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蘅无语,却认真考虑起自己睡在孙炳光床上的可能性。
周泽远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言之凿凿地道,“你不会愿意睡别人的床铺的,你这个人认床。”
傅清蘅:……
傅清蘅一点没因为周泽远了解自己感到开心,反而有种该死的气急败坏感:
你明知道我认床,还和我抢!
傅清蘅足足在这张床板上睡了两年,才将这张床睡熟,有时候懒得回别墅睡,就会睡在宿舍。
而且傅清蘅这人不仅认床,还有些念旧。
就比如此时正被周泽远抱在手里的枕头,傅清蘅就枕了五六年,枕头的外套边沿都被他睡跑线了,傅清蘅还舍不得换,他对这些东西都是有感情的,离了它们,他很难睡得着。
周泽远看他面露犹豫,又加大了火力,“真的不上来么?学校的床架设计的很大,睡两个男生完全没问题,你要是担心挤的话,我可以整晚侧着身体睡。”
周泽远的话可以说完全将傅清蘅最后一丝顾虑打消了。
这么看来似乎两人这么凑合睡一晚也不是不行?
再说两人之前又不是没在一个床上睡过。
傅清蘅在不知不觉中,思路完全被周泽远带着走了,丝毫没意识到他完全是可以现在开车回别墅住的。
大概是自我工作做的太到位了,傅清蘅觉得自己在犹豫下去,就有些事儿了。
恰逢此时,周泽远还在一旁敲边鼓,“难道你是害怕我晚上对你做什么?”
傅清蘅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眼自己床上的周泽远,他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周泽远是故意在激自己。
但傅清蘅转念一想:谁怕谁?
打定主意,傅清蘅表情也舒缓了许多,下一秒抬腿就要往楼梯上走,却被周泽远中途叫住。
傅清蘅烦躁的抬起头,一脸“你又要说什么”的不耐烦,周泽远却眼中含笑的指了指开关的方向,道,“关灯。”
简简单单两个字成功让傅清蘅表情一噎。
他觉得周泽远就是故意的,明明离熄灯时间没几分钟了,何必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情,但他看了周泽远一眼,还是乖乖转身去关了灯。
灯丝发出刺啦一声,然后就灭了下来。
整间屋子黑下来,傅清蘅只能借助外面的路灯和月光勉强视物。
他正想去够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然后就听到了周泽远的声音,“要不要我打开手电筒,帮你照亮?”
傅清蘅顿了顿,然后从齿关里挤出两个字,“不用。”
周泽远倒没有说太多,应了一句,“好。”
傅清蘅不是在逞强,只是当时突然意识到开灯会让事情变得更尴尬而已,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因为关了灯,氛围变得更奇怪了,眼睛的可是范围降低,但除此之外的所有感官似乎都变得敏感起来,
周泽远一早就躺好了。
傅清蘅还摸着黑往上爬,平日里闭着眼睛都能上去的梯子,今天似乎变得格外艰难。
偏偏周泽远这人还不停地和傅清蘅搭话,一会儿问“你过来了么?”一会儿又说,“小心点,别磕到”,直到惹得傅清蘅满心烦躁,喝止对方,“闭嘴!”
傅清蘅说完这句话后,周泽远确实安静了下来。
傅清蘅稳了稳气息,然后一鼓作气的登上楼梯,结果正当他摸索着床单,准备爬上床的时候,周泽远的声音幽幽响起,“你的手压到我的脚了。”
傅清蘅其实也感觉到了什么,但他此时脑子里快乱成浆糊了,也就没反应过来,听到周泽远的声音,傅清蘅手慌忙移开,手忙脚乱中身体也就失去了平衡,然后傅清蘅就不受控制地朝一侧歪去。
好在周泽远及时起身,拉了他一把,这才避免了傅清蘅从床铺上坠落的危险。
周泽远握着傅清蘅的手滚烫炙热,烫的傅清蘅手心发麻。
傅清蘅手缩了缩,周泽远却没放。
周泽远:“幸亏我刚刚反应快,再来一次,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做到。”
傅清蘅其实很想说一句,这都怪谁?
