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灰到主角[快穿](27)
等到他中午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便看见楼下客厅的阳台上放了很多绿色的植物,岑非站在一边低着头伸手摆弄着它们,听见陈易舟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陈易舟站在楼梯口处,他的右手搭在银色的扶手上。
岑非笑眯眯地对他说:“我把你家里的植物都搬过来了。”
陈易舟愣了一下,将目光再一次地放到了岑非身边的那样郁郁葱葱的植物上,随后嘴角向上微微翘起了一个弧度。
在接下来就换成了岑非坐在桌旁,两手撑着下巴,眼睛紧紧盯着站在窗台边的陈易舟。
陈易舟穿着淡粉色的衬衫,手里拿着喷雾器,正全神贯注地打理着他面前的花草,温暖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洒在他的身上,喷雾器喷出来的细小水珠中藏着一道小小的七色彩虹。
岑非收回手,懒洋洋地将后背靠在了沙发上,有些不满陈易舟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面前的花草上面,便出声向陈易舟询问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开花?”
陈易舟将手中的喷雾器放下,接着弯下腰将花盆中那些枯萎掉落的叶子都剪了出来,回岑非道:“它们的花期不一样,最早的再过十天左右应该就能开花了。”
岑非在沙发上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走到了陈易舟的身后,伸出双手搂在陈易舟的腰间,低声问他,“你真的不喜欢待在这里吗?”
陈易舟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将岑非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拿了下来,转过头开正对着岑非,对他说:“岑非,没有人喜欢被囚禁。”
岑非低着头,用细小的声音问陈易舟,“我只囚禁你十五天也不行吗?”
陈易舟摇摇头,已经不想再和岑非讨论这个问题。
晚上的时候,岑默给岑非打来电话说:“非非,你放陈易舟离开吧,”
岑非这么多天晚上都没回家,即使每天都会给岑默打电话,但岑默也不会完全放心,经过调查发现他这个弟弟竟然把陈易舟给囚禁起来了。
陈易舟家里的背景可不简单,岑默不希望因为此事将岑非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哥哥,我知道的。”岑默没想到岑非会这么容易的就妥协,他本来还准备了许多其他说辞的,现在看样子是不需要在说出来了。
这时他听见电话那头的岑非又道:“我过几天就放他离开,可以吗?”
岑默不忍心拒绝,只问道,“陈易舟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
岑默觉得也是,如果陈易舟过得不好的话他早就离开了,因为就凭岑非那个小身板,他一定要离开的话,岑非肯定是困不住他的。
想到这里,岑默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很有必要派几个人过去护着岑非些了,一旦岑非与陈易舟起了冲突动起手来,可不能让岑非吃亏啊。
岑默想的没错,第二天岑非离开家不久,陈易舟很轻松地就将这栋别墅的门锁给撬开了,他推开门停在门口处。
昨天晚上刚下过一场小雨,外面的草坪上油绿绿的一片,很是喜人,他已经被岑非囚禁了十天了,只要再往前踏一步,他就能够重获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陈易舟:在作死的边缘试探.jpg
第33章 娱乐至死
不过还没等陈易舟踏出这至关重要的,具有转折意义的一步,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陈易舟把手机从上衣的口袋里掏了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非宝”。
这个备注是岑非拿他的手机私自换的,他后来看到也没再给换回去。
明明是自己被岑非非法囚禁在这里,如今要逃走的时候看到岑非的来电竟然还会有些心虚,陈易舟愈发地觉着自己是没救了。
又起风了,陈易舟仰起头看着天空,远处的深色云彩渐渐向这边逼近,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大雨。
为了防止自己等会儿脑子一抽又回到别墅里,陈易舟还是将那艰难的一步踏了出来,这才接起了电话。
陈易舟把电话放在耳边,闲步向着院外走去,电话那头的岑非期间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易舟同样没说话,他抬头望着不远处的围墙,墙头不算太高,目测了一下,自己应该很容易就能翻过去。
许久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最后还是陈易舟没能撑住,他主动向电话那头的岑非问道:“怎么不说话?”
天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大雨将至,陈易舟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焦急。
岑非那边似乎有人在争吵着什么,陈易舟没太听清,而紧接着他就听见岑非在问自己,“你在哪里?”
陈易舟犹豫了一下,又环顾了一眼四周,撒谎道:“在卧室呢,怎么了?”
