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陈豫川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在沈河旁边躺下,闭上眼睛,“就当……叙叙旧。”
沈河随意开口:“我爸妈……那俩人,离婚的事掰扯清楚了吗?”
“我之前让人跟进了一下,还在做财产和债务分割,这块牵扯太深了,没那么好处理。”
沈河不带感情地说:“那挺好。”
陈豫川心头涌上一阵奇怪的情绪,他想抱住沈河安慰他,或者只是单纯地拉住他的手。
但他只是扯开了话题:“你家后面那块公园……”
两人自然而然地说起以前的事,沈河语气间也带上几分怀念和笑意。陈豫川松了口气,终于问出口:“我们还是兄弟,对吗?”
“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沈河笑了一声,听不出来什么意味。
陈豫川想再说些什么,但沈河已经戴上眼罩,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睡吧。”沈河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带着点倦意,“明天我还有事。”
陈豫川应了一声,听着沈河翻身的动静。被子窸窣作响,沈河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绵长。
陈豫川侧过身,借着窗外的光,能看清沈河的轮廓。浴袍松松垮垮的,腰带系得不紧,下摆散开了一些。他盯着看了几秒,猛地闭上眼,心里骂着自己有病。
沈河就在他旁边,近得他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但他甚至不敢靠过去。陈豫川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数着自己的心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就在这时,沈河突然翻了个身,整个人朝他这边靠过来。
陈豫川呼吸一滞。
沈河的手搭上他的腰,浴袍的袖子很宽,手臂伸出来的时候,露出从手腕到肩膀的大片肌肤,然后是胸膛,肌肤相贴。
呼吸洒在脖颈上,温热潮湿,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陈豫川的身体瞬间僵硬到极点。房间很黑,所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河皮肤的温度和触感。
“沈河……”他声音很轻,手抬起来又不敢落下,“你在干嘛?”
沈河没反应,呼吸依然平稳。
陈豫川感觉自己身体的反应更明显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理智和欲望在疯狂撕扯。
最后,他转了个身,手慢慢落下来,搂住沈河。
手掌贴在背上,能感受到皮肤的温度和脊椎骨的轮廓。他小心翼翼地收紧手臂,像是在拥抱什么禁忌的东西。害怕被发现的恐惧和克制不住的渴望同时涌上来,几乎要把他淹没。
沈河的睫毛轻微颤了一下。
有点好玩。
他能感受到陈豫川的反应,非常剧烈。
陈豫川在害怕,在纠结。
可他还是抱住了他。
有一丝温暖从接触的地方渗进来,钻进沈河的胸口。
沈河的意识渐渐模糊,在陈豫川温热的怀抱里,真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陈豫川醒得很早,或者说他根本没睡。
沈河还在睡,陈豫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给他盖好被子,起身下床,躲进厕所点了根烟。
他靠着墙面,盯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眼睛,告诉自己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沈河什么都没发现。沈河还是他兄弟。
过了很久,沈河醒了。他坐起来系紧腰带,起身去洗漱。
陈豫川装作随意地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沈河打了个哈欠,套上卫衣,“你床挺舒服的。”
陈豫川松了口气,看来沈河对昨晚那些身体贴近的接触完全没印象。
“就是感觉有人在背后捅我刀子。”
沈河随口开了个玩笑,但陈豫川刚喝进嘴里的咖啡直接喷了出来。
洗漱完,两人靠在沙发上吃早餐。沈河姿态慵懒,看起来很放松,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陈豫川讲着话:“你怎么突然跑来打职业了?”
“闲得没事做,又有点喜欢玩游戏。”陈豫川语气悠闲,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沈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这苦行僧一样的日子你还挺乐在其中?”沈河喝了口咖啡,“不符合你的人设啊。”
陈豫川笑了一下:“其实还好。”他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口吻,“打完比赛该玩还得玩,而且这个圈子……你以后就懂了。”
他放下咖啡杯,试探地问:“下个月我生日,他们想在B城给我庆祝一下。你想热闹点还是低调点?”
沈河抬眼看他:“你是寿星问我干嘛?你喜欢热闹就热闹点呗。”
“那就热闹点。”陈豫川说,“到时候你——”
“我还不一定有空呢。”沈河打断他,语气无奈,“下个月休赛,得回学校处理点事。”
陈豫川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点了点头,把那点不甘和失落硬生生咽了下去。
生日前,陈豫川给沈河发了地址,沈河最近很忙,迟迟没有回复。
现场很热闹,音乐震得人耳膜发疼,男男女女抱作一团。有人在沙发上接吻,有人端着酒杯晃悠,烟雾缭绕,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陈豫川随意坐着,脸色不太好看,身边围着几个长相顶级的男女,都是圈子里有名的。他们贴得很近,手搭在他肩上,不停给他倒酒,说着讨好的话。
陈豫川喝了很多,烈酒烧得人头痛,旁边的人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看手机,但不管看多少次,都没有任何回复。
“川哥,今天可是你生日啊。”一个女生凑过来,“开心点嘛。”
陈豫川没反应,继续盯着门口。
一个染着金发的男生凑过来,指尖抓住衬衫的扣子:“川哥,要不要去楼上?”
“滚。”陈豫川抓住他的衣领,用力甩开。酒瓶倒了一地,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
“都给我滚。”陈豫川随手抓起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在地上,“全他妈滚。”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小声说着什么,慢慢往后退,陈豫川平时脾气不小,但酒品还行,所以很少见他发这么大的火,现在谁都不敢去触他的霉头。
场面一片尴尬时,门被推开了。
沈河提着个小盒子走进来,身上穿着简单的黑色外套,头发有些凌乱,和这个糜烂的场合格格不入。他扫了一眼现场,眉头微微皱起,然后看向陈豫川。
沈河语气带着疑惑:“你又怎么了?”
陈豫川愣住了,盯着门口那道身影,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河走过去,把小盒子扔他怀里:“生日快乐。”
他看了看周围那些衣着暴露、浑身酒气的男男女女,又看了看喝得烂醉的陈豫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这是在庆祝生日,还是在开音趴?”
“算了。”沈河转身要走,“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
“别走。”陈豫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力道很大,沈河被拽得往后退了半步。
“来都来了……”陈豫川的声音有点哑,“就别走了。”
沈河低头看着被抓住的手腕,又看了眼陈豫川。
真像条被抛弃的狗。
“你们滚远点。”陈豫川转头,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那些人愣了下,最后还是识趣地起身,走到另一边,音乐还在继续,但这边的沙发空了出来。
沈河坐下,看着满地的酒瓶和烟蒂,还有空气里那股让人作呕的味道,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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