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强制爱)(11)
余容走过去,“只是很意外。”
魏远之哼笑一声。
他自己都挺意外。
余宁穿着他漂亮的小鞋子跳到了余容怀里,“爸爸!”
但魏远之并没有让他在余容怀里呆太久,喊孙姨将余宁抱下去吃早饭,余宁虽然很想爸爸,但小肚肚饿得咕噜咕噜叫,乖巧地被孙姨抱下去了。
等这个小电灯泡走了,魏远之才问余容,“你跟那个老家伙在下面说什么?”
余容把魏绍元的情况向他如实说了,但并没有说魏绍元让他留下来照顾魏远之的事。
魏远之似乎没有多大意外,魏绍元的情况一早医生就给他打过电话了。
余容对此并不知情,以为是魏远之冷淡:“你该多关心一下魏老先生。”
魏远之没说话。
余容道:“魏老先生身体不好,就算你们父子不和,但他毕竟是你父亲。”
魏远之笑了:“所以呢?你们半天了就说了这个?”
他还惦记着那只鹦鹉,总有一天魏远之要把那只鹦鹉拔干净毛煮了。
余容看了眼魏远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魏老先生想抱孙子了。”
“那好。”魏远之将余容抵在他身后的墙上,手掌放在他的小腹上,摩挲着那道疤痕,“你给生啊?”
余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知道魏远之又抽什么疯。
魏远之抱着他,故意挑逗:“下面吃了那么多我的东西,要是女人早该怀孕了吧?”
余容又气又羞,脖子都红透了。
他狠狠踹了魏远之一脚,魏远之吃痛闷哼一声。余容反应过来自己下手太狠,但也不服软,试图跟魏远之这个混蛋讲道理,“你该找个人结婚。”
这样他也能解脱了。
魏远之挟着他的下巴盯着他,“你让我结婚?”
余容:“你早晚要结婚的,也会生个......唔!”
魏远之掰着他的嘴唇咬下去,霸道又不讲理,咬得余容嘴唇破了皮。
魏远之道:“生个小累赘?还是生个烦人精?”
余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魏远之不喜欢小孩,但他见魏远之和宁宁相处还算友好,以为......
“我最讨厌小孩了。”
第20章
魏绍元在家里又住了小半个月才走。他走得那天余容要去机场送,魏绍元摆摆手,没让他去。
他与余容不算亲近,但却与余宁亲得很,他走得时候把余宁背在自己身上,舍不得放。
他待余宁好,余宁也舍不得他,等魏绍元走了,他还问余容:“爸爸,魏爷爷为什么要走?”
余容抬眼看了一下魏远之,他始终冷着脸,魏绍元上车离开的时候也没出去送一下。
余容道:“魏爷爷要去国外养病,等身体养好了就会回来。”
余宁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小孩子不懂掩饰情绪,看起来很难过,眼巴巴掉泪:“魏爷爷病了呀……”
魏远之淡淡瞥了余宁一眼,头疼起来,小孩子果然是叽叽喳喳,麻烦死了。
余容长时间呆在魏家,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魏远之和魏绍元的关系是真的僵到了一定地步,只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人,他的脸色都非常吓人。
余容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发怒。
但魏远之只是站起来,脸色虽然很差,但并没有发火。他整了整坐皱的衣角,决定不跟小孩子计较。
魏绍元一走,余容成了半个闲人。虽然他还是要每天做饭浇花,打理家里的事务,但毕竟他的本职工作是照顾魏绍元,这么一来空下了大半的时间。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魏绍元要让他留在魏家。
仅仅是因为合约没到期吗?
还让他照顾魏远之?魏远之看起来没有半点需要人照顾的样子。
这几天魏远之回来得都很晚,常是十一二点才能听见他的车的引擎声。
夜里很静,那声音落在余容的耳朵里像是闹钟,总能让他从梦里醒过来。
他照常裹上睡袍,穿上拖鞋下楼,去厨房里倒上一杯备好的安神茶。
魏远之已经走进来了,见厨房的灯亮着,便知道是余容还没睡。或许是在等着他,或许是别的。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余容,疲惫地闭着眼用下巴摩挲着对方柔软的颈窝。余容身上散着淡淡的香,魏远之竟觉得有安神的效果。
余容手里的茶一抖,险些洒了。
他要转开身,却被魏远之抱得更紧:“别动,给我抱会儿。”
余容从光亮的金属厨具的倒映里能隐约看见魏远之那张带着疲惫的脸,平日里那么绝情的人此时似乎多了几分人情。
自从那次郊游回来以后,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可余容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了。
余容放下手里凉了一半的茶:“很累?”
魏远之似乎都快要抱着他睡着了,从鼻腔里哼了一个“嗯”。
魏家几个叔叔又在暗地里搞破坏,魏远之一直信任的助理出卖了公司机密,资金紧接着出现问题,魏氏股市从一周前便开始小幅度下跌,公司内部危机重重。
魏远之必须狠下心大刀阔斧地整改,魏氏才能清除几个老东西,然后生存下去。
余容被他抱着无法动弹,只好道:“明天我让张医生过来看看你。”
魏远之闭着眼:“看什么?”
“你这几天状态都很差。”余容道,“现在那么多猝死的新闻,我可不想……”
魏远之听完笑了:“知道,不会让你守寡的。”
余容用胳膊肘狠狠磕他的肚子:“别瞎说!”
