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佞臣(ABO)(97)
其实已经不用等待了,卫初宴好似已经看到了荒漠的边缘有绿意滋生,她擦一擦眼睛,眼梢像红鲤尾一般泛红:“那你可要快一点,我.......等不及要看花开了。”
因为觉得自己一把年纪跟个小女孩儿表达爱意太过令人羞涩的缘故,她说的又轻又急,等到那清泉一般的话语完全飘散在了空气中,赵寂才反应过来,立刻雀跃起来:“你答应了?你是不是答应我了?你是不是答应和我和好了?”
看吧,这样又天真气十足了。
卫初宴浅笑着摇摇头,在赵寂脸色一白时,低头吻在了她额头,而后往下,吻到鼻尖,吻到唇角......
赵寂很紧张地被她吻着,将她的袖子抓的起皱,卫初宴并未深入地去吻她,而是将她抱进了怀中,正当两人间难得有了平静又温馨的时刻时,赵寂却从她怀里抬起头来,希冀地望着她:“再亲一次。”
比起淡淡的拥抱,刚刚成年的某位少女显然更喜欢肌肤之间的直接接触,她尤其喜欢卫初宴吻她,轻轻的吻也喜欢,就像是在云彩上打滚一般,重一些的吻也喜欢,那样她会有一种被温泉裹着的感觉——尽管有时候会喘不过气来。
卫初宴却忽然笑出声来,那笑容很淡,如风如月,却极为美丽:“你脏兮兮的,方才我定是被什么迷了眼,此刻看清楚了,可是下不去嘴了。”
赵寂原先觉得她是夸张,后来一望自己,前襟、胳膊、鞋尖上的确都沾有泥点,甚至因为她太缠人的缘故,有一些脏污已沾到了卫初宴雪白的衣裙上,这令她十分羞窘,甚至令她放开卫初宴,略微往后退了几步,望着左右含糊说道:“还不是怕你不让我进门,我才偷偷从后门翻进来的。那些人守的那么严,又这么大的雨,我躲藏时不小心沾上了一点而已......”
“只是一点么?”
赵寂顺着那女人的目光望向床铺,又转向先前被自己踩过的桌子,一时间也没法再强行为自己辩解了。卫初宴只是喜欢逗她,真正的嫌弃是不会有的,见她真的害羞了,于是上前又抱了抱她,浑不在意的,将她身上的泥点蹭在了自己身上:“现在咱们一样了,我若再笑你,便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这么温柔又这么善解人意的卫初宴,谁能抵抗呢?
赵寂把小脑袋埋进卫初宴的怀里,蹭着她的胸,将湿湿的东西蹭在她的白裙上。
察觉到她不安分的小动作,卫初宴拧了拧眉,把她又推开了些许:“我去叫他们送水来,还有那床单,也需要换一换。”
府上不是没有空房,只是卫初宴住惯了这间房,赵寂也喜欢这里,这里全是卫初宴的味道,让她感到安稳,并且这里也有赵寂自己的味道,就像是小兽喜欢标记地盘一样,所以若要换去其他房间睡,恐怕赵寂就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因此听到卫初宴说要唤人过来换床单,她虽不喜欢这么晚被人打扰,但是自己造的孽,也只能她自己忍着了,卫初宴府上仆人动作很快,不多时,不仅换好了床单,也擦干净了桌案和地板。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仆人仍然搬来了屏风,价值千金的屏风就这样被支在屋内,当做了普通的屏障,隔绝了两个浴桶。
不过比起上次,这次的赵寂显然不安分许多,两个人的房间里,她听着那边隐约传来的水声,知道那清请冷冷又总是会忽然害羞一下的女人正在做什么,就洗的很快,想要赶在那人洗好之前穿上衣服跑过去,看卫初宴脸上升腾的红霞。
那一定比世界上最美的朝霞或是晚霞还要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号外号外:晋江那个叫米凉的作者,她今天,萎了!(害羞)
其实是今天真的没时间写,又赶着在十点多发出来,所以明天四千字补上吧,么么啾。
加个补偿小剧场:
十五岁的赵寂:只是想要看那女人脸上的红霞
十六岁的赵寂:要看x,要看pg,都要看都要看!
