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挥挥手,制止了小胖子的动作:“我没被橘子酸到,就是被你们的架势酸到了。”
小胖子不解,周围人也很不解。
沈妄把吃剩的橘子皮往旁边一放,立刻有人上来收拾好,他说道:“你们有没有决斗的意识啊?还给裁判鞠躬,给对手鞠躬……”
所有人都茫然了,就连准备‘比武’的两人都停止了动作,一脸迷惘看着沈妄。
沈妄恨铁不成钢:“决斗,就是要出其不意懂不懂。”
“一上来,趁他不注意,立刻攻击他的要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另一方呢,就去攻击对方的下三路,让对方猝不及防。”
“谁的动作更快,谁就赢了三分先机。”
认真听教的人纷纷恍然大悟,眼睛不由亮了起来,但还是有人觉得不太对,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样不好吧……是不是太过小人了……”
沈妄看向说话的那人:“那你想君子,还是想赢呢?”
对方没话说了。
沈妄的一席话,像是打开了什么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还在场中的两人对视一眼,男人犹有几分犹豫,而女人则乘其不备,一刀砍向了对手。
男人果然猝不及防,仓皇后退几步,才险险招架住,只是气势已经落了下乘,整场都没再抢回过主动权。
最后,比试以女人把刀架在男人脖子上作为结束,她满脸通红,压抑着激动装逼道:“承让了。”
一回到好友身边,她立刻克制不住的尖叫出声:“我赢了!姐妹我赢了!”
在一方人喜悦难耐,一方人低落不语的情况下,沈妄捻起一颗车厘子,丢进嘴里:“她是哪方的人?”
小胖子立刻接话:“是特殊部门赢了!”
说完,他挺起胸膛,趾高气昂的环顾一圈。
沈妄点点头:“特殊部门和玄学协会,1:0。”
“小人得志。”玄学协会的人暗暗骂了一句,暗中憋了一股气,狠狠看向特殊部门的人。
第二个上场的人,是一个少年和一个青年。
这一次,两人都没有鞠躬,而是警惕的互相看着对方,互相警惕了几秒后,青年率先初出手,狠狠攻向了少年的腿。
沈妄啧了一声,又说道:“攻击腿有什么用,都是男人,你能不知道男人怕哪里受伤。”
青年动作缓了一缓,想要变招,却已经来不及了,少年已经目光一亮,丢了一张燃火符到青年的胯部。
“嘶……”有人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跨步,迟疑,“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下手这么狠,不太好吧……”
到底是和平年代长起来的人,众人虽然能对恶鬼毫不留情,对同胞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沈妄优哉游哉道:“你当然可以不用,只要别人对你用这一招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众人沉默,无话可说了。
最后,这一场由少年获得了胜利,而他是玄学协会的人,双方打平。
之后的几场比试中,沈妄一边看着比赛,一边吃着水果,时不时的指点两句。
“对方都这么防着下面了,那就攻上面,挖眼睛会不会?”
“偷袭他后背啊,他后背这么大的空挡。”
“打不过就跑啊,放风筝听说过没?谁体力先耗尽,谁就输了……”
短短一个下午的功夫,一群小学生约架似的单纯少年,气质都变了一变,活像是小混混茬架一般,胡作非为,让人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同一批人。
沈妄吃掉最后一个香蕉,显得十分满意:“这才对嘛,有我十分之一的风范了。”
特殊部门和玄学协会原本还在认真打架,被沈妄不藏私的指点了几句,都自觉实力突破了许多,连和死对头抬杠都不记得了,满脸的欢天喜地。
“沈哥,你看我刚才那一招使得怎么样?”
“沈哥,你饿不饿,我请你出去吃晚饭……”
“你们玄学协会别和我们抢啊,沈哥我们特殊部门的人!就算要请,也是我们特殊部门的人来请。”
一群人吵吵闹闹,簇拥着沈妄向外走去,沈妄一下午就把顾母送的一大兜水果吃完了,他打了个饱嗝,被周围的人裹挟着向外走去。
谁也不记得比分的事情了,没有人多问一句,也就没人知道,他们打生打死一个下午,最后的比分,依旧是1:1。
不分胜负。
在他们身后,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看着他们,满眼欣慰:“还是年轻人呢,就是喜欢凑热闹。”
“还说他们又打起来了,让我们下来控制场面……他们都很有分寸嘛。”
“以前几届玄学比赛,总有人打起来,这不是常事吗,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几人被急急忙忙喊出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呢,结果过来一看,不过是在比试而已,情况远不到需要控制的地步,甚至可以说一句秩序井然。
几人都没有走过去查看,给那些可爱的年轻人压力,只是远远的看着,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踪迹。
他们这个距离,也听不到对面在说什么,只能时不时的听到一阵哄笑和喧闹,十分热闹。
几人都十分满意,摸着胡须笑道:“看来这一批的后生,素质十分优秀,我们玄学界未来可期啊。”
在他们欣慰的时候,一个人绕过他们向楼上走去,走到拐角时,他回头看向被簇拥在人群中的沈妄,难掩嫉妒和怨毒。
唐久死死盯着被众心拱月的沈妄,咬牙:“沈妄!”
沈妄被众人强行带着,半推半就的去吃免费大餐,神情轻松肆意,整个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俊美飞扬。
只是想看热闹,结果莫名其妙又获得了一群迷弟,还是玄学协会和特殊部门两者皆有的一群迷弟,沈妄只能感慨一声。
“不愧是我啊。”
热热闹闹的与众人吃过饭后,已经是深夜,一群人呼啦啦的回到各自房间,沈妄路过顾东亭之前住的房间时,脚步慢了慢。
回到房间里,一个除尘符洗去了满身的烟火气,沈妄倒在床上,又想起了顾东亭。
他想起了顾东亭神受伤的事情,心中担忧。
想啊想的,哪怕他极力避免,他还是想到了早上那两个惊天动地,让人尴尬无比的‘咬’。
当时的沈妄,因为即将到来的顾家父母等人,心神紧绷,注意力全然没在顾东亭身上,只觉得被咬了两口。
此时夜深人静,他却不由自主的不断在脑海里回放当时的场景。
这一次,他眼中没有了顾家那些人,只剩下顾东亭的脸。
顾东亭白皙如玉,没有丝毫瑕疵的脸突然凑近自己,近得他能看到对方根根分明的睫毛,看到对方黝黑清澈瞳孔中的小小自己。
他像是在和顾东亭对视,又像是在和对方眼中的自己对视。
顾东亭第二次‘咬’上来的时候,他只顾着看顾家父母的反应,没有再与顾东亭对视。
沈妄却能感觉到,顾东亭的嘴唇,是与外表截然不同的软,温度微凉,像是一块晶莹剔透、香甜可口的果冻。
两人呼吸交缠,这一次,沈妄终于清晰的嗅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不再是从前那一闪而逝、几乎让人怀疑自己嗅错了的一缕余香。
甜而腻,几乎将人溺毙在其中,让人想狠狠咬在这香味主人的脖颈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最好刻骨铭心,一辈子也洗不掉。
沈妄呼吸粗重了几分,他不自在的调整了一下睡姿,无声的唾弃自己:“沈妄啊沈妄,你还有没有人性了,怎么能这么想你的好朋友。”
“他可是你唯二的挚友,可以交付背后的挚友啊!”
说起唯二,沈妄又想起从不以自己真面目示人的小黑哥,身体上的反应这才下去。
倒在床上,沈妄再次唾弃自己:“沈妄啊沈妄,你可真是个见色眼开的人。”
顾东亭容貌出众,世间罕见,所以他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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