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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戏真做(8)

作者:春日负暄 时间:2021-09-30 04:41:38 标签:民国 架空

  “大少,阿馥,我炖了甜汤,吃点再睡。”

  沈馥连忙扬声应了,装作无事发生,拽着陆既明下楼吃甜汤。他爱甜,给他的那一碗是另外加了冰糖的,他埋头吃着,陆既明正笑着和沈令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时不时看陆既明一眼,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沈令仪正说着附近早市的早点美味,煎的羊肉小饺子一口一个,又香又鲜。

  陆既明问道:“有没有韭菜馅儿的?”

  沈令仪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少爱吃这个啊。”

  “不是我吃,” 陆既明托着下巴看向沈馥,说道,“给阿馥吃。”

  沈馥一口甜汤差点喷出来,捂住嘴巴勉强吞下去,差点呛死。沈令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假装什么也没听懂,岔开话题又说起别的。

  剩下的小半碗沈馥吃不下了,瞪了陆既明一眼,心里安慰自己,被误会雄风不振也好过被发现自己在逢场作戏。

  陆既明很自然地就将他的碗端过来,把那小半碗给喝了,被甜得皱了眉。

  他在沈家睡了一夜,第二日没吃成饺子,一大早醇园就来人把陆既明接回去了。章振鹭过了元宵就要带兵去豫北,明面上说是去支援豫北,反抗严一海的不义之师。说是这么说,到底是不是去抢地盘,估计只有陆重山和章振鹭心里知道。

  过年这几天,陆、严两方谁也没歇着,两边电报你来我往地发个不停,互相指责,陆重山骂严一海欺压弱小,严一海就骂陆重山作风奢靡,把持中央政府,互相把对方批得一文不值。

  章振鹭领兵出发前,旁敲侧击地说着,得胜回来之后正好办陆、章两家的婚事。

  章燕回低垂着脑袋,身板瘦小,仿佛吃不住衣服的重量一般。陆既明假装听不懂,翘着脚把玩着个巴掌大的紫砂茶壶喝茶,陆重山竟也没接这茬,转而说起军务来。

  章振鹭领着一个师的兵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平洲人民对这场纷争津津乐道,发生在远方的死伤都和他们无关。章振鹭走了,陆既明越发没有了拘束,日日四处游冶,带着沈馥吃喝玩乐。

  沈馥本来还想着去瑞福祥应个卯,但人家给他挂了职也没想着他能来工作,桌子都没给他备,加上他对绸缎生意一点儿不懂,也就作了罢,十天有两天去打个转露个脸就算不辱没了那不菲的工资了。

  说来陆既明自己也是有工作的,陆重山给他在政府财政部里挂了个闲职,只是他长年不出现,给他划的桌子都积了三层灰。

  陆既明不务正业,不喝花酒了,带着沈馥进赌场。

  沈馥眼明手快,在赌博打牌上颇有些心得,但又不好显露出来,只能赢一百输八十装装样子,乏味得很,陆既明兴致缺缺。反倒是沈馥输了钱,陆既明替他掏钱时还高兴些。沈馥这下明白了,陆既明这个少爷性子,就是喜欢别人捧着他、奉承他,怪道爱散财。

  于是沈馥也就可劲地输,把现银输光了就挂陆既明的账上,挂多了也不清帐,直接换下一家赌场接着赌接着欠。

  这下沈馥又不明白了,但也随着陆既明的性子来。

  这样下来有七八天,他们俩一进赌场,老板就皱着脸,这下算是撩了陆既明的虎须了,向来只有他朝别人摆脸色的份儿,哪儿有别人给他摆脸色的。

  陆既明当下就踹翻了一张茶几,上面的杯子碎了一地,沈馥吓了一跳,没好说话,静静地在旁边看陆既明到底闹哪一出。

  赌场的老板也不是真敢生陆既明的气,只是这账上欠得太多了。他们大大小小的赌场向来是要给政府上供的,省政府里都是章振鹭的人,他们的供就等于给章振鹭上了。上供的数额本就不小,这头陆既明又可着劲儿地欠债,老板两头不讨好,愁得嘴唇长燎泡。

  实在忍不下去了,不敢向陆大少要债,只能朝那头的人拐着弯道难。

  那头眼见着章振鹭这个少帅要水涨船更高了,加上长年给陆既明擦屁股擦出火来了,不仅不放过,还说了点不咸不淡的话,老板无法,只能转回来陆既明这里道难,谁知道话没开口,就惹了陆既明生气。

  陆既明看着这一地狼藉,冷哼道:“你们每月巡捕捐也要缴上不少吧,给章振鹭上供也不少吧,我欠这么一点儿帐你就不乐意了?难不成这平洲城里只有一尊佛要拜?”

