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问题倒是把云焦给问住了。
重点记忆里提供的信息只是说明了他是居住在镇上,并被柳家的人带走的。但的确不能够证明原身一家从一开始就是江作镇的原住民,是邻市的工厂在镇上建立之后被吸引来的外地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不过是不是江作镇的原住民和柳盛清现在这个形态有关系吗?
“娘子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往往带来的未必是好结果……”
柳盛清说这句话的表情像是在回忆什么过去,显然内容里并没有什么好的事情,男人的唇线抿成一条直线,情绪和语气都流露出明显的冷漠与怨气。
男人很快就从短暂的记忆里抽身出来,一垂眸便注意到少年的面颊逐渐泛白,原本红润的唇色也慢慢tou出一抹弱不禁风的病态羸弱之色。
少年纤瘦的身躯也在瑟瑟发抖,温热的肌肤在一点点地失温。
“对不起娘子,我忘了自己阴气太重,靠近阳气重的生命会不由自主地汲取阳气。”
柳盛清皱着眉,委屈又无奈地松开了搂抱住少年的手。
“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娘子短时间内不用担心阳气被汲取的问题。”
云焦看着柳盛清突然明亮起来以及充满迫不及待的眼神,顿时觉得男人所说的办法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主意。
少年□□微张,一个拒绝的音节刚送到嘴边。柳盛清就突然俯身过来,封住了云焦双唇。趁着少年来不及合唇的空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滑过贝齿,在温润的唇齿间攻城略地。
一声急促的气音说明,甚至都没追上柳盛清情急的动作。
“只要亲一下就好了……”
可柳盛清明显不是只亲一下。男人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贪婪,不知疲倦地疯狂索取。
随着他的亲吻逐渐深入,时间逐渐延长。少年被汲取走的温度又从微微痛麻的唇间流回,重新注入四肢百骸,云焦的气色也肉眼可见地恢复了最初的红润。
直到少年有些支撑不住男人过度的索取,隐隐约约有些缺氧的难受感,柳盛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暧mei的银丝在彼此分开的时候羞臊地从湿润的唇角滑落,留下一道无限遐想的亲密见证。
云焦小口气地急促呼吸了一下供给不足的氧气,瞥见一脸春风得意的柳盛清内心一阵无语。
经历了这几次的世界,云焦对这些个时不时就喜欢亲人动手动脚吃豆腐的npc已经多多少少有点麻木了。
自从绑定系统来到这里之后,少年的初吻和第一次全都被npc夺去了。
如果他日后真的能见到掌控游戏的系统,一定要投诉它设计出来的npc全都是厚脸皮的流氓。
云焦愤懑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将上面令人浮想联翩的晶莹一并抹去。
因为情绪波动而渗出的泪水也眨巴两下眼睛,被挤出了眼尾,扑簌簌地顺着优越的面部轮廓滚落到地面。
“是不是,只有我才能看见你?”
云焦平复好心情后,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
“当然。我们是夫妻,在拜堂礼成的瞬间,我和娘子之间就多牵连上了姻缘线的羁绊。自然是除了娘子,没有人能看见,感觉到我的存在。”
柳盛清的身影半是朦胧半是真实地游晃在少年面前,唇边餍足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还仗着亲吻过后,云焦暂时不怕阳气被汲取,体温流失了,大大方方地有了正当理由搂抱少年。
“如果有合适的躯壳的话,我就能附身上去使用。娘子也就不怕阳气缺少感到冷了。”
提到附身,云焦下意识地闪回上个世界恶魔的记忆。附身的能力太强大,少年不得不谨慎,他楞楞地看了一眼柳盛清,“那你能离开柳家大院吗?”
柳盛清如果行动范围只被局限在柳家大宅院里,就算会附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想办法离开柳家就能摆脱对方。
可要是他行动自如,再加上附身,对玩家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棘手的大问题。
“我……如果有合适的躯壳的话,也许可以。”
柳盛清对上云焦询问中藏着一丝对否定答案的期待的眼神,回答的话莫名其妙地顿了顿,然后说出了云焦比较希望听到的一个回答。
“躯壳?你是指活人吗?”
男人摇了摇头,抬手指向贴在窗户上的双喜剪纸,“只要是人形,哪怕是纸做的都可以。”
云焦闻言心又紧了一道。这个条件太轻松就能满足了,还是得提防着柳盛清。
邦邦邦的砸门声突然从门口响起,冯梅那尖利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
“云焦!出来!”
房间被柳盛清给关住了,即使是有钥匙的冯梅都没办法打开。以为云焦又耍小心眼想躲着,冯梅的语气便差了许多。
“你要是再不出来,等我进去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冯梅的威胁令柳盛清皱眉,他刚抬手想收拾一下冯梅,就被云焦阻止。
“你帮了我一次,下次她只会变本加厉地还回来。”
云焦只是为了找机会出去,劝住了柳盛清后,便求了男人把门打开。
门开之后,冯梅气冲冲地走进屋子里,身后并不见杨秋雪的身影。
冯梅抬手想给少年一巴掌,刚抬起又想到了什么,又讪讪地放下,改为扯着云焦出门。
“你要带我去哪里?”
云焦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以免柳盛清看出破绽,出手整治了冯梅又将他关在房间里。
“去哪?当然是带你去赚钱还债。”
冯梅想到这件事,眼里都泛着精明和贪婪的光。
“可是债不是还清了吗?”
云焦这回是真实的一愣,他记得明明原身嫁来柳家就能抵消了债务的。
冯梅闻言一笑,“债还清了,还有利息呢。”
“再说了,你这幅好皮囊,不多利用利用怎么行呢?”
第90章
当人的容貌被冠以利用,和金钱捆绑上关系的时候。
那它代表的意味就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大多数情况下,是从一个中性名词坠机直降到变成一个有负面含义的词。
云焦即使不明白冯梅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也能听出对方话语里的不怀好意。
他脚步一顿,也就慢了一两秒,冯梅便用力扯住云焦的衣袖,硬拉着他往前走。
期间冯梅还上下打量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少年和他双唇红肿眉眼桃红绯然的面容,又蹦出一句语出惊人的话来。
“想不到你看着清纯,私底下一个人玩得还挺花啊。我看你这个小浪蹄子到了那边,一定能混得如鱼得水……哎呦!我的老腰啊!”
柳盛清的院子在他去世以后就没有人住了,加上宅子里的家丁全都出去做活了,这里就成了一个空院子,就是想偷情也没有人在。
所以冯梅只认为云焦这幅模样是自己弄出来的,压根想不到柳盛清的鬼魂此刻就站在她的身后,将她肆意羞辱少年的话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柳盛清横眉冷竖,tòu明无质的手一掀,将口毒的妇人径直摔在地上,稳稳地护住被攥着手差点连带着打个踉跄的少年。
“这个老刁奴……”
男人眼中杀意顿起,宽院上头顶的天空黑云密布,料峭的寒风呼啸狂响。屋檐下悬挂的红灯笼被风鼓动着左右晃荡,里面的烛火闪烁,仿佛随时会被熄灭。
云焦惊诧地侧眸扫了一眼柳盛清,对男人的实力有了重新的预估。连生气能影响到天气变化,会离不开这座宅院吗?
柳盛清注意到少年探视的眼神,连忙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下来,绕到了云焦的身边装作无事发生。
“这个刁奴实在可恶,满嘴胡言乱语,不教训一下不行。”
柳盛清牵着云焦的手,语气低柔地解释,似乎是想转移话题。
“你,你……”
柳盛清这一下让冯梅摔得不轻,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沾满灰尘的手指着云焦磕磕绊绊地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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