难接受。难道她对阿弥的喜欢就是这样的吗?内心总想着做那些事情?太可怕了。
若只是心里想,她还能努力更正,可这些,一字一句,她都告诉了阿弥,阿弥不只是听了,甚至还当了真,有意去执行。
叶知秋,你太过份了。
“知秋。”阿弥有些后悔。她早就知道,知秋说过,这些话都是下流的,不能乱说,所以知秋每次问起来的时候,她总是故意避而不答。
现在知秋果然不开心了。
叶知秋嗯了声,伸手把盘在头顶的头云、cháng、整、理、发放了下来,转过身,冲阿弥笑了笑:“知秋醉了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坏。”
“不会的。”阿弥摇了摇头:“知秋什么时候都很好。”
“所以知秋想要怎么样,阿弥都不会怪你的。”
怎么还这样想啊,傻瓜。
叶知秋伸手摸了摸阿弥的脸:“那种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只有确认相爱决定在一起的人才会彼此以身相许,你明白吗?所以阿弥不要觉得因为知秋开心,所以就给。”
说了也不会很懂吧。
其实知秋也没经历过,所以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正确,也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过说出那些话,让阿弥总想着要奉献自己的念头。真的是不对的。
叶知秋笑了笑:“算啦,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叶知秋重新将阿弥拉回了房间,同她说晚安。
刚要走,却又被阿弥拉住了手。
阿弥躺在床上,手里就握着叶知秋的两根手指:“知秋,阿弥没有觉得不好,阿弥喜欢知秋抱,也喜欢被知秋摸,还很喜欢知秋亲我的感觉。”
“我原来觉得亲吻的时候,有口水会很奇怪,可是现在每次想起来那次我亲吻知秋的感觉,都觉得很舒服。”阿弥静静地看着知秋。
叶知秋站在床边,回望着阿弥。
阿弥依然在说:“所以我现在发现,不管和知秋一起做什么,我都会觉得很喜欢。”
而且总也念念不忘。
罪恶感似乎突然就被消减了许多,叶知秋弯下腰来,轻轻摸了摸阿弥的额头:“我也是。”
晚安,阿弥,晚安,世界。
早安,世界,早安,阳光。
温和眼睛眯了眯,伸手试图从空气中捕捉些许暖阳的颜色。她的作息还算规律,十二点睡,八点起。
相对比之下,范小祝的生物钟在她看来有些糟糕,她都已经做好早餐了,范小祝还歪着着小光头睡得一副憨态。温和把早餐放到小圆桌上,淡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了看熟睡无知的范小祝,再看一看桌子上多放一会口感就会变的早餐,温和最终拿起了勺子。一边吃,一边看着床上的人。
刷满了黄色墙漆的房间显得格外明亮,黄色的绒被里装着只绿色的小恐龙,小恐龙嘴巴长着的地方露出了范小祝的脸——总算是完全消肿了,现在大概只有骨折的地方恢复会需要些时间。
温和静静地低头,将一颗紫色小汤圆含入口中,继而抬起眼睛保持着沉思的状态。
有类人,总喜欢与人分享成功,对失败却必口不谈,甚至羞于让亲近的人了解。范小祝很是不幸,她就是这种人,没有正式打赢过的时候,她连自己是拳击手都不敢说。打输了的时候,她就总想藏起来。
有些人,自带天赋,只需要去做就总能轻易成功,即使天赋值不高,努力努力总会有成效的。范小祝很是不幸,她不是这种人。她很努力了,可除了输还是输。其实道理很明显,有些人从一开始学习成绩就不好,努力十年二十年也是个学渣。
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可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一根筋的傻子,比如范小祝,被打得差点残废,她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弃的意思。
温和很温和地将口软糯的圆子咽了下去,放下碗支着肘,专心地打量起了范小祝。
第一次注意到,原来范小祝的睫毛这么长,长长的睫毛安静地盖在眼缝的位置,而眼周消肿的地方还列留着一些黄黄的印记。好好的美人胚子,愣是给揍成了小流氓。
疼。
范小祝这些天醒来的第一反应都这样,接着就是麻,她以极不舒服的姿势睡了好些天,每次醒手都是拿不动的。
她手上还打着石膏,为了防止她乱动,温和特地给她做了个支架固定在床边专门用来放胳膊。
范小祝这些天醒来的第二反应就是转动眼珠子视察屋内的情况。
不出所料的,范小祝很快就看见了那种熟悉的眼神——温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醒转而移开目光。
由于最近过于无聊,范小祝刷了几部当下较热的宫斗剧,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要是把温和这种人放到古代,门都不知道被诛了几回了。
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并且毫无羞耻感的人,若说范小祝之前对温和的印象是又畏又惧,现在大抵已经沦落成了又猥又琐的形象。试问正常人谁会一直盯着你看啊。
可是温和在阿弥面前都很正常,很有老师的样子。
猥琐归猥琐,范小祝心里倒不真的讨厌温和,毕竟这些天温和为了照顾她,忙前忙后,每天帮她挤牙膏,甚至帮她拧毛巾,换衣服,能做的全都做了。
有时候想想,她和温和也不过认识三个来月,平时除了被欺负,两人之间并没多大的交情可言——范小祝最后觉得,应该是她给温和当了好几次的司机,温和出于报答,所以主动——强迫性地收留了她。
受伤后已经在温和这里住了半个多月了。
范小祝坐起来,试着抬了抬胳膊,除了沉倒也没有太不舒服的感觉:“拆完石膏我就回长勺街吧。”
虽然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不过基本生活还是可以自理的。
“长勺街现在已经全部都被拆了。”温和将摆在旁边的平板拿起来点开微博,给范小祝看了一张照片,要不是照片上的短桥和榕树,范小祝会以为这是温和随便找来的照片。
温老师似乎总有意阻止她离开这里呢。
呆得久了,范小祝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害怕,总觉得温老师哪里怪怪的。
拆了啊。
范小祝想了想,有些庆幸自己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过下一刻,她便有些紧张:“那阿弥去哪里了?”
