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月略微退后了一些,推拒道:“我比较喜欢自然干。”
那条毛巾都有霉菌了!
“那好吧,不过等会儿要是不干……”唐霜意爬上床,把另一边留给陈江月。
现在差不多晚上七点,陈江月没什么睡意。
唐霜意的窗口停了一只灰色的小鸟,小鸟在窗口叫了几声,接着又飞走了。
“我先出去一会儿,在外面头发更容易干。”陈江月提起自己的裙摆从床上下去。
可现在是冬天啊。唐霜意看着陈江月半湿的头发,最后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陈江月直接出了唐霜意家的院子。
那只灰色的小鸟是俞嘉禾的道具,算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通讯道具。
“你们把线索说一下吧”陈江月靠在槐树上,下意识推了推眼镜,又想起自己现在没戴,把手又放下了。
“收集到的不多,和我们猜测的一样。”黑袍男似乎有些烦躁。
“首先是他们要求我们必须分开住。”
没人说话,大家都默认这条。
陈江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两个队友:“这条其实很重要,算是直接摆出来的线索,那个红衣女人很奇怪,她明明可以直接给我们分房间,却把分房间的理由和我们说了。”
他们虽然都在唐霜意家里,但下午都各自在不同的房间。
俞嘉禾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条手链:“按照唐数的意思,她大哥应该是单身,但我在床垫下找到了这个。”
手链很小,像是婴儿戴的。
“而且他房间地上有大卷大卷的落发,头发很长,说明他那间屋子之前肯定有一个长发的人久住过。”
黑袍又补充了一点自己的发现:“那间屋子墙壁曾经刷过白漆,大概很多年了,都有些脱落了,但上面有一些很深的抓痕,深凹进去的痕迹里还有一些偏暗的血渍。”
作者有话要说:
陈江月:那个女鬼好奇怪,为什么要解释
唐数:其实我是给那个蠢货弟弟解释的
第4章 白嫁衣4
陈江月没和他们说几句,村口就起了大雾,雾气弥漫速度很快,只怕再过一会儿就会到槐树这儿,他们若不赶着回去,只怕会在大雾中行走。
三人对视一眼,立马往唐家赶。
俞嘉禾吹了声口哨,那只灰色的小鸟就飞到了他们前方,开始带路。
这种地方还是小心为上,若没有破解类的道具,只怕会又一次掉进鬼打墙。
他们三人离开时大门被他们掩上了,此刻却大敞着。
一个干瘦丑陋的男人正握着手电筒站在门口。
他举起手电筒对准飞奔过来的三人,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叫声。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自己不能发出声音,最后闭上嘴,肚子开始蠕动:“你们去哪儿了?”
他眼窝深凹进去,死死盯着面前的三人。
似乎陈江月三人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马上就会动手。
陈江月看了他暴起的青筋,眼眸垂下去:“是我把他们俩叫出来的。”
男人的目光移到陈江月身上。
陈江月转头看了一下即将弥漫过来的雾气,心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我和唐霜意讲过,出来是瞧瞧咱家的农田,明天准备帮忙。”
唐霜意的大哥静默地盯着陈江月,直到浓雾即将抵达唐家,他才把通道让出来。
“不准有下次!”砂石磨过的声音实在让人觉得难受。
陈江月一进屋就看到睡得四仰八开的唐霜意,床上一点儿空位都没有。
陈江月从他屋子里找到了几件干净的衬衣,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裙子脱下,换了件舒服的。
他站到床边,伸手用被子把唐霜意裹起来,推到右边,然后自己躺到左边,盖上了另一床被子。
熄了灯,屋子里黑得不见五指。
陈江月只眯了一会儿,也不敢进入深层睡觉,他不确定晚上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一个温热的躯体靠到了他身边,陈江月下意识想动手,不过这次脑子的反应更快,他勉强停住自己的动作。
他估摸着是睡相不好的小家伙又滚过来了,于是他又往左边缩了缩。
不多时,唐霜意又滚进了他怀里。
陈江月忍无可忍,他伸手固定住乱跑的小家伙。
反正摸起来手感不错,比抱枕还舒服。
不知道这个漂亮的怪异是什么做的,身上还有股甜甜的奶味儿,怎么看都和这个充满中式恐怖的山村格格不入。
微弱的亮光刺进屋中,陈江月下意识睁眼,窗外两个微闪的珠子正漂浮在空中。
下一瞬,陈江月意识到那不是什么珠子……
大概是眼珠。
能发光的眼珠吗?
不过晚上惊醒发现窗外有人窥视确实是件很恐怖的事。
他坐起的动作太大,一下子惊醒了唐霜意。
“唔……”唐霜意感觉一双手放到了自己眼睛上。
陈江月感觉手心像被羽毛挠了一下,搞得他有些心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第一反应是捂住唐霜意的眼睛,不让他看到窗外的那一幕。
唐霜意抓住陈江月的手腕,把他从自己眼上移开。
“怎么了?”唐霜意声音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嘶哑。
陈江月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怪异已经离开,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没什么,睡吧。”陈江月把被子搭到唐霜意身上,然后一把把他揽过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唐霜意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这么靠着陈江月睡了一晚。
第二天两人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陈江月有些懊恼,他不应该在一个陌生环境睡着,这种地方危险性太大,有时候一觉睡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唐霜意略微赖了一会儿床,等到他第二次睁眼时,看到陈江月已经换上了那条欧式风格的公主裙。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他心里默默腹诽了几句,然后勉强把自己从床上弄起来。
冬日太冷,实在不想起。
唐霜意坐在床上打了个喷嚏,下一刻一件棉大衣就套在了他身上,锁住了刚刚卧在床上的热气。
陈江月像个尽职尽责的保姆,唐霜意就坐在那儿被他伺候完,等唐霜意睡意消失后,想起刚刚的事儿,羞得耳朵通红。
他怎么又让陈江月帮他洗脸了,昨晚他都想好了要让客人好好休息,结果今天又让陈江月帮忙。
他吃陈江月的零食,还让陈江月忙前忙后,实在是过意不去。
而且他回忆了一下,自己似乎不会做什么,光占陈江月的便宜了。
陈江月不知道唐霜意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在把自己猜测的每一个规则都做好。
像这样的山村大概是有妻子服侍丈夫的风俗的,他会尽量让自己的每个动作都挑不出来错误,以免触犯了副本的抹杀规则。
而且他还算幸运,照顾唐霜意他并不觉得为难。
“怎么……”陈江月看着俞嘉禾,刚刚就是俞嘉禾过来敲得门。
“我醒得比较早,刚刚唐数说让我们收拾收拾去参加隔壁的婚礼。”
陈江月有些烦躁,他感觉这个副本和他猜测的差别有点大。
“不过……”俞嘉禾欲言又止。
陈江月挑眉:“有话直说。”
“虽然那个小npc是挺好看的,但是他也是鬼怪啊!”俞嘉禾看向陈江月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和昨晚跟我一起住的那个鬼怪相比,唐霜意瞧着是没什么威胁,但经历过这么多副本,你不会不明白吧,越是看起来无害的npc越是恐怖。”俞嘉禾眼下青黑,看起来昨晚是一夜未眠。
陈江月打了个哈欠,想着昨晚被自己当成抱枕的人。
“我心里有数。”
新郎和新娘就守在院子前。
这里还延续着过去的传统,不习惯西式婚礼。
两人都穿着一身红色喜服,新娘头上盖着一块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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