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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日记(59)

作者:碳基老爹 时间:2023-09-19 10:28:52 标签:狗血 架空 军政 年上

  糊涂过完夏季,日子进入凉薄起来的秋,生活行进着,为记忆结好痂。

  梦境某一天戛然而止,无论杜敬弛入睡前如何逼迫自己,孟醇不再出现了,他只好从床头柜拿出陈旧的照片,从一个他不熟悉的孟醇身上找他习惯的那个孟醇,藏进被子里疏解不休止的欲望。

  杜泽远经常会问他公司办得怎么样了,杜敬弛不敢说入不敷出,每次都打哈哈糊弄过去,挺好的。

  给刘姐的钱大多还是从他钱包里掏,但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他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总得弥补些什么,把蛀口填起来。

  杜敬弛又觉得对不起孟醇,钱这么俗的东西,是不是挺侮辱人的?

  情绪开始总像潮涌,后来一层层退去。

  好事也发生很多,例如两个小姑娘顺利入学了,哑巴村的老人们面貌焕然,一直想做妈妈的杜颖童备孕成功,杜泽远为集团改进的新政策大有效益......

  不好的也多,像家里的小狗病了,汪晖楠每天带着往兽医那跑。她没时间,杜敬弛就会推掉工作带着狗子去做治疗。

  他十八岁的时候杜泽远买回这坨圆滚滚,还没一只脚大,叫起来奶不叽叽,当时杜敬弛还不太喜欢它,觉得干嘛买比熊呢,小型犬多闹人啊。后来越养越喜欢的也是他,取了个傻瓜名,麦哥,逢进门就得喊一声,听小爪子啪嗒啪嗒从房间飞奔出来迎接自己,心里特别满足。

  杜敬弛摸摸麦哥的脑袋,安慰他等会回家开两个大罐头吃。

  他出国留学的四年里汪晖楠带它更多,但是只要回国,麦哥就最亲他,整天趴在自己怀里发懒。听汪晖楠说,他被困在瓦纳霍桑的日子,麦哥仿佛心有灵犀似的,窝在他们身边掉眼泪。

  杜敬弛鼻头一酸,连忙看向车窗外略过的风景,抚摸麦哥的手有些沉重。

  麦哥打今年二月份过年,健康状况突然直转急下,换了三四个兽医都没检查出病症,只能吃些基础药维稳。在家也是老躺在一个地方睡觉,存在感大不如前。

  他们家不算保姆多的,人情味浓,对一手带大的麦哥感情更深,杜敬弛隔着玻璃看狗子打针的样子,想到汪晖楠会有多难受,眼睛红了,心里堵得慌。

  杜敬弛抱着打完点滴的狗子,悄悄说:“老baby,带你去公园逛逛?”

  麦哥的尾巴立马竖起来摇了摇。

  杜敬弛拿大衣裹住麦哥,只露出他毛茸茸的脑袋,一人一狗,沿着海港,泡在秋风里。

  不知不觉逛到爱心站,正好碰见今天站班的瑞挪,被一堆女孩们围着问这问那,也不晓得怎么就看见了杜敬弛,远远朝他挥手。

  杜敬弛发觉麦哥身子冷,小跑着躲进店里避风。

  麦哥好奇地闻闻这,闻闻那,溜圆的黑眼睛看向杜敬弛。杜敬弛笑着一口白牙,从展架拿下一只小狗形状的草娃娃逗它。

  瑞挪处理好客单,跑进来找杜敬弛。

  杜敬弛听见手机响,便把麦哥递给他,让他帮忙抱着:“我接个电话。”

  沈长虹的号码,声音却是阿盲的。

  杜敬弛一愣,问:“你找我?”

  那头寂静了一会,说:“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杜敬弛奇怪:“昂,你说吧。”

  “我给孟醇买了块墓地。”阿盲叹了口气,“你...要不要来看看?”

  麦哥静静躺在瑞挪怀里,眼睛依旧看着他。是啊,快过去一年了。

  “算了。”回复之迅速,连杜敬弛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头又沉寂了几秒,沈长虹的声音传来:“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

  “...嗯。”

  人真是奇怪,之前痛得有多死去活来,现在就有多波澜不惊,杜敬弛挂掉电话许久,心里还是平静得未起一丝涟漪。他像没事人似的问瑞挪:“今年圣诞你要回荷兰吗?”

