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男妻咸鱼翻身记(27)
奥格抬眼看了一纳鲁一眼,把脸埋向碗里埋得更低,已经忍不住要笑。
孙志新浑然没觉出来什么,又把油炸竹虫凑近了纳鲁几分,皱眉道:“给你吃就吃!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没见那群狼抢得厉害,就这么点儿十个人分,一会儿你想吃都吃不到!”
看着就在嘴边的竹虫,纳鲁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一个没控制住就扭头到一边干呕。恶!太恶心了,他一向受不到这种软吧吧绵哒哒的虫子,一瞧见就整个胃都在直冒酸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造反。
孙志新一呆,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乐得白牙尽露的放声喷笑:“啊?不是吧,纳鲁你怕这个?”
“谁……谁怕?”
“不怕就好。我还真担心你怕的吃不到这个美味。”孙志新又凑近了些,油炸竹虫凑上去挨近纳鲁的嘴巴。可怜纳鲁不良于行,躲都躲不开,恶心得紧闭着嘴猛扭头。
“来嘛,来嘛~来,啊~张嘴,爷喂你。”孙志新变身恶霸调戏良家妇男。
死穴已经被点中,纳鲁也豁出去了,挥手叫道:“拿开!我不吃这个。恶,我想吐!”
孙志新一肚水坏水的将竹虫拿得更近,挤眉弄眼的道:“怕什么?就是竹子而已。”
“别……别提虫子!”
孙志新只觉近阵子被压的憋曲正在尽兴的抒发,越发伪善的哄纳鲁:“吃吧,吃吧,尝一个,真的又香又脆。瞧这虫子,多肥!”
纳鲁看着孙志新越发猖狂的笑脸,哪能不明白他一肚皮的恶毒主意?这是成心在恶心自己。纳鲁瞧不得他那副张狂模样,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口咬下让自己恶心不已的竹虫,用力嚼了两下,还没尝出味道来就一把勾住孙志新的脖子,用自己的嘴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可恶嘴巴,把嘴里的竹虫吐过去!
被纳鲁的嘴压制,孙志新呆了,只觉纳鲁的嘴唇与女子完全不同,滚烫而火热,也不似那般柔软,而是坚实中带着一股强势的雄性气息,恶狠狠的压在自己嘴上辗压。随即自己的嘴唇被纳鲁的舌头顶开,那条湿润滑腻的舌头就伸过来,把嘴里的竹虫尽数顶进自己嘴里。便在无意间,纳鲁的舌头碰上了孙志新的,两人同时一僵,孙志新全身都麻麻的给不出反应,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纳鲁却尝到了甜头,迅速反应过来,宽厚的男性舌头毫不停留的翻卷过去,寻找着孙志新的舌头纠缠。
直到纳鲁的舌头刷过孙志新嘴里的每个角落,剌激得孙志新尾椎如同电流流过一般酥麻,孙志新才意识到一个不了得的问题:自己被强吻了,对方是个男人,还当着很多人的面……
孙志新大窘,又不能当然这么多人的面上演全武行,更怕采取暴力弄伤纳鲁这个伤员,只急得唔唔乱叫,用力去推纳鲁的胸膛。
纳鲁还是头一次尝到亲吻的滋味,哪里肯放?只觉得脑子里浑沌成一片,嘴巴就像章鱼一样吸在孙志新嘴巴上,滋滋作响。竹虫什么味道他没尝出来,倒是尝出来孙志新的嘴甜美无比,让他欲罢不能。
突然之间,帐蓬里静得针落可闻,只能听见章鱼怪叔叔大力吸吮之下发出的可怕滋滋声响。
孙志新只觉自己嘴里纳鲁的舌头粗鲁的扫来荡去,全身都涌起一股让人不安的快|感。情急之下乱推纳鲁时感觉到手底下纳鲁胸膛上的□突起,心一横,对准了那个颗粒样的事物用力掐下。
“哎哟!”纳鲁叫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孙志新的嘴。
孙志新嘴巴得到自由,赶紧大口呼吸了几口气。不知道世间有没有接吻天才这一说,他原来自己觉得还不错的吻技面对纳鲁时一点用处都没有,被纳鲁强吻得接近窒息。
扫了一眼纳鲁,见他眼光幽深,饱含着浓浓的□,腰间的兽皮裙已经嚣张的高高凸起。再看其它人,全一脸震惊着目瞪口呆。康师傅更是嘴巴张得老大,口水都从一张阔嘴里流到了嘴边。
虽然心里有一万个念头在叫嚣着要逃跑,孙志新最终还是没跑,也没有拨刀砍了纳鲁,而是镇定的展颜一笑:“盐焗白头鹭熟了,谁要吃?”孙志新穿越人士的强悍,由此一览无遣。
康师傅呆了呆,嗤溜的一声用力把口水吸回来,陡地放声大笑。奥格把脸埋在石碗里,早已经笑抽。
孙志新风中凌乱,仍自面目扭曲着强撑:“谁要吃?嗯?”