但也知道错不全在周泽远,是自己反应太大了,两人之前不是没在同一张床上睡过,当时傅清蘅都没紧张,但今天,傅清蘅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
傅清蘅后悔灯关早了。
傅清蘅看不清周泽远的表情,但在他的耳朵里,周泽远的声音似乎藏着淡淡的笑意,“小心点,掉下去就不好了。”
周泽远声音的音色很特殊,不是低音炮的那种性感,也不是少年的清脆,介于之间,就像他的人一样,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
但傅清蘅没忽视周泽远刚刚拽自己的力道,他一米八的个头算下来体重可不轻,但周泽远拽他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轻飘飘的,丝毫不费力的样子。
傅清蘅又联想到之前周泽远拽着梁浩轩往柜子上砸的情景。
这样温文尔雅的周泽远竟然有着完全和他形象不符的一身蛮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两个次元的东西混在了一起,矛盾又有些吸引人。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了吧。
两个人此时贴的很近,再凑近一点点就能亲吻到一起。
因为这段时间梁浩轩一直住在宿舍的原因,傅清蘅已经好久没和周泽远亲热了,此时闻着周泽远嘴里淡淡的薄荷香味,傅清蘅的心突然有些痒痒的。
亲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傅清蘅有些犹豫,然后一个失神儿,人就以一种倒栽葱的姿势倒进了周泽远的怀里。
幸亏他们学校的床铺都是实木的,不然就刚刚那一下子,傅清蘅都担心两人明天上学校的头日头条。标题他刚刚都想好了,也不知道记者团里能不能过稿。
始作俑者周泽远,突然开口道,“就这么迫不及待?”
傅清蘅被他这话说的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
因为周泽远拽了傅清蘅一把的缘故,傅清蘅在惯性的作用下往前扑了一下,而周泽远因为反作用力仰倒在床上,傅清蘅就跪在周泽远双膝之间空地。
这次傅清蘅反应的快,一只手及时撑住床板,止住了身体往下倒的趋势,但却忽略了另外一只手。
那只手就落在周泽远的胸膛靠近小腹的位置。
傅清蘅手下鼓鼓囊囊的触感,是因为他正在摸着周泽远的腹肌。
这就是周泽远为什么说他迫不及待的原因了。
傅清蘅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周泽远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整个身子都打晃儿,傅清蘅才反应过来周泽远是在戏谑自己。
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在周泽远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在惹毛傅清蘅前,就又恢复了正经,他给傅清蘅让出床铺里侧的空间,还贴心的帮傅清蘅拍了拍枕头,道,“你睡里面吧,我在外面护着,保证你掉不下去。”
都是一米八几的老大爷们,谁担心这个了?
傅清蘅想翻个白眼,但很快就意识到周泽远现在看不到,也就懒得翻了,只是动作不可抑制的大了不少。傅清蘅本来想背朝着周泽远的,但是周泽远就像早就预料到了,摸黑握住傅清蘅的手就不松了。
傅清蘅甩了几次都没甩开,不得已改变了睡姿,面朝天花板睡觉。
这次周泽远倒是没有阻止。只是傅清蘅从床铺的轻微晃动中,明显感觉到周泽远换了个姿势。
傅清蘅睁开眼睛,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光亮,就见周泽远此时正撑着胳膊看自己。
傅清蘅道,“看个屁呀,赶紧睡觉。”
他骂完,就闭上了眼睛。
周泽远不吭声。
又过了几分钟,察觉到周泽远还是一动不动,傅清蘅终于受不了的再次睁开眼,发自内心的问了一句,“你不困的么?”
傅清蘅下一句本来准备说:你要是不困的话就下去。
两个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还怪热的。
但刚刚迟迟没有动作的周泽远突然伸出手,手指在傅清蘅的嘴巴上充满暗示意味的揉了揉,道,“你不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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