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我矜贵(43)
傅时戟从身后环住庄隅,将下巴轻轻地搭在庄隅的头顶,遗憾地说道:“本来准备为你做一桌美食,但是只能用这些替代了。”
庄隅讶异,经过提醒才醒过神,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日历,道:“今天真的是我生日,我都忘记了。”
上周自己还为薛辉庆生,庄隅都忘记自己已经十八岁了,不知觉间,日子居然过得这么快。
他的神色一黯,庄隅想或许他应该选择及时行乐。
傅时戟从口袋中取出一块手表,握着庄隅的手腕为他戴上,庄隅发现傅时戟那块手表和傅时戟的一样。
傅时戟道:“生日礼物,喜欢吗?”
庄隅举起胳膊,仔细看了看后,说道:“喜欢。”
“所以你带我出来,只是为了给我过生日?”庄隅转过身,将一抹奶油快速涂抹在傅时戟的脸颊上,傅时戟没有躲闪任由他涂抹。
恶作剧成功的庄隅,露出狡黠的微笑,拽着傅时戟衣领强迫他弯腰。
傅时戟捏着微微弯腰,捏着庄隅的下巴道:“成年了,怎么还调皮。”
“可是我觉得自己还小。”庄隅眨眨眼睛。
“哦,有多小?”傅时戟沉声问道。
庄隅扬起下巴,伸出粉色的舌尖,小猫似得凑过脑袋舔舐傅时戟脸颊上的奶油。
庄隅的声音很轻,诱惑道:“我还不懂得做爱,是不是很小,没有人教给我,我好可怜。”
傅时戟道:“所以呢?”
庄隅媚眼如丝,舔了一笑唇角道:“所以,傅爷可不可以教一教我呀。”
第39章 不欢
庄隅对于床笫之欢没有丝毫好感,甚至是厌恶,尽管人们总会将这件事刻画地非常美好,可他对这此事的印象只有幼时感受到的疼痛,不耻和交错伤痕。
但是庄隅却能够坦然地接受傅时戟的给予的亲昵行为,无论是来自他的手掌,胸膛还是唇瓣,庄隅抛却纠结,肆意地选择任性一次。
忽然想起自己懵懂无知时,傅时戟让何妈发来的青春期心理辅导书目,以及猎二发送的相当直观的视频,当场就把庄隅吓傻了,至今还遗存着不小的心理阴影。
“这次我要你手把手得教会我。”
庄隅小心地添了一句,将手把手三个字咬得很重,他才不要重蹈覆辙。
“不然还会有谁。”傅时戟的眼神很温柔,略微带着笑意:“我还以为等你主动讨要,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也想长大呀~”庄隅的嘴唇被回吻后染上桃红,从唇齿间溢出低语:“唔,告诉你个很羞耻的梦,我曾经梦见过一个人,他很好,我都不想醒过来。”
“梦见了谁?”
傅时戟语气有些不快,连庄隅梦中的世界也想独占。他想到会有人趁着自己不备,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让庄隅对他敞开怀抱,对他微笑,心中就妒火丛生。
庄隅摇摇头,偏不告诉他,悠悠道:“看你这次的表现,若是我满意了,就告诉你。”
……
夜深无人时,窗外的虫鸣声愈发清晰,它们反客为主,正是畅快。
园中花朵在白日时花味清浅,很是羞涩,夜里浓郁异常,无比豪放,乘着徐徐微风,将馥郁送到有情人的鼻尖,更添厮磨。
原本挂在西侧的弯月,在不被察觉时,缓缓地悠悠地漫步到高空中央,星子被遮掩光辉,澄静的月光穿过窗子照进屋中,如水似的月辉将一切都笼盖上一层薄薄的纱雾,叫旁人闻不到声,也看不见景色。
此间甚是惹人寻味。
傅时戟向来很有耐心,对于庄隅更是如此。
折腾了小半夜后,被里里外外伺候舒服的庄隅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他后知后觉,终于知晓了为什么古往今来的文豪大家也会对此处深着笔墨,为何“做鬼也风流”之类诗句被人们津津乐道,世上会有那么多爱慕美色的人。
室内旖旎之味还未完全消散。
清洗干净身体后,两人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尤其是傅时戟,庄隅侧躺着看着他,觉得傅时戟此时的样子即可就能为下属开个会议。
