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加斯就保持这样欠扁的状态,按照格兰瑟姆少将之前提供的流程,走马观花地巡视了一遍复健室,没跟任何伤员接触交流,原本雀跃的军雌们鸦雀无声,安加斯在这样的气氛里皱起眉头,指着一直自动跟随他的自悬浮录像机,“可以了,今天的工作结束。”
格兰瑟姆少将心领神会,抬手将录像设备全部关闭,安加斯立刻松了口气:“少将,雄保会实在有些麻烦,我不想引起注意,一直被他们骚扰,刚刚抱歉了。”
格兰瑟姆少将微笑摇头,安加斯转身面朝雌虫们,“接下来我们可以真的开始工作了,”雄虫好看的惊人的脸上,只微微露出一个笑就让雌虫有些移不开眼。
他的发音不算字正腔圆,但独特的尾音加上清冽的音质,格外吸引虫,“听说佩戴抑制项圈,其实反而会加重心理压力,若是精神力暴动没有到达警戒线,可以摘下来。”他歪了歪头,“哪怕真的发生意外,你们其他虫也会保护我吧?”
一番表演,可谓十分造作,但军雌就吃这一套,小年轻们拳头都捏紧了,谁敢伤害这么好看的雄虫阁下,先从我的尸丨体上踏过去!
“那么,我们来聊天好不好,”复健室布置得还算温馨,安加斯找了个柔软的沙发坐了下来,等有意闲聊的雌虫们坐下才开口,“我对军雌的训练有些好奇,你们早上都是几点起床啊?”
...
第四军团复健室办公区,米路尔并没有出面,而是躲在虫群后看完了全程。
回到办公室给雌父发简讯,“阁下一个雌虫都没选,肯定是在等那个契布曼回来,雌父,你在任务期间,能不能...?”
“虽然我想以我是军雌这个理由拒绝你,但是想必你也不会听。”米路尔的雌父回复很快,“那我换一种说法,契布曼既然在阁下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如果出事阁下可能会要求严查,这次召回他的理由本就牵强,我甚至以为根本不会批复同意,现在任务已经成行,之前的事就算了,但如果他出了意外,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的职业生涯也完了。”
米路尔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嘴唇,他的雌父还嫌不够,“在后宅,你想使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但这是军团,军雌的性命不该因为这种原因葬送。”
“嘁,老古板。”米路尔不屑地轻嗤一句,但他也知道,雌父的少将军衔,是他们父子能在那个复杂的家里立足的根本,他原本还想着这几天发些似是而非的信息给契布曼,扰乱他的心神,如今也不敢了,若是真的出什么事,军雌的智脑记录也是要被彻查的。
“算你走运。”米路尔原本秀美的脸蛋,只剩阴戾,他有些心烦,忍不住用指尖敲击桌面,“笃、笃、笃...”
半晌,他突然停下动作,自己真是被冲昏了脑袋,对付雌虫是下下策,当务之急是要先确立自己在雄虫心里的地位,还有什么比一场英雄救美更能让雄虫心动呢,他握着手中的信息素安慰剂嘴角渐渐勾起。
第22章 今夜月色真美
这次要捕捉的异兽,在克西U837星系,距离白元星不远不近,只需要进行两次空间跳跃。
星舰上,巴塞洛缪正在仔细地涂护手霜,他自己调制的这款护手霜,保持皮肤湿度的同时,完全不会假滑影响抓握,还能让手部的触觉更敏感,握抢都更有手感,队里那个狙击手常年找他订购,就是好用的最佳证明。
坐他身边的是布兰登,他跟巴塞洛缪既是同族,也是发小,自小一起在族里打架,大了进军校打架,再一路打到第四军团,两虫是可以放心将后背交付对方的密友,自然无话不谈。
布兰登知道巴塞洛缪为婚约取消的事烦心,这会儿金色的脑袋凑过来:“出了一趟外勤任务,心情好点没?”
提到任务,想到安加斯阁下的巴塞洛缪就忍不住微笑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布兰登已经大惊小怪起来:“什么任务,让你高兴成这样?”那么恨嫁的虫,一会儿就能高兴起来?