他想不到的是,岑非早就在别墅外面的小庭院里按了监控,从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岑非就接收到了消息,他看着陈易舟站在门口,马上就要离开。
他慌张极了,那个时候他正刚从岑默那里出来,如果他赶过去拦住陈易舟的话肯定是来不及了,他只能一边催促着司机小陈把车开的在快一点,一边给陈易舟打去电话。
不幸的是,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们的车在拐弯的时候与另外一辆小轿车发生了碰撞,虽然车上的人都没出什么事,但车子在一时之间也是启动不了了。
岑非从车上走下去,站在马路边上,颦起眉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挽留住陈易舟,他沉默了好久,一边担心陈易舟会挂断电话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栋别墅,一边焦急地挥着手想要拦下一辆出租车来。
忽然岑非挥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群,对电话那头的陈易舟道:“下雨了。”
陈易舟闻言后仰起头,果然感受到冰凉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已经下雨了,如果他脑子正常一点的话,就应该马上从岑非的这栋私人小别墅中逃出去。
但是陈易舟没有动,他站在原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儿。
没有听到陈易舟的回应,岑非心中有些忐忑,但也没说出什么让陈易舟不要走之类的话来,他用同往常一样的语气对陈易舟说:“外面很冷,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在岑非的面前停了下来,岑非打开车门上车坐好,又问电话里的陈易舟,“你晚上要吃什么,我去超市给你带回来。”
雨滴越来越大,风将庭院角落里的那棵高大国槐上的枝叶吹得来回摇摆,陈易舟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不知道岑非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陈易舟听完后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从里面逃出来的囚牢,眉眼间竟是带了些许的温柔,他嘱咐岑非道:“记得多穿点,别冻感冒了。”
岑非低低笑了一声,捂住手机的话筒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快一点,我赶时间。”
这时候正赶上红灯,师傅把车停下来,回岑非道:“小兄弟,这下着雨呢,快不了,快了要出事的。”
岑非哦了一声,没有再提其他的要求,不过那位司机师傅却在岑非的耳边继续叨叨着,说是就算有再急的事,也不能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
岑非应付地点点头,对着电话那一端的陈易舟道:“我知道了,你等我啊,很快的。”
陈易舟也听见了他和司机师傅的对话,低垂着眉,看着脚下刚从泥土中挣扎而出的点点绿意,对岑非说:“别着急,我等你。”
“一直等我吗?”岑非追问道。
陈易舟也没有犹豫,眼中带着丝丝笑意,回岑非说:“一直等你。”
这时候轰隆的雷声盖过了电话那头陈易舟的回答,岑非想要再问一遍的时候,陈易舟先他一步开了口,“先挂了吧,路上小心。”
岑非只好地不舍地将电话挂断,司机师傅看到后打趣他说:“在跟女朋友聊天?”
岑非摇摇头,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对师傅说:“在跟男朋友。”
司机师傅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又略带着厌恶的表情,接下来再也没有跟岑非说过一句话,回家后更是告诉自己那个追星的女儿,说她喜欢的那个明星是个同性恋,以后不准再在他面前提起他。
女儿的表现却是非常的奇怪,一听说那人是个同性恋,两只眼睛都放着光,口中喃喃自语道:西皮粉的春天是不是要来了?
别墅外面的陈易舟在挂断电话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围墙,竟是又鬼使神差地又回来了那栋别墅里,等到自己坐回卧室里的床上的时候,才猛然惊醒,他本来是要打算在今天逃走的。
他偏头看了一眼窗外,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又马上顺着窗户流了下去,无数新生的植物都在沐浴着今天的这场甘霖,伸展着自己的枝叶,表达自己的欢喜。
他取消了今天逃走计划。
不久后,陈易舟的母亲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时间回家一趟,她和他的父亲都有些想他了。
陈易舟的父母现在都住在国,他确实很久都没回家过了,正好这段时间没有工作,回去一趟也是可以的。
他应了下来,说把手上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过几天就会回去。
听见楼下有人开门,料想是岑非回来了,陈易舟将电话挂断,从卧室里走了出去,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见岑非的手里提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各种蔬菜与肉类,正仰着小脸看着自己。
陈易舟下了楼接过岑非手上的两个袋子去了厨房里,岑非想进去帮他打给下手,但被陈易舟嫌弃地赶了出来。
把饭菜做好从厨房里出来,陈易舟看见岑非坐在沙发上捧着个手机笑得一脸淫|荡,陈易舟有几分好奇,开口问:“你在看什么?”
岑非抬起头看向陈易舟,柔和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比平时见到的时候好像更加温和无害了一些,他笑问陈易舟,“我读给你听?”
陈易舟没有说话,岑非便自顾自地开了口,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手机的屏幕,饱含深情地为陈易舟朗读着他看到的那些文字,“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他将手中的香烟熄灭扔进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花了三百万买下他的初夜,现在到了检查这桩买卖赔不赔本的时候了,正想着,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岑非抬眼望去……”
岑非读到这里停下了,抬眼有些奇怪地看向陈易舟,他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眼睛中的光彩格外惑人。
而陈易舟的两条眉毛在听到岑非的名字时就开始在向着眉心微微靠拢,他在岑非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整个身体向后仰了一些,抬眼问岑非:“怎么不继续读下去了?”
岑非干咳了一声,抿了抿唇继续读道:“只见陈易舟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他从床边站起身,走到陈易舟的面前,伸出手一把将他腰间的浴巾给扯了下来,陈易舟的身体抖了抖,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他有着蜜色的皮肤与流畅的肌肉线条,□□的那个口口静静地蛰伏在那里,岑非吞了一口口水,沉声对他说,你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