他身上药剂的效力已经消退,只是双腿软踏踏的,白皙的皮肤上很容易就看见方才的痕迹,被重力握过的腰胯还有些痛,庄隅挪到傅时戟身边,懒散地将头靠在傅时戟的腿上。
他伸手扯了扯内裤,感觉有些别扭,庄隅现在穿的是傅时戟的内裤。洗澡后,傅时戟要给他取衣物时,庄隅才发现自己早上没有留心,忘记带换洗的贴身衣物了。
出发前他不知道出行的目的地,更不知晓会和傅时戟单独住在这里,庄隅还以为会住在酒店,所有的衣物都可以招来侍者购买。
在这鲜有人至的镇子,庄隅也不好吩咐人半夜去都市商店买常穿的内裤,所以他只能凑合穿着傅时戟的,就是尺寸稍微有些不合适,不,或许是非常不合适。
“嗡—嗡嗡——”
傅时戟用吹风筒为庄隅头发,手指穿插在他的发丝中轻轻抖动,庄隅舒服地迷上眼睛,头发恢复干燥后,傅时戟拉扯着薄被盖,为贪凉的庄隅盖上身体。
傅时戟戳了一下庄隅的鼻尖道:“万一受了寒,估计又要对我哭鼻子。”
庄隅揉揉鼻子,懒洋洋道:“我才没有那么脆弱吧,再说哪有人夏天还盖得严严实实的。”
“哦,是吗?”傅时戟戏谑地看着庄隅。
庄隅瞄了一眼傅时戟,偷偷用两根手指,捻起被角,将其拢得紧些,心虚道:“也许是吧。”
他的声音十分没有底气,因为他想起刚才清洁身体时,离开了傅时戟的搀扶,自己差点摔倒被浴室门槛绊倒的样子。
方才纵情的下场就是庄隅现在还提不起力气,明明刚才都被傅时戟喂了食物,今日吃的还比平常多了几筷子主食和半块桂花糕,但总觉得肚子里很空虚,尤其是使用太久的地方,不知道多久那种异物感才能消失。
庄隅拉着傅时戟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肚子上,吩咐道:“给我揉揉,好消食,不然一会睡不着了。”
庄隅理直气壮地恃宠而骄,大有让傅时戟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架势。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你梦里的人是谁了吗?”
将庄隅吃干抹净的傅时戟轻轻地顺着庄隅的肚子,可依旧惦记着庄隅梦中约见的对象。
第40章 野猫
“除了你还有谁。”庄隅没好气嘀咕了一句。
他有些愤恨连自己的梦也要被傅时戟掌控,其实之后也有几次类似的春梦,庄隅还不断暗示自己要找一个温柔的女性,可在最后一刻接吻的时候,那些人都变成了傅时戟的模样。
因为庄隅总是觉得那些幻想的其他人没有傅时戟干净,所以根本做不到与她们亲密接触,在梦里也不例外。
“真乖。”傅时戟摸摸庄隅的头发,对他的答案非常满意,道,“能碰你身体的人只有我。”
庄隅眼底清澈,望着傅时戟,撅着嘴巴,试探道:“要是我有女朋友了呢,总不能叫我三十岁、五十岁的时候还在你身边吧。”
“女朋友?”
傅时戟冷冽道:“你最好断了着念想,除非我死了。”
只要他还在,就不会容忍任何人玷污自己的珍宝,或许死亡的时候也会拉着庄隅一起。
“哼。”
好久没听见傅时戟以这么严厉的口吻对自己讲话,庄隅转过身子不想再看见他,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牵扯到后处的肌肉,庄隅忍不住“嘶嘶”地吐气。
傅时戟轻抚着庄隅的侧脸,后从一旁的医疗箱中取出一条细长的玉石,撕开覆在外表的薄膜。
傅时戟拿着药玉的手,伸到庄隅的薄被下。
庄隅察觉自己的内裤被剥掉一些,还以为傅时戟要继续作弄自己的后处,紧绷着背脊,回眸软语道,“你干嘛,我刚才是和说笑的,你别弄了…我不要,还、还痛着呢。”
庄隅抗拒着躲避,虽然方才的情事很舒服,可是他才没有力气再与傅时戟来一次,不然身体都要散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