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抢亲小队(67)
“但,这枚玉佩一看就是才掉落不久,难道那个地方先前还有其他人在?”
密道外面是一片开阔的树林,虽然稀疏,不过掉落的树叶子还挺多的。这枚玉佩落在树叶之上,没有被树叶覆盖,足可以知道,玉佩的主人刚走不久。
可是她们从密道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别的人,难道,血煞门的那个面具人在撤走之前,还有一批人先行撤走了?
还是说,这枚玉佩只是有人经过,恰巧落在这里,而与血煞门的人无关?
“你忘了,那山洞之中差了谁?”
贺若玘提醒道。
白玉烟抬起头,“谁?”
“凤平秋。”
“他?”白玉烟一愣,哦,对,上午还有见到过这个人呢,想不到这会儿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他好像是被王鸢从盟主府的地牢之中带出来,然后交给血煞门的人了吧?”
白玉烟低头沉思:“也就是说,面具人撤退之前,还有一批人带着凤平秋先一步退走。而这块玉佩有可能是,先离开的那一批人掉下的?”
白玉烟的面色微微扭曲了一瞬:“这玉佩,该不会是凤平秋的吧?”不,她拒绝这个可能性。
一想到凤平秋那个样子,有可能是她阿娘的先祖,她就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这绝对不可能!
贺若玘看她不自在,宽慰道:“不过一片相似的纹饰,如何能证明这玉佩的主人便是你的先祖?”
白玉烟想想:“倒也是,是我想岔了。”
只是一片相同的纹饰,不说还没确定玉佩的主人是谁,就算真的是凤平秋的,也只能证明他或许同她的先祖有关系,比如这是某个势力的记号,不能证明他就是她阿娘的先祖。
最好不是,不然,白玉烟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她一个冲动,失手将先祖打死了,她的爹娘还会出生吗?那她还会不会“存在”?
没试过,这些都不清楚。以后说不定可以试试...不,她昏了头了。
有了其他的可能性之后,白玉烟也就不再纠结了,好歹有这块玉佩在,她也能有目的的去寻找先祖的线索。
白玉烟也不知道她找到先祖能做什么,不过,至少看看人也好,总算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会感到亲切一些。
...
这个时候,镇上的人已经很少了,两人慢慢穿过街道,回到客栈。
因为武林大会已经结束,有许多江湖侠士已经离开了,加上中午出了下毒的事情,客栈的大堂之中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在坐着聊天说话。
白玉烟两人回来,就格外的显眼。
一众人将注意力放在她们身上,随即双目一亮,有人站起来:“小宗师回来了?”
白玉烟有些奇怪:“侠士找我有何事?”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原来,他们这些还没离开的人,是看到武林盟那一众高手出发往密林去了,原本有心追上去看看,奈何功力不济,还没开始追,这些高手就都没影了。
他们猜测,或许盟主已经知道血煞门的一些消息,带领这些高手们正是要去围剿魔道,又看到白玉烟与贺若玘也加入进去,心思一动,便回到了客栈“守株待兔”。
想要知道情况,自然是从当事人口中知道最好,他们有信心小宗师一定能够回来,便一直等到现在。
白玉烟对于这些江湖侠士的“八卦”之心简直刮目相看,他们的好奇心未免也太强了,竟然就为了在第一时间听到“第一手”热闹,在客栈等了一整天。
因为这些侠士们的殷切期盼,白玉烟还是勉为其难的告诉了他们,
大致讲述了一下武林盟主得到血煞门据点的情报,带着一众高手极速追击,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穿过密道追上魔道,截杀魔道,最后将血煞门的人一网打尽的精彩事迹。
她选择性的漏掉了她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又将琴恒和秦越舒被抓的事情隐去。着重突出了血煞门的狡猾,武林盟主的精明领导,和众位高手的默契配合。
总之,带着一点点稍微夸大的成分,将这整个正道围剿魔道的事情讲得是跌宕起伏,听得那些侠士们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只恨不得自己也身在战场,能够大展拳脚,江湖扬威。
说完也不等这些心情激荡的人反应过来,就拉着贺若玘离开了。
回到房间,白玉烟立刻灌了好大一口茶:拍拍胸口:“哇,说得我口干舌燥,渴死我了。”
贺若玘顺顺她的背,“你呀,是话匣子拉开了,就收都收不住了。”
白玉烟笑嘻嘻的看着贺若玘为她将茶杯满上,又灌了一杯:“嘿嘿,你知道我的。”
为了不让她喝得太多,一会儿晚上睡着不舒服,贺若玘没再给她倒水,拖了一张椅子过来与她对坐:“那块玉佩你准备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白玉烟顿了顿,将茶杯放下:“你是说凤平秋的事?”
贺若玘没有说话。
白玉烟呼出一口气:“其实我不想管,不过,有那块玉佩在,我可能不能不管。”
不论怎么说,哪怕不插手,她也要弄清楚那块玉佩究竟是谁的才是。同时,也要知道,这上面的花纹,究竟是巧合,还是代表着什么?
她并没有问过阿娘花纹究竟是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她记得印有这花纹记号的那个小木匣子,是阿娘的宝贝,那片花纹所代表的东西,应该很重要才是。
“阿玘,你觉得呢?”似乎从早上起,阿玘就心事重重的,她在想些什么?“你有什么打算呢?”
