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萧山看了一眼局长贺盛海,贺盛海没说话。
林药:“如果你们觉得我能,就把我抓起来吧。”
庞默确实说是林药打伤了他们,局里的领导一直想见林药一面,可靳屹眠却不让,说什么林药身体不好,不能进行当面询问,让他们去查医疗记录,拒绝直接见面。
现在看到林药本人,面对着林药的问题,他们就显得有些被动了,这人一看就弱不禁风的,怎么抓?
“不抓我吗?”林药问。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靳屹眠进来就听见林药让人抓他。
林药没回头,继续问:“如果不抓我,那可以麻烦各位领导给他做个证吗?他都来了,总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吧。”
靳屹眠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原本已经退了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烧了起来,靳屹眠皱眉:“说完了吗?”
贺盛海看了一眼闯进来的靳屹眠,靳屹眠话少,从不为自己申辩,现在好了,有人给他出头了:“你家老首长眼光可真好。”
靳屹眠也觉得他爷爷眼光不错,他揽住林药的肩膀扶着他:“谢谢。”
贺盛海说:“行了,把人带回去吧,庞默一直是你盯着的,人还是继续交给你来审。”
这话的意思是恢复了靳屹眠的职务。
靳屹眠问林药:“满意了?”
林药撇了撇嘴:“无缘无故停你职,连句道歉都没有,不是特别满意。”
靳鸣佑听到这话一愣,他这些年就是再不着调都没说过让领导道歉的话,林药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本来胆子就大?
“这事儿确实是我们处理的不严谨,我道歉。”贺盛海说:“明天早上我会下个通知说明缘由,让靳屹眠恢复原职,这样可以吗?”
这段时间他们查过林药的医疗记录,但这种单子靳家要是想做随随便便都能做出一大堆来,再加上靳屹眠一直拦着不让见人,他们这才给靳屹眠停了职。
现在林药他们也见到了,与其说他身体不好,不如说他已经差到骨子里。
林药听到了想听的话,有样学样的看向靳屹眠:“满意吗?”
靳屹眠看着他那副“给你讨回公道了”的表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认识他这么长时间,靳屹眠到现在都说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狡猾又乖戾,身上还藏着谁都不知道的秘密,可就这么一个人,却愿意为了他顶着高烧来给他出头。
靳屹眠叹了口气:“满意,我们回家。”
第20章
走了三个,回来的却只有靳鸣佑一个。
靳初曦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老三和小药呢?”
“别提了。”靳鸣佑走进来说:“老三把人给带走了,说是不在这住了,让我跟爷爷说一声。”
靳鸣佑带着林药去讨说法这事儿原本只有靳初曦知道,靳屹眠这么急匆匆的一走,闹的全家都知道了。
祈简听到靳屹眠把林药带走了,好奇道:“事情怎么样了?”
靳鸣佑想起来就忍不住笑:“你们别看小药身体不好,脾气倒是一点都不小,几句话就让老贺他们没话说了,更绝的是他居然让老贺给老三道歉,我就没见过像他胆儿这么大的,我当时冷汗都下来了。”
靳初曦想象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林药撒起泼来是什么样:“结果呢?”
“结果?老贺当场就道歉了呗!”靳鸣佑想到那场面就长脸:“之前我就说让老三把小药带去,他非不肯,护的跟眼珠子似的,结果人家两句话就把局长给拿下了,老贺还说明天出一份通知给老三洗清冤屈。”
祈简没听明白这其中的关联:“这事跟林药有什么关系?”
靳鸣佑张口就说:“怎么没关系,上面不就是因为——”
“没什么关系。”靳初曦打断靳鸣佑的话:“小药只是看不惯老三被停职。”
靳鸣佑收到靳初曦警告的眼神,立马打着哈哈说:“啊,对,跟林药能有什么关系,他就是去吓唬人的,一言不合就打算来个原地晕倒。”
祈简看了一眼靳初曦。
靳屹眠被停职的事靳初曦一早就知道,老二嘴那么不严实都没把这件事听捅到老爷子面前,祈简明知道老三不喜欢家里管他的事,他却是还在饭桌上提了。
靳初曦看不惯这种刻意的作为,也不喜欢祈简成天揣着心思。
周妈在旁边问:“那我是现在回去还是明天早上回去?”
靳鸣佑说:“不用回,老三说了,让你后天再去。”
周妈不听他的:“后天去?明天让人饿着?”
靳鸣佑:“饿不着,老三请了一天假。”
周妈表情夸张的像是听到靳屹眠变异了:“请假?他?”
靳初曦也觉得他在胡说:“老三请假?”
他们家谁不知道靳屹眠把工作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家里着火了他都未必会放下手里的事回来救火,更别说主动提出请假。
祈简皱眉:“开玩笑的吧,他之前伤的那么重都不肯在家休息,怎么可能请假?”
“是吧,你们也不信吧?”靳鸣佑表情夸张的说:“我当时也以为自己幻听了,老贺让他明天回去上班,他直接就拒绝了,说林药病了他要请一天假照顾病人,你当时没看见魏叔的表情,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薛静和靳康刚下班回来正在吃饭,薛静问靳康:“你儿子中邪了?”
靳康:“你说哪个儿子?”
薛静看了一眼客厅里手舞足蹈的靳鸣佑:“你小儿子,你二儿子邪性也不是一两天了,我问他干嘛?”
靳康说:“你之前担心老三不会疼人,现在开窍了你又说他中邪,有你这么当妈的吗?”
薛静就是觉得不正常:“这变的也太快了,才几天就会请假了?”
靳康得意道:“可能随我吧,这方面开窍晚,但贵在开窍快,无师自通。”
薛静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怀疑老二的不着调是随了你,一天没个正型,之前好不容易认识了个女朋友,大半夜的往人家送头骨当惊喜,是不是有病?”
靳康不背这个锅:“这可不随我,我当年可没给你送过骷髅头。”
-
林药惯会随遇而安的,让去大宅就去大宅,叫回来就回来,不过他也没力气跟靳屹眠争,到家换了衣服就被靳屹眠塞进了被子里睡着了,连靳屹眠出门他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靳屹眠给叫醒,靳屹眠坐在床边,手心里放着几颗药,还有一杯温水。
“起来吃了药再睡。”
医院开的药都在大宅没带出来,靳屹眠刚去药店买的,好在医院那些药都是他去开的,还记得都有什么。
林药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低头就着他手心张嘴把药片含进了嘴里,剩下一颗还用舌尖卷了一下,柔软的触感在靳屹眠的手心上划过,另一只手中的玻璃杯里水面不自觉的荡起了几道波纹。
林药喝完药又躺了回去。
靳屹眠微微湿润的手心很快就被空调的温度抽干了,他蜷起手,帮林药提了提被子。
林药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睁开眼看了半晌,确认眼前的人没有攻击性之后才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林药从楼上下来,人未到声先到,一连三个喷嚏就把靳屹眠从厨房里召唤出来了。
“醒了?”
林药闻了闻:“你在做饭?”
靳屹眠:“嗯,刚做上,还要等一会。”
靳屹眠说完就回了厨房。
林药有气无力的溜达到厨房门口朝里看,灶台前的人穿着一身家居服,灰色长裤米色上衣,好巧不巧的,林药身上的衣服跟靳屹眠这一身颜色极其相近。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越看越觉得奇怪,正准备偷偷回去换掉,靳屹眠突然回过头问:“站在那干什么?过来。”
林药离开的脚步又挪了回来......一样就一样呗,又没人规定他不能跟靳屹眠穿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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