-
-
盐泥焗白头鹭散发着独有的芳香,连抹在它上面的盐泥都阻档不住这个气味。孙志新将八团盐焗好的白头鹭从火边掏出来,轻轻在地面滚动摔打,将表面的泥壳脱去,露出里面布满油汁的白头鹭。
史前人类性格远不如现代社会的人那么促黠,众人笑了一阵孙志新和纳鲁以后就把注意力转到了食物上,此时看着一个个的泥壳被剥掉,露出里面雪白的白头鹭鸟肉,全体又露出了那得饕餮似的眼光。
白头鹭本身就肉质细嫩鲜美,脂肪含量也比较高,一经盐泥包裹拿到火边盐焗好之后,油汁将盐壳顶着浮起,轻轻滚动拍打就能完整的脱壳,受热变干后的盐泥层轻易就能除下来。孙志新动作飞快的将它们撕开成小碎块,这才拿给众人吃。
所有动作孙志新做得很是熟练,充满着一种自然的动感。美食本就是人身一大享受,孙志新不仅喜欢吃,还喜欢亲手烹调食物,特别是心情很好的时候。无论吃美食还是制做美食,最后做完时看到色、香、形、味俱全的成果,再吃一口,就总觉得它能调剂心情。而且作出来的食物被食者喜欢,心里的成就感更是让人非常愉快。
孙志新长年一个人生活,自己照顾自己,本身就有烹调基础。后来因为好手艺被人赞过几回,同时也喜欢吃美食,就培养出了这种爱好,因此野外旅游什么的偶有抓到野味,都是由他动手。后来随着走动的地方越来越多,到了一个地方之后总是喜欢去看看当地的美食制做,慢慢的学会了做许多东西。会做的更多,向人表现的时候就更多,得到的赞扬自然也更多,到了最后孙志新已经会主动的去看食谱学习新的食物做法,让之成为调剂生活的挺有趣的一件事。
像现在手里做的,孙志新自己觉得自然之极,旁人却拿惊异的眼光一直看他。尤其纳鲁,目光简直是锁定了孙志新,一直用那种饱含欲望的眼光在看他,像是要把孙志新的背烧出一个洞来,让孙志新芒剌在背似的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纳鲁化身为章鱼怪叔叔狂亲小新同学……呃,我不得不承认,很雷人。但我写得很爽啊,哇哈哈哈!
PS:
关于烹调这个问题,个人的感觉是世道变了,现在的男性公民好像很多都会做饭。
俺家一门三个堂兄弟,两个表兄弟,全体会下厨。身边的好友,个个会做菜,且厨艺精通,并兼任酒国高手。倒不是手艺就真的很牛很牛怎么地,但一遇到一伙子聚众高呼划拳喝酒的时候,几个拿手菜是肯定能弄出来的。相反俺们的女人们就只是看着俺们做,个个都是吃货,顶多去饭后去洗碗收拾,然后一群女人搓开麻将……俺们则继续喝酒。
回头想想,这种聚在一起喝酒的日子真是快活。嘎嘎~
32
32、满营地噗噗屁响连天 ...