  瑞挪说:“不回?”他父母和兄弟准备去欧洲游,没打算带上自己。

  “那今年你也来我家吃年夜饭吧。”

  回国满一年。

  春节照样热闹非凡,汪晖楠请专人把杜宅的庭院重新打理了一番,肥美的锦鲤在池塘里吐泡泡,分不清是它们红还是水面倒映的灯笼红。

  家里还有几个来拜年的发小,大家聚在桌边举杯,讲喜气话,看小老外出洋相,哈哈大笑。

  杜敬弛给麦哥碗里多倒了些易消化的营养餐,老baby吃得艰难,他心里不舒服。

  瑞挪喝醉了非要杜敬弛亲自送,杜泽远把儿子一起赶上车:“你照顾好客人!”

  杜敬弛搀扶着金毛坐直,没两秒,那膀子又倒回来。

  他撑着下巴看天空盛放的烟花,不知怎么的,突然点开了沈长虹此前发给自己的地址。解决完瑞挪,便让司机开车去一趟陵园。

  陵园跟他想象中不同,这个日子人也不少,都捧着花、带着吃食,在碑前讲今年顺利与否,或单纯点香,注视着逝者名讳,在心底唠着念想。

  杜敬弛空手而来,穿着干净的便衣,外头裹了件臃肿的羽绒服,找了很久,才找到半山腰的墓地。

  一排点有蜡烛的碑,唯独刻着孟醇名字的那块,前面是空荡的。

  杜敬弛路过祭拜的人,在孟醇碑前站定,心情死水般平静,直到大虹和阿盲来了,带着花圈和白酒,拍了拍他的肩:“好久不见。”

  杜敬弛回过神,点点头说:“我也刚到。”

  冬风萧索,烛火左摇右摆。

  三人静立,是阿盲首先打破沉默:“对不起,擅自做主,为他立了碑文。”

  杜敬弛没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不觉得他死了,认为他还有可能活着,还会回来找我们。”阿盲将白酒拧开瓶盖,“我也希望如此。”

  杜敬弛没有否认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命再硬也挺不过来吧?”他笑了笑,“这样挺好的,要是他真下去了还有个地方能回,不然继续当个孤魂野鬼多可怜。”

  转身同两人告别,说,“先走了,爸妈催。”

  车子引擎声很小,他看着前窗不断收窄的路口,突然就放下了自己一直保护的东西。

  回到家,汪晖楠一下一下拍着麦哥,在沙发上打盹。杜敬弛拿了条毯子给他妈披上,然后摸了摸麦哥白绒绒的毛发,转头提醒正在厨房收拾的阿姨,等会煮点养胃的糖水帮他爹解解酒。

  他自己慢悠悠走回房间,进衣帽间拿换洗睡衣,指尖却灌了铅似的,沉到衣柜底部,碰到了那片粗糙、陌生又熟悉的布料。

  他整个人像是失重,半跪在地板上,掏出孟醇的外套,抻开,理智就抽离了身体,扭曲地倒下,蜷缩着撕咬衣料,无声怒号起来。

  他昏白的双眼不断紧闭,睁开,脸是抽搐的,鼻涕与泪水的咸腥都淌进颤抖的嘴唇里,痛意从胃部反上胸口,喉咙收缩着想吐。他手脚发麻地爬起来,跌进浴室,抱着马桶不断干呕,扭曲到面目全非,发不出半点声音。

  杜敬弛用仅剩的力气捶打胸口,可直到胸膛泛青,心还是疼得厉害,像被生生扎穿了,握着刀柄在血窟窿里旋,剖下他的肉脏。

  他本来就没吃什么,越吐胃越烧,嘴巴全是酸水的苦味,肋骨快撑破他使劲收缩的皮肤。

  有个瘦弱的小身体拱进他怀里,焦急地汪汪直叫。

  一瞬间杜敬弛错觉自己碎了满地,这辈子都拼不回来了。

 

第69章

  木箱落在地上扬起一阵黄沙,李响青挥手赶了赶,从尘雾里挡着眼睛看向雇佣兵:“今天就回来了?”

  孟醇把盖子拿开,里面装着些珍稀药品:“没什么要干的。”

  李响青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开口对着他递过去:“来一根?”

  孟醇摇摇头,用她曾经臊过自己的话挡回去:“一根烟1.5毫克尼古丁啊,李医生。”

  李响青笑了笑,为自己点上烟:“你真有毅力。”

  孟醇站在她身边:“我今天跟沙卡勒邀功,让他给我一个能短暂入境的合法身份。”

  李响青许久没说话,末了,好奇:“他就这么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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