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炮灰到主角[快穿](100)
又听着无相继续道:“按照剧情的发展,原本神应该在上山打猎的时候救下是皇帝私生子的主角,带回家给他养伤,然后日久生情,成就一段幸福人生。”
“但是不禁没有救下主角,后来还造反了,打进皇宫的那天本来是要给主角举行册封典礼的。”
岑非心想,那主角也挺倒霉的。
无相还在继续说着自己听来的八卦,“神登上皇位后,主角在神的汤药里下了烈性春|药,如果不找人纾解就会爆体而亡,于是神就回来了。”
岑非捂着嘴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上个世界积累在心间的阴郁终于清除了许多,他伸了伸两只胳膊,对无相说:“将我上个世界的记忆也封存起来吧。”
“好的岑先生。”
转眼间,又一颗记忆球出现在了岑非的眼前,这是一颗是黑色的记忆球,没有半点光亮。
那是一段让人压抑而绝望的记忆。
————
安特洛尔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看他。
他实在是太耀眼了,与这座小镇格格不入。
安特洛尔有一副极好极好的皮囊和一头银灰色的长发,一双湛蓝色的的眸子里仿佛盛着星辰与大海,他的脸上带着如春风般的微笑,使你见了便会生出亲近之意,甚至想要把自己所有的苦恼说给他听。
白色的牧师袍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着,安特洛尔对着他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都微笑,他即将这位这座小镇唯一的牧师,他心中对自己的这份新职业充满了憧憬。
要到达小镇的教堂必须要穿过一片桦树林,秋风吹得这片树林沙沙作响,泛黄的叶子从上面飘落下来,随着微风旋转、飞舞,狡黠地眨着眼睛。
安特洛尔小声哼起了圣歌,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令人愉悦的笑意,他脚步轻快地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他走了半个多小时了,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索菲亚教堂就在他的不远处,安特洛尔将腰间的水囊取下,仰着头咕咚咕咚地喝了两大口。
安特洛尔擦了擦嘴角,将水囊重新挂回了腰间,继续向前方走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在他前方不远处站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黑色的斗篷将神秘人的整个身躯都包裹在了里面,他缓缓向安特洛尔走来。
这个人的身上带着特别浓重的黑暗气息,安特洛尔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头,出声问道:“阁下,你要做什么?”
神秘人没有说话继续向他走来,安特洛尔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握紧了手里的法杖,做好防备的姿势。
神秘人此时已经走到他面前,安特洛尔盯着他隐藏在斗篷下的脑袋,问他:“阁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神秘人对着他微微俯首,“是的,阁下,我需要你的帮助。”
“阁下,你——”
安特洛尔的话没有说完,他便被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给一把抱住,安特洛尔完全呆住了,一时间竟也忘记了反抗。
神秘人将他抵在身后粗壮的树干上,像是一只大型犬一般扑在他的身上,他伸出舌头舔舐着安特洛尔的脖子,安特洛尔觉得有些痒,还有些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的身体微微颤栗着,紧接着一阵刺痛传来,神秘人咬破了他脖颈上的皮肤。
他在吸血。
安特洛尔马上得出了结论。
作为一名神职人员,他现在应该将身上的这个神秘人用力推开,再用光明的力量净化他,使他重获新生。
但此刻,安特洛尔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他什么也做不了,他不得不怀疑是这个神秘人的唾液中含了某种麻醉的物质。
许久之后,神秘人松开了他,用苍白到几乎透明的右手抚了抚了自己的胸口,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你的血很美味,我很喜欢。”神秘人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缩在了黑色的斗篷里,后退了一步对着安特洛尔微微鞠躬,道谢道:“谢谢款待。”
安特洛尔握着法杖的右手微微收紧,动了动唇,那些净化的咒语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颈间的伤口,眼睁睁地望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第115章 西方幻想
有树叶被风吹落飘在了安特洛尔的脑袋上, 他抬手将头顶的叶子取了下来,放在阳光下看了好一会儿, 才重新抬起了脚向着教堂走去。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疼, 安特洛尔简直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的一场幻梦。
脚下发出树叶断裂的细碎声, 安特洛尔忍不住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神秘人,那个穿着斗篷的神秘人应该不会是血族,因为就算是再强大的血族在吸食了他的血液后也会遭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而那个神秘人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痛苦,还对他说谢谢款待。
安特洛尔一时也想不出那神秘人的身份,只能加快脚步, 向着教堂的方向继续走去。
这座小镇并不大, 只有八十多户人家, 索菲亚教堂建造得却是富丽堂皇,丝毫不逊于许多繁华城市中的大教堂,传说中上帝曾派了两位天使来到这座小镇, 小镇的人们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天使离开前问小镇的人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小镇的人们纷纷摇头, 后来一位老妇人走了出来, 说她年纪大了快要死了,她想在死前见一见自己很多年前就外出一直未归的小儿子。
