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叶以鹤蛮戾的目光,当即就维持不住一触即破的气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灰扑扑地躲开了叶以鹤狠厉的眼神。
被qiang口瞄准后背的几人脚步慢抬,往实验室内部走去。
三个男人无言默契地将云焦圈围在了中间,像是置于三角形里的一个中点。
云焦不确定王旦有没有从周奇功那里听说过自己的事情,虽然以周奇功的个性,他大概率是不会把这么丢脸面的事情告诉给王旦的。
但少年还是小心翼翼地低垂着头,紧紧跟在骆炀一的身后。
出于警惕性,王旦把所有人身//上的手机都给收走了。
经过骆炀一时,他才注意到被牢牢护在里面的云焦。对方垂着个头,看不清脸庞。
不过随着他们一道踏入灯光明亮的走廊上后,王旦便一眼留意到云焦直长双腿上极为瞩目的渔网袜,然后浑浊的眼睛簌地就亮了。
猥琐的视线顺着渔网丝袜向上攀去,被精致漂亮的蕾丝裙摆迷恍了眼。
即便对方怯生生地不敢抬头,可单看优越的下颌泛着映雪的肤光,就知道一定是个超尘出绝的美人坯子。
“这个小姑娘是谁?这么瘦瘦弱弱的,一定是被这几个人胁迫过来的吧?来来来,到我这边来。”
色向胆边生的王旦挤出一副虚伪油腻的恶笑,全依仗着有保镖撑腰,伸手就要把云焦从男人们的中心圈里拉出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引发了几个男人极为苛重的寒肃冷脸,可他们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惹来身后虎视眈眈的保镖们更加逼近,泛着煞光的qiang口离男人们的脊背几乎只有半个手掌的距离。
云焦始终垂着头,肩膀瑟缩得轻轻颤抖,落在叶以鹤三人的眼里,就是恐惧和无措,可晃入色迷心窍的王旦眼里,就是在附和回应他的话。
王旦的手离云焦的手臂越来越近,一旁的骆炀一眼神晦暗,有汹涌的骇浪在其中翻卷,温谦的君子气质转瞬间荡然无存。
凶煞的戾气极速地在骆炀一眸深处汇聚,酝酿成翻江倒海的风暴,即将宣泄而出。
叶以鹤就更不用说了,俊朗的脸上如隆冬腊月刮着刺骨的凛冽风雪,剜刀一般的眼神停于皮/肉上,都仿佛能削下一层脂肪来。
他们都准备出手的时候,却见低首不语的云焦突然伸出月白玉脂的小手,在王旦抓过来之前,先搭上了对方的手腕。
王旦脸上都要乐开花了,旁边没有眼力见的保镖中却有人移转qiang口,对准了云焦。
受惊的“小姑娘”被保镖吓得又把手缩了回去,让王旦心肝痒痒,竖起粗短的眉毛,“瞧你把人小姑娘吓得,你还怕她一个女人会对我做什么?”
那名保镖讪讪又无语地把qiang移开,这才让“小姑娘”重新掏出看着就细腻柔滑的小手,轻轻地虚落在王旦与之格格不入的肥硕臂弯上。
云焦强忍着不适,往前试探性地迈了一步,偷偷观察着那些保镖并没有警惕地举qiang对着他,便更大胆些许再踏了几小步。
王旦脸上的油腻狎亵都快要溢出表面,正打算哄着“小姑娘”抬头,只见那截莹白的素手骤然沿着自己的手臂飞快地上行。
电光火石之间,看似柔弱无力的纤纤玉手就五指死死扣掐在王旦的脖颈上。
这时被王旦错认为是姑娘的云焦才抬首,露出一张昳丽但丝毫不减属于少年朝气的面庞。
“不要小瞧女人。”
少年屈膝,用最坚硬的膝盖骨恶狠狠地顶上王旦脆弱无防备的要害。
这一击让王旦龇牙咧嘴地痛呼出声,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豆大的冷汗爬满了光秃秃的脑门。
云焦扣扼在王旦脖子上的手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尚未修剪的指甲微微冒了个茬,现在恰好成了他最好的武器。
带着稍稍锐利的指甲深深陷入王旦皮/肉里,越发强烈的刺痛和呼吸不顺畅的凝滞感瞬间惊醒驱散了王旦猥琐的臆想。