“我这次的任务,是贴身保护一位雄虫阁下。”安加斯阁下已经在第四军团了,这个任务不再需要保密,巴塞洛缪对好友据实相告,“那真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雄子,虽然我也没见过几位阁下,但是他比我能想象出的最好的样子还要棒。”
看着好友一脸憧憬的样子,布兰登摸摸巴塞洛缪的额头,“你不是难过傻了吧,哪来这么美的任务,贴身保护阁下,还是特别好的阁下。”
巴塞洛缪一把拍下布兰登的手,朝他翻了个白眼:“骗你做什么,等任务结束,回去你就能看到了,那位阁下接受了第四军团的申请,答应前来慰问复健室的军雌。”
布兰登睁大眼睛瞪着巴塞洛缪,一时觉得好友彻底傻了,一会觉得没准傻的是自己,想雄虫想疯了,啥梦都敢做。
还没等他想明白,后排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卧槽,有雄虫在军团!”
就跟大学男生夜谈喜欢聊女孩一样,雄虫是军雌们闲聊时的高频词,这会儿听到这声惊呼,各个都抬头张望,那个军雌也不含糊,速度很快地把朋友发来的信息分享到组里。
除了“战后疏导部今年绝对是最佳部门了,居然请到一位雄虫来复健室慰问受伤军雌,太会了啊,牛逼大发了”这样醒目的文字外,还有几张图片,虽然特意没有拍到正脸,但高挑的身形,相比雌虫单薄些的身体,干干净净毫无虫纹的四肢,这的确是一位阁下。
“虽然不知道具体长啥样,但是我宣布这是我的梦中情虫!”有年轻的军雌大声笑谈。
“这次任务给自己搞点伤,回去进复健室,是不是就可以近距离接触雄虫了?”有这想法的军雌还不是一个两个。
“想得挺美,不说进复健室得是精神创伤,一不小心就嘎了,等你回去,娇贵的雄虫怕是早就走了!”这是众虫皆醉我独醒的精神小伙。
才不会呢,安加斯阁下才不是那样娇气的虫,巴塞洛缪在心里反驳,而且,阁下跟他约定好了,回去要见面的。
“即将进入战区,信号将被管控,请注意大屏倒计时。”星舰中传来广播声,原本喧嚣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每次上战场都是一场前程未定的搏命,在此之前必然要跟家里虫做最后的联络。
巴塞洛缪也掏出智脑,给雌父发简讯报平安,想了想没忍住,厚着脸皮给阁下也发了一条信息,“阁下,不知道有没有打扰您,我即将进入战区,失去信号,在此之前我想跟您说,这段时间能遇见您,真的很开心。”他在观景台拍下一张星海的照片,“与您分享此刻,我望着的星海。”
我望着星海,眼中却只有你。
第四军团复健室,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安加斯正在看望的是有瘾症的军雌。
这些雌虫多数身体上有明显的机械零部件,比起外面其他伤员,他们明显要沉默的多,面对这些有戒心的军雌,安加斯并没有特意开口与他们拉进关系,他轻声说:“抱歉打扰你们,但是我需要一些的信息素安慰剂,可以分我一点吗?”
安加斯其实可以直接去药房索取,但...考虑到后期做信息素仿剂实验,他需要和这些军雌拉进关系,而面对这些戒心更重的军雌,想跟他们拉进关系,上赶着并不是好主意,反而尝试请求他们帮忙是更好的方式。
这是安加斯前世发现的小技巧,人总有一种错觉,相比起帮助过你的人,你帮助过的人似乎更可靠。
果然这些军雌面面相觑,一会儿过后,有几个雌虫默默起身,从随身携带的药剂中取出一瓶安慰剂递给雄虫,他们虽说被雄虫狠狠伤害背叛过,但同样,腺体被浇灌过信息素,生理因素决定了他们心底对雄虫的渴望,更何况这只是一个举手之劳的小忙。
安加斯礼貌道谢后也没有多停留,不能着急,要慢慢来。
他接下来要探望的是一位名叫文森的大校,不像其他有瘾症的雌虫,文森并不是因为残疾被雄虫抛弃,他的雄主两年前意外去世,在此之前他们的关系称不上特别糟糕,因此倒不怎么漠视雄虫,最关键的这位文森大校,就是巴塞洛缪提过的患有瘾症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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