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管我,我也不要去见你说的爷爷,连有没有这个人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就是撒谎,你们就是两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姜洛洛!!!”
班主任暴怒的声音响起,带着满满的指责:
“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你没有教养吗?这是你爹妈你知不知道?”
“你懂什么?”
从今天来到学校就一直逆来顺受的少年红了眼睛,大声质问他:
“你了解他们吗?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所有的父母都合格?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就要把我推出去?”
秃头班主任有些语塞,他猛的一拍桌子给自己自己壮着势:
“谁允许你这样跟老师说话跟父母说话了?姜洛洛,你还想不想继续在这里上学!”
红着眼眶的少年抿了抿嘴巴。
眼里含着一汪水,满满的盛着委屈。
两两僵持中,突兀的敲门声响起。
班主任常常的呼出一口气,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吱吖”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借着这个机会,姜洛洛抬起胳膊擦了擦快要溢出眼眶外的泪水。
他不想让进来的陌生人,看见自己这副掉眼泪的可怜样子。
于是稍稍转过了身子,将脑袋偏向另一边。
然而下一秒,熟悉的声音响起,“老师。”
还在偏着脑袋的少年身体僵硬,他几乎不受控制一般,转过脸去看向傅寒洲。
而在傅寒洲的视线中,看见那个瘦瘦弱弱的可怜身影晃了晃,布满眼泪的小脸就这样抬着看向自己。
眼里含着泪盈盈的一汪水,似乎下一秒这些泪水就会夺眶而出,哭的眼眶鼻尖都通红。
他有些倔强的抿着嘴巴,娇气又柔弱,楚楚可怜。
傅寒洲脸色沉了沉。
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之后,他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像个标准的好学生一样看向班主任,连声音都没有多少起伏,
“老师,年级部的老师喊您开会。”
秃头闻声立马开始收拾东西,嘴里嘟囔着“怎么又要开会”,意识到旁边有人之后,他也感觉自己的唠叨有些不合理。
“姜洛洛家长,假条写完之后放在我这里,劳烦你们二位等我回来,我要带你们去盖个章,然后你再带学生走。”
学校流程格外严格,秃头有些烦躁。
简单吩咐完之后,他将会议记录本往胳肢窝里一夹,立刻推门就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傅寒洲到了办公室之后,那两个原来还格外嚣张的男女一时间有些局促,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意味。
他们似乎不想面对傅寒洲,于是换了个方向,开始写假条。
“几班来着?”
他们俩互相交流着,得不到答案,要去看向姜洛洛。
姜洛洛才不会回答他们,睁着大眼睛瞪了他们一眼之后,又伸手过去,
“假条给我。”
那对夫妻对视一眼,声音很坚决,“今天我必须带你走。”
“爷爷年纪大了,洛洛,他真的很想看看你。”
“这些年,他一直唠叨着你的名字,说是见你一眼死了也安心,你总不能这么绝情?”
空气中传来一声冷笑。
两夫妻的脸色越发僵硬。
他们对着傅寒洲,默默闭上了嘴巴。
噤若寒蝉。
可是傅寒洲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
那一声冷笑过后,他干脆利索的转身离去。
姜洛洛瞬间慌了。
他一点也不想面对这两夫妻,他也不想在这间办公室里。
傅寒洲一走,他们两个人恐怕又要拉拉扯扯自己,说不定还要恐吓自己,然后强行把自己带走。
他连眼底的泪雾都来不及擦,就这样匆匆忙忙的跟在傅寒洲身后,小声小声的用那种软软的调子叫着傅寒洲的名字。
可是这一次,傅寒洲没有再理他。
他就继续往前走,一直进了洗手间。
姜洛洛脚步没有停留,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眼见那扇门要被傅寒洲的大手关上,姜洛洛连忙用手指抓住门板,硬生生的挤了进去。
洗手间里面很干净,地板光亮的几乎可以当镜子照,高档洗涤剂的气味儿充斥着整个房间,连洗手间隔间的门板都得格外干净,连道划痕也没有。
只是这么大的地方,站着两个男性未免有些狭窄。
姜洛洛几乎要扑在傅寒洲怀里。
他抬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眼底含着未擦干净的泪花,就这样楚楚可怜的看着傅寒洲,像只在外面挨了打,才知道回家的小奶猫,小声小声的叫他,
“哥哥……”
傅寒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哥哥,对不起……”
泪眼汪汪的少年声音软乎乎的,很干脆利索的跟他认错,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也不该说你多管闲事,我知道错了……”
“哥哥……”
他的调子很软,软的像一团化开的蜜,又像是一根细细的羽毛,轻轻扫过傅寒洲的心头。
可面目阴沉的青年只是冷冷开口,
“出去。”
“我不要出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伸出两条细细的胳膊,环住了青年劲瘦的腰身。
傅寒洲身体硬的像块铁。
他喉结下压,感觉脸上的冷淡都快绷不住。
软嫩的手臂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触感格外清晰。
姜洛洛好像哪里都很软,软的像天上的云,又像是流动的水。
似乎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他摆成任何样子。
傅寒洲目光晦暗。
这一次,他终于低头直视对方的眼睛,声音一字一顿,
“姜洛洛,我是同性恋。”
面容娇美的少年睫毛颤了颤,像是飓风中抖动的蝴蝶,可怜的不成样子。
他翘起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的睫羽太阳花般一簇一簇的的粘在眼皮上,越发衬的肤白如雪,唇瓣软红,
“我知道。”
他小声小声的回答着。
脸色阴沉的青年就这样看着他,“所以,姜洛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勾引我?”
少年抿了抿嘴巴,似乎是想否认。
可是他自己想了想,好像自己确实是这个心思,于是连否认都不敢说。
他只能好好的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胸膛,软软的声音娇声娇气,小声小声的喊他,
“哥哥……”
被他抱着,又被他用脸蹭来蹭去。
还用这种调子跟自己说话。
姜洛洛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他以为自己是根木头吗?
傅寒洲喉结几次上下滑动,那股邪火再度直冲下腹。
回过来神的时候,青年修长的手指已经捏在了对方纤细的下颚处,他抬着姜洛洛的下巴,声音冷淡到几乎要不近人情,
“姜洛洛,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跟他们走……”
少年抿了抿丰盈红润的唇瓣,含水的眼睛看着他,小声小声的哀求着,
“哥哥,帮帮我……”
傅寒洲眼神深了几分。
微微粗粝的指腹在对方的下巴处摩挲,他听见自己幽幽的声音响起,带着诱导的意味,
“让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
“姜小少爷,你过河拆桥的那一套,我已经见识过了。”
少年抿了抿红红的嘴巴,声如蚊蚋,“你想要什么?”
青年冷笑,声音里带着嘲弄,
“我是个同性恋,我还能想对你做什么?”
“我想弄你,不戴_套,可以吗,姜洛洛?”
少年的脸庞红的似乎能滴血。
傅寒洲丢出来的这句话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点燃了,姜洛洛想躲,可是又怕惹恼了傅寒洲,让对方再也不帮助自己。
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对方,像是缠绕在大树上的藤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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