伴随着身下传来的剧痛,王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难受得半天挤不出完整的句子。
“你,你……”
王旦慌乱惊恐地要向边上的保镖求援,乱飞的眼神这才发现这瞬息之间形势陡然严峻。
云焦偷袭的刹那,叶以鹤和骆炀一就反手把攥住离他们最近的两名保镖的qiang管,奋力一抽,将人借由惯性扯到他们面前,随后再抬脚猛得踹在对方的胸口。
保镖们根本抵抗不了裹挟着怒火与暴戾的巨大力量,直接被强行松tuo了握qiang的手,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甬道的石壁上,摔在地面半天爬不起来。
利用云焦争取来的时间差,叶以鹤与骆炀一夺走了保镖的武器,和剩下几名闪躲比较及时的保镖对峙,一边慢慢靠拢少年的方向。
而他们其中唯一可能会变成累赘的江鸣,也在变故之初,就一个箭步窜到了云焦的身边。
江鸣从自己的身/上摸到了一只签字笔,聊胜于无地拔掉笔帽,用尖锐的笔尖抵在王旦的颈动脉上,“让他们把qiang放下。不然万一我一个手抖,万一扎到了王院长的大动脉……”
“王旦就真的要变成完蛋了。”
云焦见状才松开死扣在王旦脖子上的手,让足够的氧气灌进去。
“快,快把qiang,放下!”
王旦几乎是扯着破锣嗓子呵令剩下几名保镖把最后的武器放下,唯恐哪个字说慢了会让江鸣真的在他大动脉血管上扎一个洞出来。
迫于无奈,最后几名保镖只得听话照做。
骆炀一和叶以鹤把所有qiang支都收拢到自己这边,留下了两支防身用,其余的都拆了弹/夹,把子/弹保存好,丢开了剩下的东西。
任人摆布的阶下囚身份才维持了几分钟时间叶以鹤端着qiang走到跪在地上的王旦面前。
“两分钟前,你说这里是你的主场。”
男人用qiang口压在王旦的脑门上。
“现在这里是我的主场了。”
王旦脸色又是紫又是白的,还有被啪啪打脸的恼怒,可生命受到威胁,他敢怒不敢言,此时此刻才深刻理解了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焦焦。”
骆炀一大步流星地跨到云焦面前,一只手搂着少年,薄chun轻轻磨蹭着云焦敏感又温软的耳尖。
“我的焦焦真厉害。”
熟悉的口吻表示现在是骆山溟在接管这具身体。
叶以鹤用脚连踢了王旦几脚,单手薅住对方的脖后衣领,像拎猪肉一样把人提溜强行提溜起来,然后示意那些保镖走在他们前面带路。
经过实验室走廊,叶以鹤看着逐渐熟悉起来的环境,眉头紧锁,压不住的凶煞越发浓郁。
“起来,带路。”
“周奇功的办公室在哪?”
王旦畏畏缩缩的,再无任何狗仗人势的虚假气势,落水狗一样得夹着尾巴被迫带着众人去往周奇功的办公室。
王旦打开周奇功办公室的门,前脚他引着云焦等人进入办公室,后脚办公室的门就在他们身后砰得一下关上了。
几人寻声望去,发现几秒前还显示王旦的门禁卡权限正常的识别器,此时正闪烁着猩红的光芒,悦动几个大字。
权限错误。
第158章
“怎么回事!”
一滩肉堆下来的王旦反应是几人中最大的,看起来比云焦他们还要惊恐大门被突然锁上。
当叶以鹤冷厉地将qiang口抵在王旦后脑勺上,清脆的上膛声仿佛是提前为他敲响的丧钟,把软脚虾一样的王旦吓得差点失禁,连滚带爬地跑到大门前,奋力拍打着紧闭的厚重门板。
“怎么回事?门怎么关了?快把门打开!”
周奇功办公室的大门是和其他实验室一样的材质,拍打起来发出闷闷的响声,听上去十分隔音。
王旦磕巴的声音里带上了再难恢复的颤抖,手掌都拍出红印子了也不见紧闭的大门有任何打开的迹象,门禁卡识别器依旧闪烁着权限错误的红光。
门外还有那些被缴了械的保镖,照理说看见王旦被他们挟持走了关在周奇功的办公室里,怎么也要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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