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一千米(31)
“刚才在想你,想你之前跪在地上勾引我,让我陷进去。”
“你胡说,我没有。”安宁两只手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后腰,整个人被他亲得往后仰,柔软的唇肉又是疼又是麻,唇珠被牙齿衔住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轻吟出声,“嗯……没有勾引你。”
“怎么没有。”韩岩右手揉他的臀,隔着裤子捏得用力,五指凹进去,“擦地板,扮可怜,勾引我。”
说完,腰部向上颠了他一下。
安宁咬着下唇搂紧他,双腿酸得直打颤,嗓音黏滞地问:“那你上钩了吗?”
“你说呢。”
韩岩的前胯顶在安宁两腿中央,硬邦邦的手枪,子弹已经全部上膛。
两人唇舌搅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下面顶着还不够,舌头也顶他,进进出出带出许多口涎。没多久安宁的嘴巴就亲酸了,含着韩岩的舌头偷懒,间或轻轻抿一下舌尖。
“累了?”
“有一点,你亲得太久了。”
嘴巴酸,腿也酸。明明是韩岩托着他,怎么似乎他更累,体力方面根本不是对手。
韩岩往前走了几步,将人放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声音粗砺得像砂石碾过,“因为喜欢你。”
喜欢你,想亲你,想操你,操到你昏过去。后面的话韩岩没说,只是胸膛微微起伏,西裤的裤裆顶出帐篷。
听到前半句就够了,安宁早不知今昔何昔。他把那句话反复在心口摩挲,然后涨红着脸主动凑上去,双手环住韩岩的脖子,“低一点,你太高了。”
亲吧,想亲多久都可以。
舌头搅弄的动静越发明显,听着叫人面红耳赤。镜中是两个交缠的人影,一个仰着头,一个低着头。
喘息声渐渐粗重,韩岩左手扶着他,右手伸进毛衣里摸他的腰和背,慢慢就摸出一层薄汗。摸到前面的肋骨,他说:“你好瘦。”
安宁隔着毛衣摁住乱动的手,眼神已经有些朦胧,“嗯……什么?”
韩岩换了个问题:“去床上还是在这。”
“随你……”
“这么听话,”摸到乳尖,韩岩用大拇指轻轻揉了一下,手下的身体立刻抖了抖,“那就一会儿再去床上。”
卫生间的灯一关,只靠客厅的光照明。能看清就行,不会进错门的。很快安宁的毛衣跟牛仔裤就被脱掉,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一双白袜子,赤条条地坐在面盆边。
韩岩没有要在这里真刀真枪上阵的意思,不过是觉得从这儿开始很有情趣。
况且安宁的确有很多东西要学。
“腿分开。”
“已经很开了……”
“不够,再分开点。”
尽管羞耻到极点,双腿却仍听话地打开。
“往前来,靠着我。”
韩岩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闭上眼睛,这样就看不见下面的动作了。
可是没了视觉,触碰的细节变得更清晰。安宁很快感觉到,有只手从下面拨开自己的内裤,并不脱,只是手指钻进去,按摩穴周的褶皱。
很耐心的前戏。安宁快疯了,又很羞耻,又很喜欢。
“他碰过你这儿没有。”韩岩低声问。
他摇了摇头,头发摩蹭韩岩的颈。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曹恒启……”
韩岩的掌根在内裤里搓他的茎身,“我说的是乔屿。”
“那也没有。”安宁微微气恼,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
有也没什么,只是某人会受内伤吐吐血而已。韩岩是后悔没早点摊牌,不是在意安宁有没有跟别人发生过关系,所以他不问曹恒启。
本就敏感的阴茎被他来回搓弄,憋在布料下的铃口吐出几滴晶莹的腺液,沾湿了白色底裤。安宁倒在他怀里,感觉自己像被扔进油锅里煎的鱼,虽然还没翘辫子,但也就这一两分钟的事了。
感觉穴口已经变软,韩岩随手一捞,捞过洗手台上一瓶乳液,挤出几泵到掌心搓热,“我进去了。”
只是手指进去而已,说得这么正式。安宁露在外面的一只耳朵红得滴血,“喔。”
很快,微热的乳液被涂进穴口,两指进去抽戳。
万事开头难。从来没有被弄过的后穴很认生,紧咬着指节不松,连腿根都绷硬了。
“宁宁,松一松。”韩岩第一次这样叫他。
安宁一激动,反而紧咬不放,窘得不得了,用很慌乱的腔调问,“怎么、怎么松啊……”
“吸气,吐气。”
韩岩难得的有耐性,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教。还好安宁不是个笨学生,又很听话,很快开始适应。
学会了,他在颈边小声问:“帮我把内裤脱掉好不好,不舒服。”
求之不得。内裤就此被剥下,大手一扯,垂垂地挂到脚踝。
粗粝的手指热热地磨着里面,慢慢开拓。两指从并拢到分开,然后又加到三指,全部没入再缓缓抽出,重复几次之后加足马力,直进直出地抽送起来,掌根拍得臀肉直颤。
安宁不知道还有这个环节,以为手指只是摸摸就算了,哪想到还要这么激烈,马上夹住他的手,“你干嘛呀。”
指奸不仅没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先让你射一次,”韩岩用手指插得他摇摇欲坠,啪啪的声音听来犹如真干,“否则一会儿受不了。”
“轻点轻点……”他挣扎。
“乖一点。”
没来几下子,带点薄茧的指腹擦过某处凸起时,他的身体就猛地一哆嗦,差一点滑下台去,“嗯……”
“是这儿?”韩岩停顿两秒,重重往那处揉按。
“别……别……”安宁双腿不自觉往他大腿根夹,身体往后倒去,“受不了。”
韩岩将人捞起来,扶着背倚在自己身上,感觉手心的乳液全都热化了,干脆尽数涂在阴茎上,随后便开始集中攻击那一个地方。
一会儿的工夫安宁就在他怀里喘息不止,呻吟也千回百转:“不……嗯……啊……不要……轻一点……”
韩岩脸上表情不多,眼底却染上淡淡的红色:“这么舒服?”
安宁一声一声地叫他:“阿文……阿文……”
双腿越夹越紧,茎口不由自主往他皮带上蹭。
“我在,”韩岩手有闲余,一手弄他下面,另一手还能绕他的发,“继续叫。”
“阿文……”
“嗯。”
“阿文……”
“嗯。”
叫声黏稠动听,湿答答的拧得出水。
“阿文……我……”安宁两只手离开他的腰,慢慢移动到自己腿间,“我……”
“嗯?”韩岩右耳靠近,“怎么。”
撸动的动作没敢太放肆,安宁悄悄的,咬着唇红着眼望他,“我想射。”
话音刚落,右手就被包裹住。
韩岩手把手带着他撸,满是热汗的手掌紧握着他的手,徒然加快一倍的动作刺激得他脊背弓成虾米,前额靠在肩上喘息不止,鲜粉的肉冠涨成硬头,嫩肉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嗯……嗯……”
他的手一点劲儿都没使上,全靠韩岩带着,搓动性器的声音热辣辣地拍在耳膜上,熟悉又陌生的快感一秒比一秒强烈,人像个猛打气的气球,到吃不住的那一刻终于砰一声爆开,抖着阴茎射在了韩岩手里。
这算什么……
“我——”他手忙脚乱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精液就跟他这个人一样,白嫩干净,黏乎乎的。韩岩说没关系,打开水冲了一下,感觉怀里的身体微微发抖,久久不能平静,问:“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