贺若玘眼帘微阖,白玉烟有些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她又对上白玉烟的视线:“烟儿想要做什么,我自然是全力支持。”
“想知道这枚玉佩主人的下落,我还可以教你一道追踪术,可以根据玉佩上残留的气息,找到玉佩的主人。”
“追踪术?”白玉烟来了兴趣:“我想学,阿玘快教我啊。”
她身体一动,两只手撑在贺若玘的膝盖头上,整个人都向贺若玘倾斜过来,睁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好奇和渴求。
两人的距离极近,就连呼吸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贺若玘居高临下,似乎只要一低头,就能触碰到。
这一回,贺若玘没有忍耐住心中的痒痒,将头一低。
轻轻的,如同羽毛一样的触感落在白玉烟的唇上。
两人都没有闭眼,朦胧的烟眸对上清灵透彻的水目,也不知谁又从中看清了些什么。
白玉烟就这样保持着仰头又睁着眼的姿势许久,一直到贺若玘将她的双唇挪开了,才惊醒似的猛的后仰,指着贺若玘,一双眼睛猛眨,小口微张,一个字都没能蹦出来。
贺若玘面上若无其事,还带着一丝丝疑惑。实际上,一双眼睛落在白玉烟微张的口中那若隐若现的小舌头上,心里很是遗憾。
好想尝尝那里面的滋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甜。
可惜为了不吓到这个小呆瓜,她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吧。
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了没有将舌头伸进去尝尝。
“烟儿,你怎么了?”贺若玘一脸无辜的盯着指着自己的手指头。
白玉烟心里波涛翻滚,闪过了许多念头,却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抓住。
手指颤抖着,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玘,你亲我!”
“嗯?”
贺若玘听了,笑意一深,趁着白玉烟还在震惊,又倾身上前,飞快的在白玉烟还未合拢的嘴唇上又亲了一口。
直起身,就看到白玉烟飞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望着她的眼睛满是控诉,被她自己的手捂住的嘴巴呜呜呜的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你为什么又亲我!”
贺若玘看她这副小模样,心里简直痒痒的不行。
好想欺负她,想在她的全身上下都留下她的痕迹,让她在她手底下哭泣,让她的眼睛里泛起欲落不落的泪花,让她凑在她的耳边断断续续的叫出她的名字。
打住,再想下去,难受的就是自己了。
贺若玘动了动身体,将原本平放的双腿交叠,眼里是几乎要将白玉烟淹没的深邃,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片无辜:“不是烟儿叫我亲的么?”
白玉烟一愣,眼睛往天上飘了飘,回想她先前说的,好像...她刚才的话,的确是有歧义啊。
白玉烟有些心虚,说话也没有底气:“那,你为什么要亲我。”
“烟儿让我亲,我当然要听烟儿的呀。”贺若玘的眼里的黑沉被笑意隐藏:“我怎么忍心拒绝烟儿的请求呢?”
为了不让她继续纠结,贺若玘脸上新添了一丝愁意,略带哀婉的说:“难道烟儿是觉得讨厌,恶心,烟儿嫌弃我么?”
“不不不,”白玉烟赶紧坐直了,摆手:“我没有讨厌阿玘的意思啊,就是,就是有些奇怪。”
她知道,男子与女子的亲亲,是代表他们相爱,那她的阿玘的这个亲亲是什么意思?意外?亲昵?还是...情爱?
白玉烟搞不懂,脑子里一团浆糊。
这一次,贺若玘是有意借着这个看似无心的亲吻试探,不得不说,烟儿的反应让她很满意。
不论是习惯了两人的亲密接触,还是因为什么,烟儿没有皱眉,没有讨厌,除了疑惑之外,没有其他的反应,就证明她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没有白费。
不过,这个小呆瓜还没有开窍啊,不得不说,稍微有一些遗憾。
“阿玘,”白玉烟并不是一个爱逃避的小乌龟,她心里不明白就要问,凑过来:“你不要糊弄我,告诉我,为什么亲我?”
“因为我喜欢烟儿啊。”因为我想要将你绑在身边,永远。
“喜欢我,就要亲我?”白玉烟又坐回去,咬着手指头冥思苦想。
看阿玘方才的反应,并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那就是没有戏弄她咯?可是,阿玘有什么心思就喜欢藏在心里,她脑子又笨,猜不到她心里都装的是什么,平时又都喜欢想些什么。
看样子,刚才的事情,阿玘又不愿意告诉她了。
那她应该怎么办?阿玘说喜欢她,她应该有什么反应么?
白玉烟冥思苦想,贺若玘想看她能想出个什么名堂来,没有打断,就这么坐着看她嘴里碎碎不停念。
过了一会儿,白玉烟忽地抬起头,笑眯了眼睛,对贺若玘招招手:“阿玘,你凑过来。”
贺若玘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又想出什么来,凑过去:“怎么了?”
随后就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脸颊上。
这一回,愣住的变成了贺若玘。
白玉烟显然很乐意看到她这种难得愣神的模样:“虽然不知道阿玘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这可是阿玘你教我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嘿嘿,阿玘,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啊。”
贺若玘伸手,在被浅浅触碰的脸颊上碰了碰,一股不寻常的热力从这里扩散,很快便流遍了全身,弄得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她的烟儿啊,真是出人意料的可人,她怎么舍得放开?
察觉到贺若玘的眼神有些危险,白玉烟心里一跳,这个时候好像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那,现在天色有些晚了...”
遭了,阿玘的眼神怎么更危险了。
白玉烟赶紧将剩下的话说完:“阿玘还教不教我那个什么追踪术了啊?”
贺若玘眨眼掩饰住外漏的情绪:“教啊,只要烟儿想学。想来,以烟儿的聪慧,花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