卫初宴:......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旧事
屋外的雨还在下, 只是小了许多, 淅淅沥沥的, 倒是盖过了赵寂在屋中的动静, 她火急火燎地穿好衣裳,这么着急,衣带反而难得的系正了,弄好以后便往屏风的另一边跑, 狡黠的笑容才刚刚绽开,便立刻消失了,转而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这一头,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她的小动作, 卫初宴也已自浴桶里出来了, 此时该遮的都遮住了。不过显然是极匆忙的——她只是勉强扯了件青色长袍裹在了身上, 此时正在系衣带,发丝还湿漉漉的,正不住往下滴水。
“怎的这么快?”
赵寂噘嘴小声说着, 卫初宴闻言瞪了她一眼:“为何这么快你不知道吗?”她原先听赵寂那边水声停了, 并未在意, 后来发现赵寂在那边穿衣裳, 穿便穿了,偏生她还偷偷摸摸的,也不嚷嚷着要人帮她系衣带,卫初宴便觉不对,果真, 这人穿好衣裳问都不问便跑过来了!
赵寂凑过去,抱住她的腰去蹭她的下巴:“和聪明人在一起便是这点不好,总叫我落在下风。”
卫初宴低头,蹭一蹭她的脸,笑声低靡,如同酒酿:“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赵寂“恶狠狠”地咬她一口,在她吃痛时含糊说道:“你又在胡说了。”
“那你松口,我不再说了。”
赵寂将信将疑地松了口,卫初宴将她拦腰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到了床上:“睡觉,否则明日又赖着不肯起来。”
赵寂熟练地缩进她怀里:“卫初宴。”
“嗯?”
“咱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你总在躲着我,是因为梦的缘故吗?”
是因为前世的关系。卫初宴点了点头,下巴抵在她头顶:“算是吧。”
“那我便不生你气了。”
“原来你先前一直在为此事生气吗?”
“有一点呢。曾经很生气,你还记得吗,我那时候要你做我侍女呢。这便是因为发现你好像不喜欢我、总想躲着我,我才想出这样的主意‘折磨’你的。”
卫初宴这才明白过来,她想起自己当时的疑惑以及后来的发展,忍不住笑了一声。
其实可以说,那就是这一世她们两人的开端了。
赵寂往她怀里拱了拱:“不要被梦境给影响了,你害怕的那些,我不会让它发生的。”
卫初宴以为她说的是最终她死去的这件事,闻言莞尔一笑:“我知道,我也不会再步前......梦里的后尘的。”说者,她的身子忽然一阵紧绷,原是赵寂隔着一层布料,咬住了她的雪团。
身体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她拧着眉头,在赵寂开始含舔那处时,扣住赵寂的肩头,将人往外边推:“什么时候学的这样?”
赵寂舔舔嘴角,不满足道:“我十五了,宫中有教习会来教我。不过她们教的都是乾阳君的房中术,我学了,只是能够助我更了解你。”
当然,在那之前,贵妃还教了她一些其他的。
说起这事,赵寂忽然凑上去,笑眯眯道:“你分化那日,是不是自己做坏事了?我原先不知道,后来学了之后,才晓得你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她看到卫初宴的脸色忽地漫上了一层红霞,想到还是看到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接着道:“我帮帮你,好不好?”
她将手往下伸去,一下便摸到了卫初宴的腿上,而后立刻被卫初宴拍开了。女人蹙着眉,神情略有些尴尬,抓着她的手,低斥道:“胡闹!”
