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强制爱)(18)
魏家人出手都阔绰,照顾魏绍元这两年他攒下了不少钱。不过他现在没有工作,在N市不比在魏家,吃穿住行都是大开销,宁宁的幼儿园还没有着落,余容不敢大手笔。
来到N市的几天里,他在网上一边投简历,一边找房子,还要留意宁宁的幼儿园,十来天便瘦了一圈。宁宁不能自己留在旅馆,还要跟着他奔波,大多数时候他是在余容的怀里被抱着的,可每天下来小白脸蛋依旧是灰头土脸的,好生可怜。
来的第十天,余容找到了一处合适的房子,虽然是一室一厅,但面积不小,价格也合适,足够他和宁宁两个人住。只是房子装修很简陋,余容自己不怕累地重新装修了一遍,又添了几件家具,顿时温馨了许多。
余宁很喜欢新房子,在床上打着滚,因为他终于可以和爸爸睡一个房间啦,还是一张床,床上还有他最喜欢的玩偶呢!
余容擦着额头上的汗,也没觉得多累。
只是肚子里那个娇气,抗议起来,他小腹有些不舒服,咬着嘴唇在沙发上坐下来,休息了许久才好。
忙完了房子,他才有时间闲下来好好想肚子的事。算起来已经三个月了,虽然他精瘦,小腹不显,但它总是时刻提醒着余容。
余容在网上查,才知道三个月已经不能药流了。
工作的事一直没着落,投出去的简历也石沉大海,余容暂时也没有再投,现在他急需解决的是孩子的事。
不管是肚子里这个,还是床上打着滚那个。
余宁不用去幼儿园,还可以每天和父亲在一起,开心得说不出话。他不想父亲太辛苦,会帮着父亲扫地,踩着小板凳刷自己的小饭碗,还会用他的小肉捶给父亲捶背。
余容却一直愁眉不展,上天太爱跟他开玩笑,不管是这副两性畸形的身体,还是他与魏远之,亦或者是肚子里的孩子。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生余宁的时候,因为医院不正规,之后又没有好好休养,身体落下了病根,那时候余容无牵无挂,甚至有寻死的心理,不觉得什么。如今他有宁宁,不敢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余容找了家正规的大医院,提前预约了医生。
被当成怪物也好,被人耻笑也罢,他还有什么所谓的?
余容取了点现金,带着余宁坐公交来到医院门口。
余宁还以为父亲要带他出来玩,见了医院撇起了眉,他很害怕这里,以前爸爸带他来医院打过针,好疼的。
他扯着余容的衣角,眼睛里充满恐惧,以为又要给他打针,“不要医院……宁宁不要打针……”
余容摸着他暖呼呼的小手,跟他解释,语气艰难,“不是宁宁,是爸爸,爸爸要去做个小手术,很快的。”
余宁听完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呜呜……不要生病……不要爸爸生病……”
他扯着余容不进去,抹着眼泪,“不要爸爸疼……呜呜呜……”
他一哭,余容便心软起来,他本就犹豫不决,被余宁这么一哭更是狠不下心。余容隔着厚厚的大衣摸向小腹,它也会是这么可爱,这么懂事,也会是自己小心肝小棉袄……可是这个孩子真的该留吗?
他又有什么能力照顾它?
“爸爸没有生病,只是很小的手术……”余容声音打着颤,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
余宁扑到他怀里,“宁宁怕……爸爸回家……嗝……回家好不好?”
余容抱起来他,给他擦着眼泪。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换了新号码,将原来那张卡掰碎扔在了江底,就连姑母也没敢告诉。
是医院打来的,问他是不是预约了医生,什么时候到。
余容挂了电话,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七年多前刚遇见那个人的时候。
那也是一个这样的上午,阳光正好,他在台上发言完下来,要离开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要走了他的电话号码。
那个号码余容的第一个手机号码,那个人是余容第一个喜欢的人。
余容扯起嘴角苦涩地笑了笑,走向医院。
第32章
余宁舔着夹着糯米的冰糖葫芦,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说服了,父亲没有去做那个可怕的手术,排着排着队突然又转头走了,还在医院门口给他买了好吃的糖葫芦。
他还小,看不出来父亲的纠结和犹豫,可是他知道疼父亲,冰糖葫芦是那样甜,他也要给父亲尝一口。
“爸爸吃一口。”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
余容欣慰地看着余宁,他这辈子最有福气的事就是生了宁宁,还有肚子里这个……以后他们三个会相依为命。
他将手放在小腹上,露出了笑。
是内心深处真心的笑,没有苦涩,没有牵强,他是真的想,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就好。
不要再遇见什么人,也不要再与过去有半点牵连,就做个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他牵着宁宁往回走,买了午饭要用的食材,还给宁宁买了他喜欢了很久的玩具汽车。等到了家门口,余容正要开门,却愣住了。
他走的时候忘记锁门了吗?
余容推开门,脸色一变,魏远之正叠着腿坐在沙发上。
他黑着一张脸,表情阴沉,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怒火。身后还站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男人。
十几天了,从余容离开那天他就到处在找他的消息,其实很容易就找到了。只是这些天他一直等着余容自己后悔,等着他回来跟自己道个歉,魏远之会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余容呢,竟然在这里租了房子,投了简历找工作,还给余宁找好了幼儿园……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回去。
魏远之终于等不下去,他要亲自把余容带回去。
余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想了很久的魏叔叔来啦。他跑到魏远之的腿边,兴奋地喊着,“魏叔叔!”
