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笑意明显,他冲着顾东亭眨了眨眼:“反正那个古战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些没什么事可做,只能来围攻我,还不如跑路了呢。”
说完后,他才假模假样的又说道:“你不会怪我把你带出来了吧,让你没办法和他们一起工作了呢。”
声音矫揉做作,就差叫一声嗲嗲的‘giegie’了。
顾东亭不懂网上的梗,他也不知道沈妄在模仿绿茶的语气,很认真的回道:“没事,有我大伯在那里,他可以处理收尾的事情。”
沈妄自然不知道,这是顾东亭这个工作狂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跑路了,他只是觉得顾东亭认真回答的样子很可爱,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大伯,大伯到。
顾东亭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发现是大伯顾山河。
二人对视一眼,都莫名有种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感,沈妄忙不迭的松开手,示意顾东亭:“你快去接电话吧……我不会偷听!”
顾东亭并不介意沈妄在一旁听着,但他被沈妄推着走到了一旁,只能从善如流。
沈妄则一转头,走到了另一边,他摸了摸自己指尖,心情微妙。
在刚才以前,他都没有发现,从古战场跑出来以后,他居然一直没有放开过顾东亭的手……最让他觉得无所适从的是,他拉着拉着,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我拉他出来的时候,是这个十指相扣的姿势吗?沈妄觉得自己耳廓在隐隐发烫,以他如今的记忆力,他都记不起刚才最初,他是用什么姿势握住的顾东亭的手。
一想到自己众目睽睽之下,用十指相扣的方法把顾东亭带走了,他就觉得脸皮发热。
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沈妄惊讶的发现,居然不是错觉!
以他脸皮的厚度,竟然还会不好意思吗……沈妄自己都十分不可思议。
在沈妄自我怀疑的时候,顾东亭已经结束了通话,他回来时发现沈妄表情奇怪,脸颊上透着一股淡红,不明显。
但和以往白皙得没有丝毫瑕疵的脸相比,沈妄现在整个人都显得纯良了许多,没有了疏懒随意的气质,也没有了平时让人不敢直视的攻击性。
尤其是他的耳朵,红得十分明显。
顾东亭走了几步,脚步慢慢放缓,他第一次有种不道德偷拍的想法,想要把这个场景拍下来,保存在手机里。
还没等顾东亭纠结完毕,沈妄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自然而然的抬头:“打完电话了吗?”
做坏事未遂的顾东亭心头一跳,下意识扬起手机,像是在证明什么一样:“打完了,大伯他……”
沈妄一个字都没听到,他呆呆看着顾东亭的手机,眼神诧异。
顾东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也顺势一看,顿时,他的脸上也开始泛红了。
顾东亭的手机屏幕,赫然是他与沈妄的合照。
那张照片,是二人第一次去吃饭的时候,被一个路人姑娘拍的,当时两人都觉得这个照片的氛围很好,所有让那个路人姑娘给自己发了一份。
顾东亭很喜欢那张照片,所以从来都使用手机自带屏保的他,第一次在弟弟的指挥下,换了屏保。
而现在,屏保被照片里的另一个人发现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莫名尴尬。
又或许不是尴尬,而是别的什么,只是他们都懵懵懂懂,与最后的答案隔着一层云雾。
玄学比赛的半决赛,开始得轰轰烈烈,结束得虎头蛇尾。
因为出了古战场的事情,解决了古战场怨气的沈妄成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就连其他一起被困在煞气中的参赛者,都蹭了沈妄的光,加了不少积分。
玄学比赛的排名再次变化,沈妄从后排,直接逆袭飞升到了第一名。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质疑他的积分和排名,所有人参赛者都心服口服,最多也只是心情复杂的感叹几句而已。
所有参赛者中,要说最难受的,非玄学协会的薄煜莫属。
他是出了名的万年老二,一直被顾东亭压得死死,唯有顾东亭不参加的玄学比赛上,他才能获得一个第一名。
但现在,就连玄学比赛上的第一名都保不住了。
除了那个妖孽的顾东亭,不知道又从哪里横空出世一个沈妄,同样把他压得死死地。
之前还想着一雪前耻的薄煜,在得知了沈妄进入筑基期后,再也没有了那股心气。
二十几岁的筑基期,在近几百年有记录的修行者中,有且只有顾东亭一人,现在,多了个沈妄。
唯一的好处是,这种修为的人,下一次就也不会再参加玄学比赛了,就算要参加,也只会成为评委。
被同行的无书这么一分析,好像下一次的玄学比赛,第一名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
可最优秀的两人都去了其他赛道……薄煜一时也不知道,这种第一名,他是该开心,还是该不开心。
沈妄不知道其他人复杂的心情,也没有去管外面的各种议论,他才刚刚筑基,正是需要巩固修为的阶段。
若是在修真界,沈妄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山头藏起来,随便一个大山深处的灵气都够他巩固筑基的了。
可这里是该死的末法时代。
沈妄闭眼内视体内,初入筑基,还是靠净化后的煞气筑基,他体内的灵气并不温顺,十分活泼,运行的规律也很紊乱。
而识海中的玄玉仙书,因为吸到了一些灵气,所以周身散发的灵气金光也浓郁了不少,一看就来历不凡,总算有了几分仙器的模样。
体内还有三把小剑,安安静静的悬挂在丹田中,分别散发着绿色、金色和黄色的光芒,一吞一吐,像是在呼吸似的。
三色的光芒界限分明,又彼此循环往复,又好像蕴含着什么规律。
沈妄大概看了看以后,打起精神,想要一口气捋清所有不受控制的灵气,将他们压入丹田中,彻底化为自己所用。
刚要有所动作,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沈妄眉头跳了跳,他不是告诉那些人,自己要闭关修炼吗?怎么这个时候有人找。
想了想,沈妄还是起身去开门,他发誓,如果是觊觎他东西的那些人,他就要‘好、好、的’照顾他们一顿,杀鸡儆猴。
一打开房门,沈妄要发作的脸色顿了顿,卡在想发作和不发作之间,看起来很是纠结:“不知道我闭关吗,这时候来敲什么门。”
门外,是时砚。
时砚也能无奈,他苦笑一声:“有些事,必须让你知道,我只能来找你了。”
事实上,无论是特殊部门,还是玄学协会,都支持来把事情告诉沈妄,但众人也了解了沈妄特立独行的性格,被他严厉警告闭关修炼不要打扰后,所有人都不愿意来得罪人。
最后,这项工作推啊推,推到了和沈妄有几分交情的时砚身上。
时砚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身为偏安一隅的特殊部门分会的成员,这些留在帝都的大佬好事想不到他,坏事全都想到他了。
沈妄脸色一变,直接就要关门:“有事等我出关以后再说。”
时砚早就有吃闭门羹的准备,他开口:“顾师兄已经去处理这件事了,兹事体大,我也生出不得不来打扰你。”
听到顾东亭,沈妄关门的动作一顿,他嫌弃的扫视了时砚一眼,打开房门:“进来吧。”
就知道搬出顾师兄有用。时砚暗中松了口气,庆幸还好有顾师兄这个大杀器。
进入房间后,沈妄水都没有给时砚倒一杯,直接说道:“长话短说,赶紧说完赶紧走。”
时砚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莫生气。
深呼吸了三次以后,时砚正色,问沈妄:“你还记得陈阴阳吗。”
沈妄一听这个开场,就知道这话短不了了,他语气不善:“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记忆力没那么差。”
时砚没在意沈妄的语气,继续说道:“林阴阳本是御鬼道的人,但他不甘心掌门之位被传给了师兄,愤而离开御鬼道,想要人为制造一只驭使的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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