赵寂才不怕她,她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又刚刚学了那些事情,总想着“学以致用”,仗着卫初宴是个温和的人,她再三地撩拨着,也的确想要“安慰”一下据说应该忍的很辛苦的小卫大人。
清请冷冷的人,摊上这么一个不知羞的小情人,也不知是好是坏。卫初宴这夜虽然自觉拿出了很凶的态度了,但仍然未能阻止赵寂对她的探索,最后只得两手一箍,将人严严实实地抱在了怀中,才阻止了那作怪的手。
“听话。你连发情期都还没有,谁要你安慰了?你睡不睡?你若不睡,便从我的床上下去。”
赵寂应着,仍然找准机会吮了卫初宴的嘴唇一下,卫初宴喘着气,抵着她的额头威胁道:“你既学过,便知道乾阳君是很禁不起诱惑的,我此刻被你弄的难受。你若再动,等你满了十六岁,无论如何求饶,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了。”
赵寂终于消停,被她大力的抱着,先前有些不适,但后来还是渐渐地睡了过去。
她睡了以后,卫初宴悄悄走下床,特意换了个房间,重新沐浴了一回,同时也下定了决心,在赵寂十六岁前再不留她在府中了。
她前世便很奇怪赵寂的熟练,明明都是初次,可赵寂将她锁着便做了个全套,后来也总是花样迭出。她喜欢压着赵寂,可帝王却喜欢在上边,总之两人一场□□下来,总有些地方要挂彩。
如今她终于晓得了,天家便是这么教导帝女的!再加上赵寂那不知羞的性子......
卫初宴一阵头疼,她眼神暗沉地趴在浴桶边,忽然不着边际地想到,不知她此刻插手宫中对赵寂的教导,还来不来得及?
此后几日,四处的气氛都很紧张。宫中两次传出陛下病危的消息,等到他再一次挺过来,赵寂已停朝三日,日日在父皇病榻前侍疾,卫初宴将长安防卫力量翻了倍,北军军营里,每日都有半数人在外巡逻,另外半数则乔装成了平民百姓,分散到了各个城门,防止最后再出什么事情。
她本人则低调地进了宫,乔装成羽林卫,日日跟在赵寂身边,保证赵寂的安全。
“你父皇情况如何了?”
自陛下第一次病危便深居简出的贵妃终于踏出了桂宫,带着一众宫人,来到了帝寝宫外,这里人来人往,焦虑的太医、端药的药童、忙忙碌碌的宫人,每个人都处在帝王即将病危的高压之中,人人脸上皆很严肃,但他们心中究竟对陛下的身体抱有多少的担忧,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昨夜醒了一次,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又陷入了昏迷,太医说,最迟看明日凌晨,若到那时烧还不退,恐怕......”
赵寂跟贵妃说了几句话,宫人恰时地推开殿门让她们进入,此时分明是白天,但是殿中四处却燃了灯,橙黄明亮的,贵妃询问地看了赵寂一眼,赵寂会意:“前日父皇说天色太黑,我们虽然知道那是大白天,但是仍然还是为他掌了灯,宫人们胆子小,我后来并未说要撤回,他们便一直维持着灯光。”
贵妃闻言点一点头,和赵寂一起沉默起来。只有一种人会在白日里也觉得黑,那便是将死之人。
赵寂说宫人们不敢撤灯,又何尝不是有她自己的私心在呢?既然父皇说看不清,那她做子女的,便努力让父皇在最后一程走的明亮一些吧。
母女两在里边等到傍晚,赵钰再次醒了过来,浑浊的眼睛往这边扫了扫,视线落在了贵妃身上,贵妃深吸一口气,对赵寂道:“你先出去罢,我与你父皇说一说话。”
赵寂点头,对父皇行礼之后退了出去,殿门开时夕阳斜斜照了进来,而后又被闭合的殿门拦在了外面,殿内仍是明亮的紧,到处有烛火在跳动,贵妃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皇帝床前,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她看起来还是二八年华,可这个标记她、占有她十几年的男人却已老成了这个样子,而最初,其实这个人也有过意气风发的日子,他们之间年龄相差很大,但贵妃遇上赵钰时,男人却正处在最有魅力的时刻,她不知轻重,天真烂漫,给男人一哄便欢喜地进了宫,却未想到自己嫁的是个天底下最薄情的男人,却未想到正是自己的进宫害死了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