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表情蓦地失落,要是他有尾巴,这会儿怕是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着垂下。
“我听话,小妈别不理我。”
男人再次换上无辜无害的神色,移开了搭在云焦腰fu上的手掌。改可怜兮兮地捏着云焦的小手放在怀里细细地把玩粉嫩的指节。
“以后别去找默林了。那个冰疙瘩肯定没有我厉害,伺候不了小妈的……”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一道男音突然响起在他们的身后。
安德烈央求的表情陡然一变,他扭过头去看向对方。
默林从大开的房门中轻悄悄地进来,毫无温度的眼神从安德烈藏着敌意的脸上移至他们交叠的双手。
他一顿,又多说了一句,“越自卑的人才会强调自己的能力。这是缺乏能力的表现。”
期间默林的目光还隐晦地往安德烈的下身扫了一眼,结合话语中的含义,这一眼所代表的寓意一目了然。
安德烈脸一黑,随即不甘示弱地回怼讥讽默林,“大哥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成天冷着张死人脸,该不会是xing无能导致的吧?可别讳疾忌医,早发现早治疗啊……”
默林没有搭理安德烈的阴阳怪气,径直走到床边,扯开安德烈握住云焦的手,轻轻地扶着少年坐起身。
他也看见了云焦颈边十分明显的牙印,眸色深沉几分,抬手在那抹绯红的印痕上磨蹭了一下。
像是要覆盖掉对方的气息,独留下属于自己的。
“有一点点破皮,应该不用打狂犬疫苗。”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云焦差点轻笑出声。但微弯带笑的眉眼还是暴露了少年此刻的心情。
安德烈咬牙切齿,可不管他怎么说,除了一开始回怼他的两句,之后默林始终不回应,似乎全身心都放在了云焦身上。
让安德烈的脾气像是发泄在了一团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我房间里有药,抹一点会好得更快一些。”
说着默林就牵着云焦的手扶他下床,准备带他去自己的卧室上药。
“不准去。”
安德烈拉住云焦的另一只手,渴求的眼神凝视着云焦,低声委屈地说着:“不要他那里好不好。”
见少年没有应答,安德烈微微扣紧了握着云焦的手,仿佛不用力一些少年就会从他眼前溜走。
“你要选他还是选我?”
第60章
云焦谁也不想选。
可这两人攥着他的手,都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甚至都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等着他的回答。
“……”
云焦紧绷着小脸,稍有挣脱的意思都会被两人更加用力地抓住。
“我……”
“这里可真热闹啊。”
在云焦刚要做出回答时,赫尔曼扣响了房门,半倚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无言拉扯中的默林和安德烈,仿佛只是一个偶然途径的过客,被吸引而来。
但默林和安德烈都肯定赫尔曼是专程过来这里的。
云焦虽然是巴慈尔的情人,但并不是和巴慈尔同一个房间,甚至都不在同一个楼层。而是住在古堡二层靠左的区域,和那几位宾客的房间在同一层,也意味着云焦的身份充其量和客人差不多。
少年原本的门禁卡很多地方都去不了,更别提能有机会半夜上到三楼来去敲安德烈的房间门,只是在牵上安德烈之后对方给少年一张新的门禁卡罢了,但也顶多是加了一个可以出入三层的权限而已,其余的一切照旧。
而他们三个继承人的房间和主要活动场所都在古堡的三层。上下都有电梯专用的电梯通行,如非必要,是不会踏足二层的。
赫尔曼当做没看见没听见默林眼中的审视和安德烈质疑的冷哼,优雅轻缓的步子走到三人面前,目光落在了他们紧握的手上。
“你们这么用力地攥着,小妈皮肤薄,会被你们弄伤的。”
“大家都是兄弟,选谁都会伤心,怎么能让小妈为难呢?”
