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老男人先婚后爱了(18)
路止回头,漫不经心一般的,眸光睨着她:“李霜?”
他眼眶周围泛着一圈红色,眉间蹙着看起来苦恼极了,走廊上亮白的灯光照在白色瓷砖上,少年肤色冷白,唇色很艳,像在勾人亲吻。
李霜暗暗握了握拳,抬头看他:“你心情不好吗?”
“跟你有关系?”路止舌尖舔了下牙根,长睫垂下,黑瞳看着她,不怎么客气。他心里有一股无名火,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是因为要毕业了吗?”李霜柔声问:“学长,你是因为舍不得同学吗?”
路止正准备说话,身后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熟悉的嗓音,很亲密的称呼:“路路?”
他身体一瞬僵硬,表情凝滞,慢动作一样的回了头。
岑、齐、远。
路止在心底一字一顿的念这个名字。
半晌,他若无其事的笑开,语调生疏平静:“岑齐远,你回来了?”
青年笑了笑,“怎么不叫哥哥了?”
“哥哥?”路止歪头,斜挑眉,一脸挑衅:“你配吗?”
岑齐远的脾气一如记忆中的那样好,即便路止出言不逊,他依然温柔的笑,眸中笑意似乎能融化严冬冰雪。
——
时间不早,学校离家有点远。
岑齐远说要送他回家,正好路止也有话想跟他说,于是就跟着岑齐远去走廊尽头的包间。
一路上路止都冷着脸,桃花眸中焠了冰一样,对岑齐远的话爱答不理。
青年变了许多,比四年前更沉稳,脾气也更软,对路止似乎还是那副纵容的样子。
路止打量他时,岑齐远也偏头看他。
察觉到岑齐远的视线,路止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侧了头看向另一边。
“啧。”岑齐远笑眯眯的:“路路脾气还这么大啊?”
到了407包间,岑齐远推开门,回头问路止:“进去坐会儿,结束了哥哥送你回去?”
路止下巴抬着,垂着眼睛很嚣张的看着他:“闭嘴。”
岑齐远又笑了下,走进包间,手拉了下他胳膊:“刚才还有人问我呢,说以前总跟着我的小弟弟今天怎么没来。”
他朝包间里的某个方向说了句:“这不就来了吗。”
站在门口的青年清俊雅致,如青竹一般,少年眉眼偏艳,一脸的不耐烦,看起来张扬极了。两人站在一起,莫名有种互相映衬的感觉。
包间里的交谈声小了下来。
他们都认识路止,路氏那个破了产的落魄少爷。
秦斯焕原本端着一杯红酒在瞧,听到身边人的议论声,放下了手上的酒杯,微眯了眼朝路止的方向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
看我们叔叔一展雄风。
把小路捆在床上。
三天三夜。
夜以继日。
路止:作者……我恐惧,我好像那啥了。
言小深:嘿嘿嘿。
第16章 路路
路止到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秦斯焕。
他刚才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喜欢这人,可能还被人给掰弯了,所以现在看见秦斯焕,他就觉得头疼,看见他就来气。
他简直阴魂不散,无处不在。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他挣开岑齐远的手掌,冷着面色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抬眼瞥着岑齐远:“要么现在走,要么您自己玩。”
郑元认出门口的人,就是那个被自家老爸给看中,还想把他妹郑意和他牵个红线的路止。虽说郑意自己没这意思,但在这之前郑炀还挺欣赏路止的。
郑元从小就宠妹妹,他虽然混蛋,但却是把自己的妹妹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的疼爱。在他看来,路止这样儿的,给他妹妹郑意提鞋都不配!路止家以前就是暴发户,再有钱也没有底蕴,现在更是破了产,路孟晟还直接被人从董事长的位置给拉下来了。
“哟,这不是以前老跟在岑少身边的小弟弟吗?”郑元揽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上前,一脸玩味的打量着路止,忽然又想起来今天高考,便歪在女人身上笑:“弟弟高考完了来玩儿的?这还早得很呢,急着走什么呀?”