  沈馥这下又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和章振鹭两边打擂台,估计是逼婚的事儿心里还有点儿气。他一边明白,一边心里又止不住腹诽,陆既明这个少爷还是个孩子心性,也就敢趁章振鹭不在的时候闹。

  老板确实为难,陆既明火也发了,得给两边一个台阶下,他随口劝道:“大少莫生气,年关才过,老板估计也是实在周转不来了。”

  有了台阶,陆既明顺着台阶就下,站起来,抻了抻衣服,说道:“走了,我明日再来。”

  那老板听了这句,又是欢喜又是愁,只道这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 参考《中国的军阀政治》 民国军阀混战的时候,各种敛财、搜刮民脂民膏的方式真的好多好多,层出不穷。

第十章 静观其变

  陆既明好像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工作,找了一日大模大样地到了省政府财政部去。他突发奇想,说要改革时弊,替政府创收。他坐着财政部长的办公椅,腿高高地架在桌子上,部长立在旁边垂手听着,听了半天算是听明白了。

  他陆大少爷要在财政部成立一个管辖赌场的小部门,专给赌场发资格证,不合格的赌场不让营业。*

  财政部长人到中年,抓破秃瓢脑袋也不知道大少爷突然操哪门子的心。

  章振鹭不在,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人愿意给个决议,拖来拖去都没个结果。陆既明哪里是个能等的主儿,和平日几个喝酒游玩的少爷一块儿,花点钱请了些街头的帮闲,直接打着政府的旗号到赌场去,不让人家营业。

  不管真假,赌场的人不敢和陆既明叫板,政府的人也不敢明着唱对台戏,只能纷纷暗自叫苦,流水似的钱和礼往陆既明那儿送,一点儿都不敢省,生怕被断了生计。

  开得了赌场的,个个都是人精,不仅往陆既明那儿使力,沈馥那头也没落下。沈宅也是日日迎来送往,周日的沙龙办得风生水起,人人都以受邀为荣,要是在沙龙上能碰巧遇上陆既明,和他搭个话,那就够他们吹嘘上三五个月了。

  眼见着家里的小金库一日日地满起来,沈令仪日日乐开花,日日变着花样地给兄弟俩买吃的,吃得小阿的脸蛋都圆起来,看起来更显得可爱了。

  沈馥喜欢揉他的脸,在埋头吃水果的时候揉,看着他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兔子。沈馥还想着赚够了就跑,但想起来平洲一路上的舟车劳碌,想想还是再安稳地呆一会儿。他们也过过那种饿得吃草皮的日子,现在的日子虽说要戴着面具过,但好歹不会吃苦挨饿。

  小阿吃着吃着,突然说道:“哥,我看到姐给维鸿哥哥写信。”

  沈馥一愣,说道:“真的?”

  小阿埋头吃着,沈馥只能看到他乱糟糟的发旋,他小声说:“真的。她不会还在伤心吧?”

  “小孩子家家的,别管这么多。” 沈馥揉揉他的头。

  小阿连忙抚平自己的乱发,嘟哝道:“不小了,我十七了。”

  眼看着今晚又要办沙龙,沈令仪转着圈儿地布置客厅,嘴里哼着留声机里放的小提琴曲,臂弯里搭着五六件旗袍,挑不出来该穿哪一件。沈馥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又把要问的话全吞进去了。

  当晚的沙龙,陆既明又来了。

  他最近在赌场这件事上占了上风,受了好处又出了风头,正是开心的时候。沈馥坐在壁炉边的小沙发上,他非要挤着坐到沙发扶手上,手拿着酒杯,架着沙发靠背,狗挨着他的腿趴着打瞌睡。

  沈馥手上夹着烟,陆既明非要让他喝自己杯子里的酒,沈馥忙推却:“我量浅,洋酒太烈,不能喝。” 陆既明非要他尝,纠着缠着不放,在座的人都默契地仿佛没看见没听见,热烈地聊着自己的。

  眼见着再纠缠下去就不像话了,沈馥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脸马上就红了起来,直红到耳根,眼神也愈见迷蒙。陆既明手扶着沙发靠背,弯着腰和他附耳低语,嘴唇擦着耳朵,意态狎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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