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域昇以为他心情不好, 找他聊过几次,可林药状态看起来不错, 不像是在发泄。
当初那个说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杨东革老早就服了林药, 他跟在林药身边鞍前马后:“林大,我们下午实弹战甲训练, 你别忘了时间。”
林药擦了把头上的汗:“我没打算去,第一次开战甲你们都开了个稀碎, 我怕你们操作失误再轰了我。”
杨东革嘴角一抽:“这不能,放炮可比开战甲简单多了。”
林药提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简单?”
杨东革说:“是啊, 我们战机也开炮的,这不是差不多吗?”
林药笑了下:“行,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就去嘲笑嘲笑你们。”
下午, 林药换了身空战队的训练服来到实战战地,天气热, 林药只穿了一件T恤, 袖口折到了肩膀上, 露出一条纤细的手臂, 这几天在外面暴晒,只是晒出了一些粉红,并没有黑多少。
空战队队长陈昂看见他来,奇怪道:“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林药用下巴指了指战地:“过来羞辱羞辱他们。”
陈昂:“......”你真闲啊。
陈昂就不明白了,他手底下这帮人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别人那是说都不能说一句的,林药一开口就阴阳人,可这帮家伙却一个个的把他供的跟老祖宗似的,他不过是来当个指导,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些心比天高的家伙居然开始管他叫“林大”,听着比他这个老大还有派头。
比起第一次开战甲,杨东革他们操作射击的技术明显好很多,陈昂得意道:“怎么样?”
林药眯着眼睛一脸不解的问:“他们的视力是不是都不太好?”
陈昂说:“这还叫不好?他们误差全都在八十以内!”
林药不可思议的看了陈昂一眼:“八十以内,你管这叫好?”
陈昂觉得这已经很好了:“这种飞行射击肯定有误差的嘛。”
林药说:“这台战甲的误差不超过二十,他们现在定点射击误差在八十,也就是说如果他们开战甲作战,一枪下去别说描边,连人影都打不着。”
陈昂:“......”
陈昂噎了噎:“那你觉得误差在多少合适?”
“多少都不合适。”林药说:“先让他们练到二十以内吧。”
陈昂叫唤:“二十?这神仙也做不到吧!”
林药本来都已经打算走了,听到这话,他停下脚步看了陈昂一眼。
陈昂见他停了下来,一愣。
他知道林药会开战甲,但开战甲和战甲射击是两码事,他不信林药连这个也会。
林药:“神仙?”
陈昂:“......”
当陈昂看见盘旋在空中庞然大物射出了误差十以内的成绩,整个人都傻了,更震撼的是,紧接着林药又跟了一个零误差的射击。
陈昂:“......”这他妈哪是神仙,这是妖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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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屹眠一行人被瘴气困了两天,罗宾中了瘴气毒没办法继续带路,商量后他们决定让江离和另外一个人跟罗宾一起在这等,靳屹眠跟张东带着三个博士去找罗蠡。
“我们三个人留在这,万一出来蟒蛇或者什么东西,我们不是要死了?”江离看向靳屹眠:“靳师兄,你能留下来陪我们吗?”
靳屹眠头也不回的说:“张东,你留下。”
张东:“......”
张东一点都不想留在这陪这个矫情精:“老大,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靳屹眠看了一眼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个人:“你留在这照顾他们的安全,我跟三位教授找到罗蠡后会回来找你们。”
张东知道靳屹眠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他不情不愿的点头:“好吧,那你们小心点。”
靳屹眠:“你们也是。”
唯一认路的罗宾倒下了,靳屹眠靠着罗宾画给他的地图,走了几次错路,比预计的时间多走了两天才找到他们要找的地方。
罗蠡是一颗藤蔓植物,就如欧阳璞说的那样,罗蠡的周围尽是毒虫毒草,周边布满了泥沼,刺鼻的沼气隔着老远就熏得人头晕。
要想拿到罗蠡必须从沼泽上方过去,看着头顶的藤蔓,靳屹眠觉得他可以试试,但那三位教授是肯定过不去了。
欧阳璞:“你等等,我带了些东西。”
欧阳璞在他的包里面翻一个面罩,又翻出一件隔离衣,防护手套,救护绳索,还有一个可以密封的玻璃瓶。
周教授看他跟掏百宝袋似的:“一路上就看你背着这个老大的包,你怎么会带这些东西?”
他们学植物学的,经常会出门招标本,但欧阳璞拿出来的这每一件东西都不属于必备品。
“这哪是我准备的,这都是他们家小林让我准备的。”欧阳璞把那一堆东西递给靳屹眠:“这东西怎么用应该不用我教你吧,小林说只要给你就行。”
靳屹眠闻言一怔:“林药?”
欧阳璞说:“是啊,我们出发前的前一天晚上他大半夜的打给我让我找人弄来这些弄西,下了飞机又连收了他好几条信息,千叮万嘱的让你接触毒种的时候千万要小心,身体不要有任何地方碰到毒汁毒叶。”
靳屹眠一时无言。
他走的前一天晚上林药还在跟他赌气,自己抱着被子睡在楼下,话都不跟他说一句,结果却一声不响的去叮嘱别人,他怎么就那么招人疼?
周教授说:“小靳好福气啊。”
靳屹眠笑了一下:“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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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这天上午付杰来接林药,林药貌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都没再提过你老大?”
付杰也想提,但他没了他们的消息,这几天他就怕林药问他这个,他支支吾吾说:“老大......老大他应该挺好的吧。”
“应该?”林药狐疑的看了付杰一眼。
付杰开着车,不敢直视林药。
林药皱眉:“靳屹眠出事了?”
付杰连忙说:“没有!”
林药看着他:“那是什么?你已经十二天没跟我说过他的情况了,他到底怎么了?”
付杰没想到他居然连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之前明明都是一副不想听的样子,付杰看了他一眼,纠结了半天才说:“......老大他们失联了。”
付杰只看到林药蜷起了指尖,却没看到他在蜷起手指之前那一抖。
林药问:“他不是带了通讯器?”
付杰:“是带了通讯器,一开始都是用通讯器联络的,可是在十天前突然联系不上他们了。”
林药半天没说话,付杰看了他一眼:“嫂子你别着急啊,我们之前在外面经常会发生失联的情况,再等等,说不定过几天就有消息了。”
...
祈简晚上下班回到住的地方发现门锁有被人动过的痕迹,楼道里的灯一直没有熄灭,祈简知道靳屹眠的人又跟着他上来了。
祈简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窗帘全都拉上了,刚刚开门时楼道里泻进来的灯光影影晃晃的照出了一个人影,祈简拍向墙面的开关,屋子里瞬间有了光亮。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鬓角已经泛白的男人,祈简皱起眉:“你是怎么进来的?”
祈溟虽然上了年纪,样貌却跟祈简有些相似,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打量了一下眼前这间不大的屋子:“被靳家赶出来的感觉怎么样?”
祈简攥着手里的钥匙站在门口,一步都没往里走:“你来干什么?防卫局的人在盯着我,你也敢来?”
“为什么不敢来?”祈溟说:“他们盯着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祈溟起身去烧了壶热水,还从柜子里找到一包茶叶,看着他熟悉这里所有东西的摆放,显然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祈简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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