“去,给我们小弟弟拿杯酒来。”他手在怀中女人露在外边的蝴蝶骨上轻拍两下,看向路止:“今天晚上哥哥们带着你玩儿,不玩尽兴别想走哈!”
女人娇娇应了声是,转身去茶几上倒了杯酒,再扭着腰走过来,递到路止跟前,眉眼妩媚,微卷的栗色长发垂在鼓鼓的胸前,笑吟吟的:“喝么?”
路止扫了一眼那杯红酒,没有说话。
前一段时间路氏资金周转不过来破产,有天晚上他下楼煮宵夜,听到路孟晟在给郑炀打电话借钱。他站在暗处听了很久,路孟晟的电话外放,夜晚静谧,他能听清那头郑炀说的话。
曾经路孟晟和郑炀也算得上是商场上的老朋友,每次遇到都会亲亲热热的称兄道弟,可是当路孟晟找郑炀借钱时,郑炀还是拒绝,而且言辞激烈,颇有要与路孟晟断绝来往的意思。
路止后来从路孟晟口中隐约知道,郑炀不仅没有伸手援助,反而落井下石,狠狠踩了他们一脚。
“郑少,我弟弟还小,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吧。”岑齐远抬起手,接过女人手中的红酒,晃了晃,举杯示意郑元。
话毕,他仰头喝尽了高脚杯里的就,一滴也没剩。
郑元装作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岑少,这怎么行?这可是我给咱弟弟倒的酒啊,你喝了算怎么一回事儿?”他揽住身边柔美的女人,低头,“你说是吧?”
女人好不容易遇到这样出手阔绰的豪门大少,自然是没有反驳,点头:“郑少说的是。”
“小朋友,你这么不给我面子啊?”郑元抬起头,不高兴的皱起眉,“难道还在为郑氏没借钱给你们家生气?”
他有意侮辱路止,包间里的人都是人精,岑家和郑家都是圈子里有名头的,而路止……以前他们和路止表面上也玩得开,但现在么,路家破落,从前的交情自然也就不算交情了。
角落里的孟伟推了把秦斯焕,问:“那个好像是路止来着的?”
他跟秦斯焕交好,自然也知道秦斯焕把人当宝贝似的呵护着,小宝贝要钱就给钱,小宝贝爱闹腾就纵着,可现在怎么就眼睁睁看着小宝贝被人欺负呢?
“嗯。”秦斯焕应了声,低头理了理衬衣袖子。
“秦总你变了啊!”孟伟打趣他:“您以前不是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吗?怎么现在就忍气吞声成乌龟了?”
秦斯焕不赶潮流,甚至还有点老土。认识的人大也多是商场上的人,上了年纪,所以对于天凉王破这样的词压根听不懂。
他抬眸看向门口,眸色阴沉的盯着站在路止身边的岑齐远,问孟伟:“他们什么关系?”
“谁和谁啊?”孟伟起初没听明白,直到看到秦斯焕搭在沙发沿上握成拳的手,才后知后觉的说:“这你都不知道啊……也是,您老好些年没回来了。我听人说岑齐远跟路止好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形影不离的,关系铁的很。不过后来岑齐远出国了,这样的话也没听人说过了。”
秦斯焕牙齿咬了下舌尖,板着脸,唇线抿直,看着门口的路止。
少年神色轻慢,包间里的人谁也没看,扯着嘴角笑了下,没什么情绪的说:“郑元,你够了啊。”
郑元不够,他还没侮辱够路止。
岑齐远听得迷迷糊糊,摸了摸下巴问他:“郑少,您这话什么意思?”
郑元诧异:“岑少还不知道?”
他笑着朝包间里转了个身,摊开手,语气无奈:“看来我得亲自向岑少讲一下路少的悲惨人生了啊?”
路止环视了眼包间里的众人,面无表情的朝包间里走过去,在秦斯焕身前停下,拿起他前面的拿瓶红酒,轻笑了声:“听说郑少口才一向不错,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我也想听听我自己的人生到底怎么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