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开心极了,像是拿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这是根据雄保会给雄虫做的玩具改造的,你们知道这种锁吗?要一定量的雄虫信息素才能打开。”他摆弄着手里的空间定位器,将众虫领到一个透明的牢笼前。
六面皆是玻璃制造的房体,被吊在十几米的高空,房体也就一间星际常见的单人牢狱的大小,一张单虫床,一张桌子,一个马桶,顶部安装着一盏极亮的照明灯,将房体照得几乎不能睁眼,这样的强光下,趴伏在床上,涕泗横流狼狈不堪的雄虫显得格外显眼。
那个雄虫显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看到飞到近处的安东尼奥,抱头痛哭,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墙里,安东尼奥将手中的空间定位器放到房体旁的台位上,房体内立刻出现了两只机械手,一只按住雄虫,另一只举着注射器就抽出了半管血液,导进空间定位器中,空间定位器上的蓝光顿时亮了起来。
安东尼奥飞回地面,得意道:“看明白了吗?你们记得每次出去,要给定位器解锁哦,不然可就回不来了。不用担心打扰雄虫休息,这里的灯全天候亮着呢。”
在场雌虫笑不出来,他们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位新首领到底有多疯,这样的首领又要将自由联盟带往何处?
外界风起云涌,在第四军团内部的安加斯浑然不知,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他正在家里看小巴尔忙活,他还开着全息视频,他的雌父特里萨正站在他身旁,跟他一起看手里厚厚的一叠材料,“我说了,马桶不可以用粉红色!你是想让宾客上厕所都不痛快吗?还有这里,更不用特意给你的独角熊留一个小粉马桶!”
要不是自己只是个全息投影,特里萨恨不得上手拍几下这个不省心的孩子,巴塞洛缪不甘不愿地将马桶改造这项删去,安加斯憋着笑上前打断父子俩的争执,“天色很晚了,明天再商量吧?”
特里萨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安加斯打招呼,又跟巴塞洛缪告别,还不忘警告他:“距离婚礼时间不多了,你别想一出是一出,早点睡觉,不然到了婚礼上,看你会不会黑眼圈挂到下巴上!”
尽管知道雌父只是在说气话,巴塞洛缪还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转身就看到安加斯一脸笑意问他:“累不累?”
巴塞洛缪摇摇头,有些发愁:“要做一场完美的婚礼太难了,雌父说我不能由着性子来,不然会让雄主您被虫笑话。”他也是知道自己审美不大众,才特意请来雌父替自己把关,但要顾及这个又要顾及那个,巴塞洛缪又有些不甘,这明明是自己的婚礼,怎么就不能按自己的喜好来呢?
巴塞洛缪还在扒拉智脑上的3D投影,金碧辉煌的空中酒店、梦幻有趣的海上浮岛、庄严肃穆的圣殿,这些都是运营公司提供的婚礼举办场所,巴塞洛缪到现在都没定下用哪个,安加斯抚了抚小巴尔皱起的眉头,或许是因为太过重视,反而患得患失。
沉思片刻,安加斯突然拍了拍巴塞洛缪:“不要管这些了,这个交给运营公司去做。”
巴塞洛缪抬头:“嗯?”
安加斯拿起智脑,找出当初他们去烧烤的那片山涧,“这里你觉得怎么样?只邀请几个亲朋好友,我们办一场小小的私人婚礼,你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前菜可以是粉红色的棉花糖,洗手间可以用粉红色的马桶,可以给你的独角熊留一个观礼的位置,甚至我可以穿你喜欢的那套粉色礼服。”
安加斯眯着眼睛笑:“包括你做的那条,粉红色的尾钩套。”
巴塞洛缪只觉得,血冲到了脑门上。
第33章 漫天星光,月凉如水
复健室里,布兰登同室的军雌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过了一会又把下巴搁在窗台上,眼巴巴看着外面:“安加斯阁下已经五天没来了,他以后还会来吗?”
布兰登翻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通知不是发下来了,阁下这周都不会来,你能不能别念叨了。”都已经念叨八百回了。
室友叹了口气,“诶,阁下那么温柔,说话又有趣,他上次还夸我英勇,我在格兰登星的战役还没来得及讲给他听呢。”
布兰登合上书坐起身:“你不会做梦想嫁给安加斯阁下吧?”