难得他今天觉得魏远之不那么讨厌,果然是错觉。
魏远之抱了很久才放开余容,茶都已经凉了,余容只好再煮。
魏远之先上楼洗澡去了,等余容端着茶上去,却左右不见他。卧室里没有,书房也没有。
等他回了房间,看见魏远之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擦头发。
“我以为你在书房。”余容放下茶,指了指道,“安神的。”
魏远之将自己手里的毛巾扔到一边,一把揽住他的腰,“这么贴心?”
余容听了气急败坏:“赶紧喝!”
魏远之却躺下来,因为他揽着余容,余容没防备也被他带到床上,睡袍都散了大半。
他胡乱整了整,冲在床上赖着的人道:“喝完赶紧回去休息!”
魏远之不听,反而抬起胳膊将生气的人压在身下,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余容心想,果然是狗,不但喜欢乱啃,还喜欢乱闻。
“起来把茶喝了,我好去收拾茶杯。”
魏远之摇头:“不用。”
“不用什么?”余容皱起眉。
魏远之道:“不用喝,抱着你就能睡好。”
“……”
余容想要推开他,还想要踢他两脚,可还没等他动作,已经听见了身边人的轻酣。
不过几十秒,魏远之便在他身边睡得熟透了,像个大孩子般。
第21章
魏远之这一觉睡得的确很好。
他拿余容的怀抱当枕头,闻着淡淡安神的清香,手臂搭在对方的身上,梦里还不忘占便宜。
只是可怜了余容,一晚上动也不敢动一下,以僵硬的姿势直挺了一夜,第二天腰都酸了。
魏远之睡了好觉,第二天神清气爽,一扫前几日的疲惫和颓废。他醒来的时候余容还在睡着,身上搭着一条薄被,耳根子有些红。魏远之以为他昨夜着凉发了烧,用手一探额头,体温却是正常的。
魏远之的头侧枕在手臂上,打量着眼前这个漂亮男人。余容皮肤非常白,但并不是病态那种,白里依旧透着血色,让人看起来像是镀着一层绯。
明明看起来和正常人没有不同,谁又能想到他骨子里竟然是个那么浪的人。
魏远之不由笑起来,想到在海边野营那晚,他要了余容好几次,每次都把东西深深灌进去,甚至插到了让余容尖叫着哭起来的地方。
那里是处销魂乡,魏远之本该好好享受一番,却因为余容每次都疼得厉害,让魏远之不敢贸然深入。
他下意识看向余容的小腹,那个疤的位置和魏远之在网上查的剖腹产的位置基本一致,他也问过张医生,那个位置不可能动其他手术。
所以余宁,可能真的是余容生的。
但魏远之查不到任何记录,即使是小诊所他也让人去查了,但很遗憾,都没有余容的就医记录。
想想这也是情理之中,一个大男人怀着孩子,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去医院或诊所?
那么余宁又是怎么生下来的。魏远之不敢想象。
更让魏远之急切想知道的是,余宁到底是余容和哪个男人的孩子?
他不自觉将头移到余容的小腹上,耳朵隔着薄被贴着他的那道疤上。魏远之不敢相信曾经这里孕育过一个生命。
两性畸形从生理上来讲并不容易受孕,但不容易并不代表不可能,多做几次总会有的,更何况他每次都会逼迫余容后面的小嘴把他的东西全部吃进去。
只是现在,余容的小腹平坦,似乎并没有有孕的征兆。
“你在做什么?”
魏远之还想将手掌覆上去摸一摸,却没发觉余容已经醒了,轻蹙着眉,看着他的眼神里有几分疑惑,还有几分怪异。
魏远之笑笑,将头从他身上移开,看着刚睡醒还有点懵的余容,问他,“你肚子上的疤怎么来的?”
余容一愣,不知道大早晨魏远之问这种问题做什么,随意说了句敷衍过去:“做手术留下的。”
魏远之追问,神情严肃,“什么手术?”
余容垂下眸子,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条疤已经很淡了,浅浅却狰狞地爬在他的小腹上,看样子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可偏偏一次溺水让他脑袋变得不好使,忘记了很多事,连做过什么手术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你赶紧下去!”
与魏远之同床共枕一晚已经实属荒唐,一睁开眼还看到男人怪异地贴在自己肚子上,余容简直觉得这世界疯了。
但魏远之并没有乖乖下床,他浴袍的前襟散开了,露出一大片麦色的胸膛,宽厚而有力。余容下意识别开了眼。
魏远之盯着他泛了红的耳根,明明在他身下那么荡,现在却这么容易羞,不由觉得好笑。
余容懒得搭理他,自己裹好睡袍。
魏远之移过去抱他,余容正在低头绑着腰间的带子,没防备,下意识“唔”了声,落在魏远之的耳朵里却像点着了火一般。
“我刚才在想……”魏远之抱住他,要去舔弄他的耳廓,“要不要来点晨起运动。”
愣了几秒余容才明白过来他的晨起运动是指什么,他就知道魏远之没有一刻怀着好意,羞赧地抬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滚出去!”
余容虽然一晚上僵着不敢乱动,但夜里始终没醒,睡得还算安稳。
如果旁边没有那个人的话,他相信还会做个美梦。
他下楼准备早点,才想起厨房里还有昨夜剩下的安神茶,尽数倒掉。下次再也不会准备了,那人又不喝,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好心。
他烤好面包,热了牛奶,切好水果,刚将三份早餐备齐,便听见余宁蹬蹬蹬下楼的声音,在楼梯上喊爸爸。
余宁穿着他毛绒绒的龙猫睡衣,还有可爱的毛球小棉拖,懵懵地揉着眼睛,张手要余容抱。
余容带他先去房间里换好了衣服,才又牵着他下楼。魏远之已经坐在餐桌上了,大口咬着面包。