油盐焗白头鹭的滋味当真是鲜美无比,一来野味本身味道浓重,二来盐焗之法有着厚厚的盐香回味,吃得一行人极为尽兴,只叹吹箭箭只太少,不能多射几只回来。
几个小孩吃得满手满嘴全是油光,布库最喜欢吃翅膀,奥格就拣着翅膀递给他啃,小黑犬乐得笑眯了眼,一直倚在哥哥腿上。
康阔嘴大嚼一直就没停过,也是,史前人类美食在前,就没有客气这一说法。他一边吃一边嘴里还叹气,道:“纳鲁,我都在担心,在这里尝过这种味道以后,我女人做的食物我怕是吃不下去……”
其余人皆心有戚戚的点头。真是很好吃,完全意想不到食物也可以制做出这种美味。
孙志新努力忽略着纳鲁的眼光,道:“有什么?谁学想的来问我就是,我教他。”
“行!”康用力一把大腿:“我明天就把我女人叫过来跟你学。”
孙志新点头,将半只盐焗白头鹭撕得更细碎一些,放到纳鲁身前。纳鲁眼里的欲望终于淡了些,温柔的在孙志新身上转了一圈,拿起东西开始吃。尝了一口便点头,赞道:“真的很香!”
康便道:“确实香吧。这让我又想到了一问题。”
纳鲁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吹箭应用到打猎当中。”
康正色点头:“我看到了它的威力,肯定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至少看到小型猎物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眼睁睁看着它们逃走,而是有了猎取的可能。纳鲁,我在想……”
奥格迅速接嘴:“大量制作吹箭,人手一只!”
“对!”康道。
纳鲁抬眼看了看孙志新,把决定权交给他。
孙志新当初制做吹箭的目地就是为了提高打猎的效率,当即毫不拖泥带水的道:“我教大家制做。”
爽快!康向孙志新竖起了姆指,又道:“寒冬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早动手,冬天就越能少减少人员损失。我看,现在就做!”
纳鲁和孙志新都觉得事不宜迟,纳鲁道:“我受伤不方便,你替我行使族长的权力。”
康立即恶狼般抓起一块白头鹭胸脯肉叼着走出帐蓬,随即便听到他粗豪的嗓门在外面大声呼喝,竟是要求全营地的人趁夜采制竹技制做吹箭。
整个部族历史上全营行动的夜晚事件这还是首次。族长的话语权对于整个部族来说有着最高的指挥意义,就算是康暂时代理纳鲁的任务也一样。很快的,整个营地就运作起来,火把被点着,人们结队过河而去,采集竹技。
帐蓬里剩下的人几口吞完食物后出帐而去。孙志新也想去帮忙,却被纳鲁叫住:“小新,竹技采回来之后全由你一个教,你先休息一下,肯定会忙到大半夜。”
孙志新想了想,依言坐回地面。
经过一晚的小聚餐活动,孙志新进一步了解了纳鲁这个部族的分配原则。共同猎取的猎物,或是同共采摘的收获,由族长主持共同分配。而自己独立完成的获得主人则具有分配权,这是大家都默认的次级分配原则。像自己单独做的吹箭,伯纳弄回来的竹虫,就不在共同分配的范围内。如此分配原则比自己原先想的那种无论什么都拿来共同分配的办法要人性化很多。孙志新记得以前读到个一篇文章,说是二战时期美国登陆太平洋中的小岛,赠送了当地土族酋长一张床单,结果该族长拿回去以后撕成小片,一人一片……好在纳鲁的部族没有这么白痴,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私有物会促进人的动力,也是社会进步的一方面。啥都共享哪里可能?老婆也拿出来同共分配,大家轮着睡?开玩笑的不是……
正在那里胡思乱想,自己都觉得好笑,忽听纳鲁道:“小新,过来。”
孙志新瞅瞅纳鲁,放心的发现他眼里没有那种发情般的欲望,这才走过去挨着他。
纳鲁从身边拖出一个石碗来,里面全装着白头鹭的肉。大家见他不方便,都会自己吃的时候一边吃一边往纳鲁那里放,却料不到他贮了这一整碗。
孙志新不懂的看向纳鲁,纳鲁道:“你忙了一晚上了,什么也没吃。来,这是我给你留起来的。”
瞧着那碗白头鹭鸟肉,孙志新一颗心瞬间就温暖起来。被人关怀呵护的感觉谁不喜欢?当即只觉得心里就跟喝了蜜一般,看向纳鲁的眼光都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