室友连连摆手:“你可小声点吧祖宗,阁下来之前,上头就强调又强调,阁下是来工作的,不许骚扰阁下,否则以后不可能再有雄虫愿意过来。”看布兰登坐下,他又换了一副白日做梦的表情,“不过说真的,谁不想嫁给阁下呢,虽然阁下是大家的,但是做梦还是可以的嘛~”
布兰登任由他荡漾,冷不丁说了一句:“安加斯阁下要娶雌君了,十天后举办婚礼。”
室友“...!!!”雌君?哪个狗崽子运气这么好,还十天后,你是怎么知道的?军雌一肚子疑问,但硬是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布兰登抬头,阳光打在他的金色的头发上,称得上俊秀的脸此时笑得满是幸灾乐祸:“心上虫要结婚,你是不是可以安静点了。”
一天到晚听着巴塞洛缪在群里逼逼赖赖,“我雄主让我叫他安吉”、“安吉早上亲我了”、“安吉夸我头发软,好摸”、“安吉说我早饭做得特别好吃”、“安吉说等我伤好了..咳咳,不告诉你们了,嘿嘿”...
文森去做志愿者参与实验,很少对外联系,只剩下布兰登一个虫在群里备受荼毒,要不是怕错过实验的消息,布兰登恨不得拉黑这个群。
嫌巴尔烦,他可以不看智脑,但病房里的这位室友,也是张口闭口“阁下”,布兰登真是烦得要死,这会儿看到室友一脸崩溃,终于顺心了。
室友恨恨看他一眼,突然冲出去,在复健室大厅喊了一句:“安加斯阁下十天后举办婚礼,雌君是谁,布兰登知道!”
布兰登:“...”
布兰登被包围审问的时候,“志愿者服务站”里,信息素仿剂的实验最后两瓶药剂,今天终于完成了,看着毕维斯医师给志愿虫注射,安加斯幽幽开口:“我这算是非法制药?”
本来正在专心观察注射后反应的毕维斯医师突然顿住,想了半晌才开口:“按照法律来讲,只有取得药师证书的虫才有制药资格,药品需要做过多轮药理、仿生实验,才能申请临床实验。”他看了一眼雄虫,脸色还好,“但是您这个,与其说是药剂,不如说是真的信息素,而且...”
怎么可能会有雄虫贩卖信息素获罪,而且法律是针对雌虫的,雄虫滥用药物的情况数不胜数,又有谁会管呢。
安加斯昨天就在琢磨这个问题,他要以信息素仿剂为主业,谋生、谋求地位之外,还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信息素仿剂的主要受众无疑在军团,但跟军团合作,他不能单枪匹马自己上,考虑良久,他决定联系雄保会的阿尔文理事长,上次庭审,这位雌虫利索的作风以及对雄虫的大力维护,实在让他印象深刻。
阿尔文理事长接到安加斯的电话,很爽快地同意过来:“说实话,这两天接到信息素仿剂消息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接触阁下,十分感谢您的信任。”
下午的时候,阿尔文理事长就带着一整个团队来了,听到安加斯对于药剂合法性的担心,阿尔文理事长说出来的话简直狂妄:“在信息素相关的领域,只有雄虫有发言权,您只要向大众宣布,您这是信息素仿剂,能治疗信息素依赖瘾症,那这就是合理合法的药剂,更何况您还如此谨慎地找志愿虫做了实验。”
安加斯简直听不下去:“哪怕这玩意儿吃死了人?”
阿尔文理事长一脸理所当然:“若是雌虫连这点牺牲的精神都没有,怎么鼓励雄虫开发信息素的各种作用?”
阿尔文理事长身边的助手更是一脸狂热:“信息素是虫族的奇迹,他的作用远远没有发掘完全,能为阁下试药,是雌虫的荣幸。”
很好,不愧是顶级雄虫吹,绝对有些大病,安加斯叹为观止。
确认药剂使用不会被质疑,安加斯放下心来,简单说了自己的诉求,他需要保留在第四军团的工作间,作为报酬,每个月药剂的一半名额可以直接给到第四军团,军团需要保障他的安全,替他筛选前来求药的其他军团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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