些许的责怪和恰到好处的担忧瞬间就将自身架在了体贴温柔的高度,比起只知道争宠而不顾云焦情绪的默林和安德烈要优胜出太多。
三言两语就塑造出了一个关心小妈的好孩子形象,顺带着将自己的大哥和三弟暗暗贬低,就差扣上一顶逆子的帽子。
“对不起。”
默林即刻便松了手,低眸看向自己攥过的那一片肌肤。
他并没有多用力,但皮肤细嫩的手腕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
男人捧起云焦的细软小手轻轻吹气,试图给这片染上他的微灼体温的莹白降温安抚。
安德烈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不得不放开手。
他就知道赫尔曼特意来一趟准没好事,等着他们鹬蚌相争的时候来做那只得利的渔翁。
还有见风使舵的默林,看着闷葫芦似的三棍子蹦不出一个字来,在云焦面前就能言善辩,听了赫尔曼的鬼话后瞬间就松了手。
留他一个人落个不伦不类的坏人名声。
云焦抽回被默林吹拂着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你来这里干什么?”
有了赫尔曼的绿茶发言在前,也没有再缺心眼地跟上两步,转而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赫尔曼。
之前一个个地对小妈爱答不理当做空气,现在都不要脸地贴上来。
“大哥三弟是不是忘了,我们还要为今天晚上的继承考验做准备。”
赫尔曼理由充分,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两人,微微拉长语调
哦了一声,“还是说大哥三弟自愿退出继承,要把家主的位置让出来呢?”
默林和安德烈眼神一沉,又找不出话头来反驳。
“我等会再来找你。”
安德烈凑到云焦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横了一眼扫兴的默林和赫尔曼,冷哼一声后离开。
默林则是嘱咐了云焦,如果安德烈再来,就给他打电话。
两人前后脚离开,但赫尔曼却缓了几步,垂眸凝视着云焦。
少年眉眼外的晕红已经散去了大半,余剩下一抹宛若闺阁小姐红妆淡抹的胭脂颜色,映衬着流光溢彩的瞳眸,美不胜收。
赫尔曼唇边笑意渐浓,递出一张门禁卡。
“晚上很危险还是尽量别出门,好吗?如果担心大哥他们会来骚扰你的话,可以去我的房间躲一躲。这张门禁卡的权限比安德烈那张要高,要是你不想去我的房间,拿着这张卡去其他房间也可以。”
赫尔曼的语气稀疏平常,掺杂着无异的关切,以最合理的态度为娇弱的少年提供帮助。即使提到了自己也给出了其他的选择,让自己的行为保持亲密但不僭越的范围。
“赫尔曼,你干什么呢!”
走出几步发现赫尔曼没跟上来的安德烈气冲冲地返回,结果看见意正言辞教训他们的赫尔曼自己却黏在云焦身边不走。
安德烈额角直跳,就要冲过去给赫尔曼一拳,但赫尔曼没给安德烈这个机会,主动拉开了距离。
“别总这么生气。我只不过是提醒一下小妈晚上别出门而已。”
赫尔曼无奈地摇摇头,一脸拿自家暴躁弟弟没办法的表情,“三弟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你这样可不行啊。”
说完就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对着同样跟进来站在门边神色晦暗的默林笑了笑后出门。
安德烈脸色阴沉,几次被打断被意有所指的怒气达到了顶峰。他紧攥着拳头,腾涌翻卷的怨杀之气都快显化为实质狂舞,藏都藏不住。
他想着今晚的继承考验,眼底有风暴正在酝酿,愤然地转身离去。
而默林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双手交-合的云焦,灵动的水眸避开自己的视线,怯怯地望向别处。
“如果赫尔曼对你说了什么,不要相信他。”
默林留下一句警示后出门,顺手将房门也一并关上。
云焦见状立刻悄声地跑到门边将门反锁,附耳贴上门板,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摊开手心,赫尔曼给的门禁卡被他沾上了点点薄汗,银质的金属感闪着细光,和他那张普通绿铜色的门禁卡从外观上看就有最明显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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