于是天使便挥手建造了这座, 并告诉小镇的人们, 只要他们在这里诚心祈祷,上帝会聆听到他们的声音, 并实现他们的愿望。
安特洛尔虽然是教廷中一员, 但是对这则传说却是不相信的, 因为在教廷的建筑史中已经明确地记载了,索菲亚大教堂是著名建筑大师卡里斯的作品。
安特洛尔推开眼前教堂沉重的大门,小镇上一任的牧师在四个月前去世,教皇这才把他排到了这里来。
自从上任牧师死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到这座教堂来了,最前面的圣像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安特洛尔走过去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看着手上的灰色叹了口气。
两侧的墙壁上画着创世纪的彩绘,穹顶上亚当和夏娃正**着身体在伊甸园中玩耍,一条毒蛇盘踞在灌木后的石头上,绿色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亚当两人。
夕阳将天边染出了一大片的橙色,像是一副泼墨的油彩,维多西抱着一只老母鸡走到教堂的门口,抬手敲了敲教堂的门。
“请进。”教堂里的安特洛尔说道。
维多西进来的时候,安特洛尔正拿着一块抹布细细地擦拭着他面前的圣母像,维多西停在门口,露出善意的微笑,向正在工作的安特洛尔打招呼道:“晚上好。”
安特洛尔转过头来,他看到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还有一双象征着邪恶的纯黑色眸子。他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眼睛里带着细碎的星光,总之是个很好看的人。
安特洛尔对着他微笑着点头,“晚上好,阁下。”
他将手中的抹布放进水盆里,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维多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母鸡,右手在母鸡的翅膀上来回抚摸了两下,向安特洛尔走了过去,问他:“您是新来的牧师吗?”
安特洛尔对他点了点头,“是的,我叫安特洛尔。”
维多西听了后歪了歪脑袋,重复了一遍:“安特洛尔?”
“怎么了?”安特洛尔问。
维多西说道:“安特洛尔在神语里是月亮的意思吗?”
“是的,阁下。”
“你不要叫我阁下,我叫维多西,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维多西将手里母鸡捧到安特洛尔的面前,眨眨眼睛,问他,“我的母鸡生病了,您能帮我看看吗?”
安特洛尔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情绪来,他小心接过维多西怀里的母鸡,先是扒开母鸡紧闭着的眼睛,又掀开它的两只翅膀。
而维多西则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偷偷打量着小镇上这位新来的牧师。
这位新来的牧师长得是真好看,身上还带着诱人的香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维多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又咽了一口口水。
安特洛尔将维多西的这只母鸡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问维多西:“请问,您的母鸡有什么问题吗?”
维多西叹了口气,“它已经有整整五天没有下蛋了。”
安特洛尔听了这个答案后竟然还能维持着脸上的微笑,维多西觉得这位新来的牧师脾气是真的好啊。
看着安特洛尔这副认真的模样,维多西觉得自己的食欲好像也更好了一些。
安特洛尔不久后就得出结论,他对维多西说:“我觉得,它可能是年纪大了。”
维多西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将母鸡从安特洛尔的手里接了过来,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安特洛尔在旁边安慰他说:“你不要难过,生老病死是万物都要经历的,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生。”
维多西低着头抚摸着母鸡圆圆的小脑袋,好一会儿,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他打量了一眼四周,发现安特洛尔已经将这里收拾得差不多了,他问道:“你晚上要睡在教堂里吗?”
“是的。”安特洛尔点点头,弯下腰将水盆里的抹布洗净,把水拧干。
维多西抱着母鸡在教堂里走了一圈,提醒安特洛尔说:“这里晚上会很冷的。”
安特洛尔直起身把抹布放在后边的架子上晾干,嘴里回着维多西道:“没关系。”
维多西走到安特洛尔的身后停下来,眼睛直直地看着安特洛尔细长的脖颈,黑色的眸子里好像泛着绿光。
安特洛尔突然回过头,看到维多西这副样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他:“维多西先生是饿了吗?”
维多西左手抱着老母鸡,空出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这么问?”
安特洛尔对他促狭地眨眨眼,回他说:“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维多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有一点。”
“我这里还有点小饼干,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吃一点。”说着,安特洛尔便从教堂后面小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小袋饼干送到维多西的面前。
维多西如果是个普通人的话,现在一定会对安特洛尔感激涕零,并且对教会的好感蹭蹭蹭地往上涨。但可惜的是,维多西不是,除非安特洛尔愿意把自己的鲜血送给他,他才会考虑对这位新来的牧师好好表达自己的谢意。
想到安特洛尔血液味道,他嘴里原本香甜可口的小饼干也变得索然无味了,他黑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满面笑意地抬起头,神色间带着些谄媚,对安特洛尔发出邀请说:“你这里太冷了,要不你先去我家休息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