魏远之看了他一眼,没有抱他。余宁失落地看着他,怎么魏叔叔变得好可怕。
魏远之没有笑,冷着脸对身后的人道,“先把余宁带出去。”
新来的助理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刚入职便接到了需要找到余先生的任务,这份工作他很重视,如果做不好恐怕会被魏远之当场开除。
余宁害怕起来,哭着喊着不要他抱,不停往余容怀里钻。余容知道自己惹怒了眼前这头野兽,失去理智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余容自己承受任何伤害都可以,但他要护着自己的儿子,不会让魏远之伤害到余宁。
余宁被强行抱出去,嘴里哭喊着,“呜呜……糖葫芦……呜呜呜坏人!”
一会儿他又胡乱捶着助理,哭得喘不上气,不停喊着,“不要欺负我爸爸……坏人大坏人!”
余容跟出去抱他,却被一道门阻隔住。他也害怕,怕魏远之是查到了什么,怕他会把宁宁带走再也不还给他。
他跑出去抢余宁,却被在身后的魏远之钳住手腕,动弹不得。余容眼里含着泪,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比余宁更重要,那是他豁出去命保下来的孩子,是身体里流着他的血的小天使。
余宁最终被带离这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魏远之两个人。
“魏远之……”余容眼里的泪落下来,他害怕地捂着脸,他不能失去宁宁,“你别伤害宁宁,他是无辜的。”
魏远之的眼睛里在没有往日的柔情,多了几分凶狠,看着余容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从紧闭的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为什么要离开?!”
他这样的表情余容只见过一次,上一次,他提出离开魏远之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便是这种阴戾,然后他把自己绑起来囚禁在家里,半年都没有允许踏出去半步。
余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魏远之他是个会怀孕的怪物么?那些让他生孩子的话在床上听听也就算了,只是魏远之在床上的调情话,怎么能当真。
魏远之气红了眼,他那么相信余容,为他给自己准备的安神茶感动,为了他们父子筹划烟火会,陪他们滑雪,秋游,甚至请假去幼儿园参加那么幼稚的鬼节目,可结果呢?余容做了什么?给他下药?还趁夜逃跑!
太让他失望了。
“抱歉,我……”余容试图说什么。
魏远之根本不想听,他只想知道,他对余容不好吗?对宁宁不好吗?他们魏家哪一点亏待过余容,让他这么急匆匆地逃跑!
“余容!”魏远之吼出他的名字,双手锢着余容的手腕,青筋暴起,“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是吼出来的,余容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吓得一个哆嗦,直想躲。
魏远之凶狠地啃他的后脖颈,是真的咬下去,坚硬的牙齿在余容白嫩的脖子上留下牙印,咬出了血,余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几乎要说不出话,“疼……”
魏远之不管不顾,带着舌苔的舌尖舔舐过自己撕咬过的骨肉,“疼?你知道我多疼吗?啊?余容!”
余容摇头,他被迫看着魏远之,才看清他下巴上的胡茬和青黑的眼圈。
魏远之十几天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余容的离开对他打击很大,甚至让它的焦躁症再次复发。他一忍再忍,给余容机会,等着余容回来,直到知道余容打算在这里安家。
魏远之眼睛通红,布满血丝,他扛起来余容,一脚踹开卧室的小破门,把人扔到床上。那床板很硬,魏远之力气又大,硌得余容的骨头都是疼的。
“我告诉你这些天我有多痛苦!”
他去扒余容的裤子,余容才知道他要做什么,拼命挣扎起来。但魏远之的力气很大,余容本就比他瘦弱,几下便被压在了身下。
但这并没有让他放弃挣扎,反而更加强烈地抵抗起来。魏远之顺势绑起他的双手,大力撕扯开余容的衣服,像是泄愤一般,余容很不听话,踢他捶他,刚才两人争执中还扇了他好几个耳光。
没关系,他会全部讨要回来的。
无论是疼,还是爱。
余容绝望地扭着身子,他的双手被撕碎的衣服捆起来,绑在床头的铁架上。他被迫趴在床上,压得肚子很不舒服。魏远之此刻才不会体贴注意这么多,他扒下他的裤子,不顾余容的反对,没有做半点润滑便抬着他的腰横冲直撞闯进来。
没有经过润滑的甬道又干又涩,被粗大的阴茎强行挤开,余容顿时疼得一阵痉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绝望地闭着眼睛,被捆起来的双手还在反抗,勒得自己的手腕通红。
不行的,他好不容易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
只是被魏远之蛮横地撞了两下,余容便再说不出话,连发出声音都很难,钻心的疼让他眼神失焦,抖着嘴唇全身一阵痉挛。
这种疼让他想到了生余宁的时候,或者更甚。
魏远之此刻没有半天理智和感情,有的全是发泄,还有报复。他掰着余容的屁股往余容里面插,尽管自己也同样疼,可依旧痛苦而执着地想要将身下的人狠狠撕裂。
让他再也不能离开自己。
裤子还颤颤巍巍挂在余容的脚踝上,上衣完好无损地在他身上穿着,魏远之看不到他已经微微鼓起的小腹,也看不到余容血色全无的脸。
可他却依旧执着地吻着他,却不知怀里的人早已经没了意识。
直到敏锐地嗅见了一丝铁锈味,魏远之才停下这场施暴,他感觉到从余容的身体里流出来一股暖流,魏远之下意识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