“这是叶知秋关心的问题。”温和上前掀开被子,然后站直身子,神情淡漠地盯着范小祝。示意她起床。
怎么会有这么懒的年轻人,温和想着,换了我以前这个年纪,每天都坚持六点钟起来,然后很努力地趴到楼下睡在海洋池里。虽然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但至少也看得出来有努力精神。
洗漱过后,范小祝再次提出要走的意思:“我还是去我叔叔那里住吧。”
虽然这次会出意外的比赛是叔叔安排的,可再怎么说,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再加上教练之名,叔叔应该会收留她一段时间的。
“你叔叔会帮你洗内裤?”温和冷漠地推了下眼镜了,镜片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折射出一束光线,正好击在范小祝的立马就红了的脸颊上。
温和已经当着她的面给她洗了十几条内裤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当面给她洗……
大概是为了今天这样的场景?
“我可以买一次性那种。”范小祝仍旧坚持。
“你好像在这里呆得有些腻了?”温和狭长的眼缝再次微收。
范小祝已然对温和的表情有了免疫力,她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于是他们一起出了门,开的是大悍马先去医院拆了石膏,然后继续在马路上前行。
虽然没有收拾衣服,不过范小祝想着她还有些旧衣服在拳场的柜子里,也就没提回去收拾的事情。只一心看着外边的风景,好多天没出来,看哪里都觉得陌生。
这样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范小祝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了:“这是去哪里?”
不像是去天海城的方向。
“找阿弥。”温和目视前方,平静地说。
……范小祝有些郁结:“我想先去找我叔叔。”
得问问他这次比赛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说好了,是打假拳,让她赢的,结果她被揍得很惨,人到现在还有些迷糊,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和转头瞥了眼脸上还有些青於的小光头,声音冷漠而镇定:“你知道我多有钱吗?”
“不知道。”范小祝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温和。
温和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严肃到让人自然而然地会想到两个字,霸气。
温和说:“你叔活得到一百岁,我也能请人揍他揍到自然咽气那天。”
不过上次那顿打,已然要了他半条命,这种人活一百岁,老天爷才是真瞎。温和依然目示前方,波澜不惊地抖落着范小祝他叔那些为了捞钱,不择手段的做法。
“如果你想跟你爸那样栽在在他手里,我这就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叶知秋大概就是个道德、嫖吧。
☆、我不认识字
每天早餐过后, 刘姨就会拿着抹布把家里的家具都抹一遍, 阿弥坐在沙发上的看电视, 她现在已经能很随意地切换频道了, 而且也发现了很多其它远比做饭要好看的节目。
“看这个吧,林姐就喜欢看这个。”刘姨干活的时候也喜欢时不时地瞄几眼电视, 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追着看几集,见电视里刚地翻到她最近爱看的韩剧, 便提了句。
叶知秋不在的时候, 家里只的阿弥和刘姨在一起。
阿弥很喜欢刘姨, 尤其是刘姨懂的很多,比千欢和小祝还聪明, 问她什么她都答得上来。她没有再换台, 盯着屏幕认真地看了起来,里边的人都很好看。
看了一会,阿弥发现, 里边的人说的话她听不懂,不过刘姨却看得的津津有味。
“他们在说什么?”
“韩语啊。”刘姨一看剧做事的节奏便慢了下来, 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打算看一会再做事情。
阿弥以前是个瞎子, 所以还有很多东西不习惯需要的人指点。刘姨知道这,不过并没有想过阿弥不识字,毕竟一个十八岁,长相高挑又乖巧的人,怎么也不像个文盲, 她指了指电视:“你注意看下边的字幕,看那个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